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抒瓦厂(散文)
文/吴荣会 漾江如银,细碎的阳光在水面上起舞,漾江如带,绵延千里。湍湍急流,缓缓涟漪,逶迤而来。便与瓦厂的山邂逅了。 初入瓦厂,雄峰俊林不一定振憾你的心灵,可满山葱翠一定淹没你的眼岸。青松挺拔,枥树苍翠,满山的核桃随风摇曳,细碎的橄榄枝一遍遍梳理着恬静、安然的日子。你也许忽略了那片迎着朝阳,傲娇着小脸的向日癸,将明媚镌刻,将能量挥洒。也许你又忘记了满坡郁郁葱葱的烤烟、玉米、宏绿椒,讼说着阳光的炙烈和汗水的肥沃。又是哪一片稚嫩的童音换醒了我们的思绪,朗朗《大海的歌》,还有高高的篮框下那一个托着篮球的小点点。学校、集市、政府,曲径相连,井然有序。迎着龙舞一般的柏油路,你看到的是一个个村落,炊烟袅袅,或如静兔卧于谷底,又或惊鸟掠过山间,被定格在山腰。 璀灿的霓虹遮盖着尘世的浮华,可清新背后的清新却是瓦厂的底蕴。 碧波安抚了人们投放在江中的鱼儿,翻滚起满江的雾,随风氤氲的水汽漫步或贮足在瓦厂的角角落落,滋润并品味这一方不染尘世的沃土。你我都不知道坐在办公楼里的是不是好干部,却见,看到农民的疾苦,他们眼里含着泪,触摸过农田里拙壮的庄稼,他们笑了。你我还不认识什么是好老师,我们的孩子却把他们当成了另一个爸,另一个妈。鸡鸣起,日落歇,农庄里住着粗犷的彝家汉子和红扑着脸蛋的村妇。你却不知,男人们横起一根竹笛,就能奏响林中的乐曲,人间的华章。女人们在打跳的节奏中割着青草,插着排秧,竟将日子搓洗成了载歌载舞。还有孩童,一个个童谣里的泥娃娃。农庄后矮房里的母牛,微睑着双眼,回着料草,哺着牛犊,慵懒地摇尾,驱赶蚊蝇。栏里的猪已经肥得迈不开腿,却噘着鼻子,倔强地要在水泥地上刨坑儿。 你还该到山里看看,成群的黑山羊已经出山了,娓娓青草,群羊穿梭。惊起山鸡野兔是寻常,要邂逅顶着树桠般大角的麂子或一闪而过的獐子得要点运气。扑楞一声,一只斑阑的松鸡,明明是惊鸿,却拖着长尾,优雅的掠过,投下一抹轻影,穿梭一地阳光,没入树荫。而到了晚上,小孩子最怕听到乌狸骇人的声音。六月的雨水,催促着各类菌子、鸡枞、松茸、木耳、红菌。三天生命,绽放芳华,等待采撷,然后,归入尘土,质本洁来还洁去。空谷幽兰,土中松露。还有一些秋毁霜残之后,依然鲜活在地下的生命,重楼、野百合、蕨菜,春风来时,重新拥抱四季。高高的刺桐、苦菜,涤你一身铅华,还你一体沉香,太多太多的奇花异草,山珍野兽,平凡如一地芳草,却赠我健康,予我收入。 有山无水,则曲高和寡,山水相依,锦瑟齐鸣。绿水青山,让瓦厂似一幅泼墨画舒展在天地间。 漾水远去,千波还来,也许掺杂着曾经的一个水滴,又也许,瓦厂的气息氤氲无边,早已融进了漾水的烟波浩淼里。 山水一体,生生息息,浅笑安然。 作者系作者系农村基层干部能力素质学历提升(专科班)学员,县彝学会会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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