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李小宁作品《拾牛》欣赏

【小微快运】

作者简介

★李小宁，陕西宝鸡市陈仓区周原镇人。兽医，喜欢文学，自娱自乐，写给自己看。

拾  牛

Q是位安分守己的农民，靠几亩薄田解决吃饭问题；日常的花销，全凭打零工和家中捎带养些猪鸡牛羊卖几个钱度日。

这样的日子既要养活老人，又要供两个孩子读书，更要想法设法置几件家业，因此常常为钱发愁。

这狗日的钱也不知是和Q前世有仇，还是今世有冤，总不愿在他家休息几天，也好让他体会一下有钱人的快乐，而是“三过家门而不入”，甚至他还没找下打工主人，那工钱已“许配”给了别人，一旦要不回钱，或者因自己有病难以出工，只能靠借债度日。

发财梦他不是没做过，而是常常做，村上,县上为让他发家致富，动员他栽果树、养猪、养牛、养布尔羊等等，这些事他都干过了，力没少出，苦没少受，可同致富没有遇过一次，倒是按报纸上的宣传他该属于富起来的农民，可不知他是属于特殊还是个别，每回总要为领导的提倡的事添一些钱，当当示范户或典型，赔得无法正常生活，他只好一个萝卜吃半月，几颗白菜过大年，好省出钱来还因当发家致富示范所欠的帐。就像赌徒没钱找赌场，Q没钱只有勒紧裤子勤劳作，好多打几斤粮菜，多养几只（头）猪鸡，多给人打几天工，起早贪黑来聚敛财富。

这不，雨刚停住，不能出外打工，Q便去他的田里劳作，好不荒废这一天的美好时光。正当Q在田间埋头干活，只听“咚！”地一声，Q停下手中活，抬头一看。田边公路上一辆运输牛的货车上跳下一头牛，那车主却没有发觉，车辆照常飞跑。Q赶紧向着汽车呼叫：“牛掉了！牛掉了！”尽管Q喊破嗓子，那汽车却扬长而去。

掉下来的牛儿已跑进他的田地，品尝他那可爱的庄稼。望一眼远去的汽车，看一眼正在大嚼他庄稼的牛，Q不觉高兴起来。

“把他家的，今天咋有这好事！把牛抓住就可以白赚一笔钱，就是主人找回来把牛要回去，也该给咱几个辛苦费！”这么一想，Q便放下手中活去田边抓牛。

掉下的牛儿既无笼头缰绳可牵，身上更无一处可抓。Q一接近它它便跑，弄得Q只好跟着牛跑。他从右边截，牛向左边躲，他拼命跑绕到牛的前边挡，牛又向回折。在他田头折腾了好一阵，还是无法把牛降服抓住，倒踩坏了他不少庄稼。

看来人和牛不能硬来，只能智取。Q便从他油菜田里掐了一把嫩油菜，做出喂牛的姿态，温和地向牛靠近，利用牛的贪吃青草，好把牛骗过来，趁牛吃油菜的机会，再设法抓住。牛儿看见Q拿着嫩油菜来喂它，果然缓缓地走了过来，伸着嘴就要吃油菜。

看来畜生到底不如人啊！Q高兴得有些颤抖，准备趁牛贪吃时，猛地出手掐出牛鼻子，今天这笔外财就到手了。可谁知那牛儿也来了个瞒天过海，抢在Q出手之前，猛的咬住油菜一口衔去，用力之猛差点把他拉倒。得了油菜的牛儿便撒开蹄儿跑到了Q够不着处，望着他愉快地嚼了起来，仿佛在嘲笑Q，“想骗我，抓我，没门！咱看谁骗过谁！”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Q急迫得恨不得将牛一口吞下去，但有无法捉住牛，只好再追，牛便在田边慢悠悠地和他兜圈子。追赶了一段时间，Q看来自己一个实在无法制服它，他便改变战术，将牛向村里赶。

他想:到时将牛赶进村子的死胡同，或者碰见村民帮忙，将牛抓住。照着这个计划，Q便一点一点赶着牛向村庄靠近。那牛儿也不知中计，顺着一条通向村庄的路子向村子跑。Q在后面追赶着，眼看着牛进了村子里的一条死胡同，Q不由得兴奋地叫出声来。“畜生！这回进了胡同看你还有啥本事使！还不乖乖让我捉住回家。看来今天这笔外财发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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