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骨文“构件”的发现与发明

甲骨文已经是线条化成熟的文字,在未找到甲骨文象形原型发展阶段之前,所有对甲骨文字形的解释,都属于后人的想象发挥,而且对同一个字形的想象,不同的人完全可以有不同的想象解释。《发现夏朝》通过二重证据法科学证据,已经证明了古埃及就是夏朝,古埃及最初的文字就是甲骨文起源的原型发展阶段。这为解释甲骨文象形原型提供了全新的科学的正确方向。当用古埃及原型来解释甲骨文象形原型时,可以发现无论是现代人还是东汉时期许慎等人,对汉字起源原型的解释,绝大部分确实都属于错误的想象。有相当多的符号,是他们根本想象不出来的,这是他们错误之源。
东汉时期许慎的《说文解字》应算是目前看到的最早的对汉字起源的一种想象性质解释。《说文解字序》中记载:「仓颉之初作书,盖依类象形,故谓之文;其后形声相益,即谓之字。文者,物象之本;字者,言孳乳而寖[ jìn ]多也。着于竹帛谓之书。」把这个记载与古埃及圣书体文字发展对照,是相当的吻合,“依类象形”就是古埃及大约1200个左右的独立象形符号,这就是“文”,而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文”组合就是“字”,所以“文”符号就是“字”的“构件”。最近我看到有一些朋友在研究甲骨文的“构件”,有在黄山的朋友,有在微信朋友圈的朋友,还有网友推荐我去看的。今年夏天,我在黄山的时候,曾经与黄山的朋友就甲骨文的“构件”有过交流。现在我把看法写出来,也权作对来咨询笔者关于甲骨文构件的网友的答复。
与对甲骨文整体想象类似,我看到的对甲骨文“构件”的现代人解释,也都属于想象解释。更加严重的是,由于甲骨文发展过程中,脱离了古埃及文字发展的环境,所以甲骨文本身发展就已经是后人不断想象修改的结果,很多就已经偏离了最初的象形原型。本篇举例来说明甲骨文的“构件”是如何容易被后人混淆弄错的。首先来说“君”和“弃”两个字,因为这两个字的古埃及象形原型已经得到明确的确证。
“君”象形原型是在埃及第一王朝中期时候的彤国王引入的。他在自己名字前首次引入代表树蜂名字的符号即

来表示“上下埃及的国王(King ofUpper and Lower Egypt)”。这个组合符号有:代表上埃及的Sedge莎草符号、代表下埃及的蜜蜂蜜蜂,以及下方两个代表小圆面包的符号。对比汉字“君”的甲骨文字形看,甲骨文的君字形正是树蜂符号象形,或者再结合“后”符号。

(尹和君)

(甲骨文君和尹字更多原型)

而蜜蜂和Sedge草符号组合就是汉字“尹”字的原型。下埃及的蜜蜂和上埃及的Sedge草,可能代表对动物(畜牧)和植物(农作)的治理。象形字典解释说尹字甲骨文像手执权杖,表示握权执政,管理事务;后来甲骨文“尹”加“口”另造君字,意思为发号施令、执政治国。这样解释与其原型本意差距很大。在这里,我们注意到,蜜蜂符号是一个独立的“文构件”符号,但是在甲骨文尹和君字中,这个“构件”被简化成了一个叉形,然后又被后人想象成是手。而“尹”另一边符号本来是上埃及莎草符号,被简化成一竖,然后被后人想象是权杖;这两个组合就被想象成是手拿权杖,其实与原初本义已经完全不是一回事了。在这里,值得提出表扬的是“国学大师”和“汉典”网站,尤其是汉典丰富了字源演变的各种字形。比如“汉典”给出了六个甲骨文的“君”,比汉字叔叔网站两个甲骨文“君”字形还多了4个。
(国学大师网站给出的“君”字演变)
(汉典网站给出的几种“君”甲骨文字形)
当把蜜蜂文符号想象成是手之后,其他可能不同形状符号,也就可能被想象是手符号。比如“又”字。蜜蜂本来被简化成两个笔画的叉,但为了表现蜜蜂身体弯曲形状,这两个叉就画成了弯叉,就又形成“又”字。笔者还未能考证出“又”字对应的古埃及象形原型,所以对其最初原型不能给出解释(笔者不愿去想象)。但是从《说文解字》开始,就开始把“又”解释成有三个手指的手,我不明白手为什么是三个手指而不是五个?三个手指为什么就表示“又”?
(日藏版《说文解字》对“又”字解释)
蜜蜂被简化成叉形,不仅仅存在于“君”这一个字,在周人先祖名字“弃”字中,也存在这个蜜蜂符号,也简化成几乎一样的叉形符。周人先祖后稷弃对应的人物是古埃及第一王朝时期的农业大臣赫玛卡(Hemaka),组成他名字的文符号有:举双手的卡符号

、镰刀

、灯芯或扭束的亚麻

、印章

和蜜蜂

。在发现的古埃及第一王朝文物中,Hemaka名字的这五个符号既有按照一定立体位置摆放的形式(汉字表现形式),也有按照一字线性排列的形式(西方拼音表现形式)。

(古埃及第一王朝乌木板,在右上部分彤王国名字左边是Hemaka名字)

(古埃及第一王朝雪花石玉碗,上面有Hemaka名字按线性排列的五个符号)

汉典、国学大师、汉字源(汉字叔叔网站)给出的甲骨文“弃”都是有两种字形。徐中舒所编《甲骨文字典》虽然给出了更多“弃”的甲骨文字形,但本质上还是两种。

(两种主要类型的甲骨文“弃”)

当把其中有较多构件的甲骨文“弃”与Hemaka名字比较,可以看出是有相当完好的相似度。这种相似是不能用巧合来解释,因为这个“字”是表示抽象概念的人名,而不是具体物体的象形,但又用几个表示具体物体象形文符号组合起来成为字。那么又如何解释“弃”的甲骨文构件呢?我们可以看到,蜜蜂符号简化成叉形,这与“君”中蜜蜂符号简化形式是一样的。
(Hemaka名字立体摆放形式形成甲骨文“弃”字原型)
那么后人又是怎么解释甲骨文弃的呢?他们对复杂构件的“弃”都视而不见(可能感觉难以解释?),都选择了另外一种简化字形的甲骨文“弃”来解释。这个简化的甲骨文“弃”是把蜜蜂和亚麻绞丝符号给进一步简化成了三个小竖符号(在徐中舒所编《甲骨文字典》几个弃字形连这三小竖也省掉了)。被解释成“手”形的蜜蜂符号不见了,可能是为了怕与下面的另一个双手符号重复?而印章符号因为与“子”符号相似,结果写成了“子”的符号,镰刀符号则被画成了类似篮子的符号。双手还是双手,只是中间连接部分去掉了。

、(又相对简化的甲骨文“弃”)

有了这样的简化变形,于是乎对“弃”的解释就变成了:双手抱篮子,把篮子里面的婴儿扔掉。总之,我最初第一次看到这样解释的时候,我只感觉天雷在滚滚。
(国学大师弃字形演变与解释)

(汉典网站弃字形演变)

象形字典网站可能感觉这样解释太不人道,又假模三道地这样说:
表示双手持箕,将箕筐中的幼婴送出家门。远古时代有些先民出于生存环境的压力,被迫将病婴、女婴、或无力养育的婴儿装在箕筐里,送到确信有人经过的地方,让善心人收养。
象形字典
(象形字典网站弃字形演变与解释)
所以,我们可以看出,这样对“弃”字解释,都是后人想象附会出来的解释!而且为了符合他们的想象,还会对甲骨文字形进行一定程度的“加工”以符合他们的想象。其实这样的操作在今天一些文人当中仍然存在,他们为了使甲骨文字形符合他们的想象附会,还再进一步继续“加工”甲骨文。有了这样的加工想象,本来只是一个人名的“弃”的含义也被改变了,变成了丢弃意思。而其名字本意其实是:亚麻绞丝和镰刀表示他是从事农业的,双手表示神圣的意思,而蜜蜂和印章符号表示他是“下埃及国王印章携带者”,因为蜜蜂是代表下埃及的符号。
把叉形符号都给错误想象成是手的另外一个例子是“鲧”。大禹对应那尔迈,而那尔迈的名字是凿子和鲶鱼两个符号组成,且总是以垂直相交形式表现。而笔者认为当这两个符号以平行形式组合时,就是“鲧”字,他可能就是大禹的父亲,但是迄今埃及古物学家们还并没有能识别出来这个人物。这种凿子和鲶鱼平行组合形式在古埃及文物中也有表现。

(鲧字原型和演变)

我们可以看到甲骨文字“鲧”是把凿子符号也简化成了叉形符号,结果就变成手拿钓绳在钓鱼。比如象形字典解释鲧造字本义:“最早捕鱼垂钓的部落首领,据传为夏王禹之父。”

(汉典给出的鲧字演变和更多甲骨文“鲧”)

(《字源》对鲧字解释)

(象形字典对鲧字解释)

由此可见,鲧字中本来是表示凿子的符号也被简化成叉形,从而也被理解成是手形,变成手拿钓竿去钓鱼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演变呢?笔者在《发现夏朝》书中说这种演变可能与“凿”字有关,因为凿字甲骨文就象是手拿锤子在敲打凿子,其中凿子符号与古埃及符号还是很相似的。但是在简化“鲧”的字形时候,可能是参考了“凿”字,然后错误了使用凿子另外一边叉形符号作为鲧字原来是代表凿子符号的简化。至于凿字对应古埃及原型,笔者也暂未找到,也可能这个字是商人迁徙过程中后造的字。
(汉典甲骨文凿字)

(甲骨文鲧字简化可能受到了凿字影响)

(《字源》对凿字解释)

从以上君、弃、又、鲧、凿五个字的字形举例,可以看出,甲骨文“构件”字形也经过了复杂的演变过程。随着商人迁出埃及,从第二代开始,商人后裔就看不到了古埃及的象形原型了,只能一代代手抄和口耳解释传承。而手抄过程,一必然需要简化,二手写容易变形被误认,口耳相传也容易传歪,就跟现代人一样一样的,他们会去想象解释,然后按照他们的理解去不断改变甲骨文字形。在这过程中,他们也可能会按照他们“构件”理解去新造甲骨文字。其实历朝历代都是如此,无论是金文、篆文、隶书、楷书等发展过程中,都有后人根据当时的象形和造字法理解,去不断新造文字。即使到了现代还是如此,有些新字比如化学元素名称,就是根据我们现代理解和造字法新造出来的。
那么现代人又继续凭想象方法去构造甲骨文“构件”,又如何评价这样的工作呢?开始,我从学术角度认为这样工作没有意义,虽然他们也付出大量劳动,因为真正的甲骨文构件,需要去“发现”,去还原真实的历史真相,《发现夏朝》已经发现了古埃及圣书体文字正是甲骨文的源头,目前笔者已经“发现”了大约400个汉字的象形原型。而现代人构造的“甲骨文构件”在我看来其实应该算是一种“发明”而不是发现,因为这些不是靠考古发现分析出来的,而是主要靠脑洞想象出来的,也包括前人的想象脑洞。但有位网友的话触动了我,他说把“构件解释系统化”有助于儿童学习汉字,有助于教学。并说我的学术考证“晦涩难懂”。(真的吗?)也许当年商人后裔代代相传甲骨文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为了让后代掌握祖先复杂的文字,就通过简化和想象解释来实现?但如果每个人都搞一套构件解释,会不会更加带来混乱呢?我不置可否。此文也算是我一家之言吧。总之,每一个付出了自己劳动提出了自己见解的人,都是值得尊重的。欢迎大家评论。

(一位老先生用人体动作构造的部分汉字部件图示)

更多参考:


兵策儒剑说文解字:后、君、尹、王、不

【古埃及原型解字-连载17】|鲧、禹

古埃及象形解字连载27】|周、弃、稷、榨

基于古埃及象形符号的汉文字形成研究

《发现夏朝》是怎样把古埃及文字解读为汉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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