【甘肃天水】散文|馋| 六月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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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虎

代文梅曾写过《山杏》,仿佛把我又拉回到那个贫穷又饥饿的年代,但凡能吃的东西,我们都不会放过,比如说杏子吧。从开花后半个月之后,就可以偷着吃了,还没有指头肚儿大,酸涩不说,就是谈到青杏子,口中生津。胡乱摘上些,揣进衣兜里,边走边吃,早就忽略了酸涩,有的就是幸福感,偷杏子没被发现的自豪感。好像从青色一直吃到杏子黄,百吃不厌。

再就是酸梨,听名字就知道,是酸涩的果子。谁家的酸梨好吃,长在哪里,对于我们这些经常出没山野的孩子来说,再也熟悉不过了。酸梨在七月以后就成熟了,摘一些埋在麦衣里,过些天掏出来,由黄色变成黑褐色,酸涩味没了,变得酸甜可口,有点像生活的味道。

又看了毛月玲的《家乡的沙棘》,有一段写得很美,形象生动。“折一枝酸刺枝,细细摘掉上面的刺,再放心的放进嘴里,轻轻用舌一抿,沙棘的原浆破皮而出流出浓浓的汁,汁酸直刺味蕾,冲向大脑叫人禁不住酸的摇头,眯眼,止不住酸得浑身一哆嗦,看的人也迅速酸得流一泡口水。”让我想起吃茅儿连果实情形,茅儿连在家乡山野中,随处可见,入秋之后,果实亮红,不过这种果子很少有人吃,太过酸涩,浑身长满了尖刺,稍有不慎,就会扎到手,所以吃的人少。

由于缺吃,对于吃的东西格外看重,为了裹腹,喜欢光顾别人家的果树。还忘不了霜后的石枣子(学名山荆子),面栗子,剪子等。想想都口中直流酸水。

现如今,杏子到了成熟的季节,都无人问津,杏子掉在地上,厚厚一层,慢慢腐烂了,只有捡拾杏核的人,踩出杏核,果肉任其腐烂。说也奇怪,过去杏子很少有虫子,现在里面有时虫子多,吃的人少了。每到杏子熟的时候,摘几个尝尝鲜,回味回味童年乐趣罢了!

六月虎:又名陇上光明,原名马向阳,陇南西和人,喜好思考,写作。现为一名普通教师;《乡土文学微刊》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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