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我不是院长,我是大湿
有时去参加一些活动,主办单位为了抬高档次,介绍我的时候往往有意无意戴上院长的帽子,开始我还更正说我不是院长,后来我也懒得说了,索性装糊涂。这种情况在学界也存在,一次与老师们聊天,说起一位当了副校长的本院某老师,我说某老师如何如何,大家竟不知道我说谁,都习惯叫某校长。我始终以为当学校只有一把椅子的时候,它必然是给老师的,但现实中并非如何。如今大学里阿谀奉承之风也不亚于官场。
这些年学术会议十分频繁,每每可以看到一些被称为“大师”的学者,他们不在开会就是开会的路上,享受着赞扬和掌声。我想当下中国有大师吗?我认为,大师者,必是学贯中西,功在千秋者。记得多年前,有一学者弄了个“大师工作室”,为世人所耻笑。近年来,可能是因为我在某些领域小有成就并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也被一些小青年尊称为大师。这令我羞愧难当,不是矫情,我还是有自知之明。当然,我知道年轻人是想表达他们的敬意,你们实在要叫,那就叫我“大湿”吧。
说起大师,让我想起著名教育家梅贻琦先生的一句名言:“大学者,非大楼,乃大师也。”如今的大学校园都有漂亮,不少高楼大厦盖得非常气派。每每我去到这些大学,东道主都会邀请我欣赏一下,但我丝毫不感兴趣,却自己跑到西南联大的旧址去瞻仰一番,那才是出大师的地方,尽管现在三流大学的校舍都盖得比它好得多。我曾天真的幻想,当什么时候不光有大楼的光鲜外表,不再众人呱呱乱叫的“大师”,那么,真正的大师出现就为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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