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关于2016的舆论场,我最想说的两篇文章
【舆论的生死博弈】
新媒体汹涌激荡,每每以平民视角展现出网络非凡的动员、渗透及颠覆能力,已成为摆在我们面前一道棘手的难题。
我国拥有7亿网民,体量巨大,在微博微信等社交媒介作用下,以“情感”、“视觉”等感官印象为纽带表达公共意见,充满不稳定,同时受到“认知差异”、“现实矛盾”、“文化冲突”、“政治博弈”等多股力量影响,存在舆论话语权旁落的风险与危机。
话语即权力,凡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制造舆论。在网络已成为我民众日常生活、工作不可分割的当下,舆论正以其特殊的权力形态,影响着这个国家的长治久安。可以这么说,当前些年美国政客为找到“颠覆”他国政权的有效手段而“欣喜若狂”的时候,网络舆论话语权对中国的极端重要性就已天然注定。
我一直认为,舆论是一场高智商的博弈,它没有阿富汗战场上的漫漫硝烟,也没有伊拉克、叙利亚战争中人民的凄惨呐喊,但却有对和平生活同样的现实破坏力。如果说赤裸裸地发动战争是急性病菌入侵的话,那么舆论话语权的争夺就是慢性病毒的缓慢渗透,只有等够一定时间,才会有所察觉。
我们太习惯了传统舆论媒介高势位单向输送的传播方式,认为那才是舆论工作的本质;总是不自觉地认为微信、微博这样的社交新媒体不怎么入流,难登“大雅之堂”,显得很LOW。事实上,恰恰是这些在许多人看来上不了档次的新媒体,却在世界各地的颜色革命、街头政治中发挥着极为强悍的瓦解、颠覆作用。
虽然美国目前还是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国家,但其对世界政治的实际掌控力却在持续下降,其曾筑起的以西方国家“强强联盟”割据世界资源的模式已经出现危机。这种危机有其必然性,就是当全球经济形势不佳、叙利亚难民危机持续冲击、第三世界开始复苏崛起等不利因素出现时,这种联盟的内部利益总量、分配比例就会下降,甚至出现流失,那么这种仅以利益构筑起来的“联盟”关系就会显得很脆弱。
从以往情形看,西方国家为挽回局面,最有可能的就是向第三方转嫁矛盾,利用当下政治话语权不对等这一优势进行内忧引流。目前,“南海”、“台湾”、“钓鱼岛”、“半岛局势”等政治博弈矛盾核心,都大大增加了中国成为西方转嫁矛盾的可能性。除在南海拼命刷“存在感”外,网络是最好的矛盾转嫁媒介,尤其是社交媒体。
这也就是中国现在及将来在完成崛起道路时,必然要面临的一道坎。新媒体带来的挑战不只是公众意见表达中的“思想冲突”、“观点差异”,而是如何既通过有效方式解决社会发展中的各种矛盾,又有效防御国内外各种力量纷繁复杂的舆论博弈。
几年的网络治理,确实收到了显著成效,但隐患依然很大。比如,每每有社会事件、突发事件发生,谣言总是成倍泛滥、非常顽固,具有很强的蛊惑性、煽动性,不断加剧社会恐慌心理,也总有不明账号穿插于微信群、朋友圈等半封闭空间,散布各种街头政治信号,鼓动不明真相的民众上街,屡屡对社会安定造成巨大冲击。
反观我们一些基层政府部门,新媒体认识不能跟上发展步伐,导致面对新媒体舆论的“风起云涌”,要么视之为“洪水猛兽”,一味避之;要么不知内中技巧,“简单粗暴”待之,丧失了本不该失去的公信力,加大了新时期舆论工作的难度。
今年以来,社会舆情事件呈现爆发态势,不断触发社会矛盾冲突,“个别问题扩大化”,“社会问题意识形态化”、“国内问题国际化”的趋势明显增强,如果还不能以正确姿态面对网络、面对新媒体,后果将不堪设想。
【舆论的话语危机】
在深感当前舆论主流导向正向好向上发展的同时,也发现我们可能正面临一种潜在的话语“危机”,将对我舆论话语体系的建构构成威胁,我称其为舆论的“话语陷阱”。
资深的网虫应该都知道,网上确有一批人特别喜欢“眦必中国”、“中或输”等等论调,尤其是在前些年,不骂上几句“中国体制”,都觉得没办法一起愉快地聊天。
现在,这种局面有了很大改观,毕竟一味罔顾事实的情绪化“吐槽”终究经不起真相与事实的检验,民众也逐渐开始“厌倦”这种无休无止的盲从发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用积极的目光去审视当前中国的发展,在网上对这群人形成了不小的“冲击”,“自干五”现象就是一种典型。
我说的舆论的“话语陷阱”危机正是基于这种积极正面声音的大势崛起。当他们极力标榜“美国是多么多么民主”的时候,我们很多人就会跟着议题说以“美国多么多么不民主”给予反驳;而当他们以个例推论“中国是多么多么不自由”的时候,我们很多人则会顺着议题以“中国是多么多么自由”进行反击。这种“点对点”的否定方式总是很能给人带来快感,简单粗暴,被越来越多人使用,并乐此不疲,特别是一些涉网不深、血气方刚的年轻网民。
事实上,这恰恰落入了对手为我们设计的舆论“话语陷阱”,长此以往很容易让我们的舆论声音变成硬币的两面,“非黑即白”、“有你没我”,而这种思维方式正是西方价值观要极力灌输、渗透给我们的东西。微博来自twitter,微信来自Facebook,从根源上讲,这两个社交产品构成的舆论场骨子里有西方价值观的基因,如果当我们逐渐被带入这种思维方式筑成的舆论“话语陷阱”时,就会对中国“多元”、“包容”等价值思维方式形成巨大冲击,构成严重威胁。
马克思主义进行了“中国化”,宗教同样经历过“中国化”历程,这些历史都告诉我们,“中国化”的本质在于思维方式要进行“多元化”、“包容性”改造。对于当前社交舆论中出现这种“话语陷阱”现象来讲,关键还在于不能跟着对手的舆论议题走,避免将我国的互联网舆论变成只有黑与白的“两面”思维,而要将中国“诸子百家”、“有容乃大”的多元思维融入进去。
在评价中国与西方国家时,要避开被预设的舆论议题,在承认西方国家还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学习借鉴及承认当前中国确实还存在一些问题的同时,再用大量的事实告诉民众中国现在走不一定是最好的路,但却是目前最适合的路,而且是会随着时代、背景的变化而不断调整,中国正在用无可争议的事实告诉世界“普世价值”不是只有西方一种,中国现在走的路也可能是一种“普世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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