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榜作家:秦岭人家◆老王(散文)‖主编仝仲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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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

偶然机会认识一个老头,交往下来觉得人不错,凡人小事记录下来,聊表对这份交往情份的慰籍。
老头姓王,无名或者别人不知其名,谈话都称他老王,于是乎我亦称他老王。
老王今年约莫70岁,身体硬朗,耳聪目明,下地干活顶得上硬劳力。
他家原居秦岭深山,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党的政策好,扶帮着山里人出山集中安置。一些人很快富了起来,日子过得如鱼得水,节节攀高。
可老王没这份福。
老王命不好,老婆张王氏今年六十有五,婚后不久得下怪病,求医无果,终日卧床静养。苦得老王含辛茹苦养大了两儿一女,为了让孩子早日脱离苦海,女儿早早嫁出了山。老婆的病也渐渐好转,能动能下地了,可惜一条腿始终不得劲,干不得农活,靠捌杖支撑着勉强为终日劳作的老王弄点吃食。
出山后,老王用半生的积蓄为大儿子弄房娶了媳妇儿,矛盾也随之而来。老王硬气,不愿受人白眼,连带残废的老婆和小儿子搬出家门。在荒滩买下人家三间废弃旧房,打扫干净三人居住到也安宁清静。老王吃得下苦,开得一片荒地,种下一块葡萄,日子也渐渐有了起色。
可坏事往往只找实诚人。河滩石子场打工的小儿子出了事,被坡道上失控下滑的蹦蹦车压断了大腿,听说还伤着了生殖器。好在手术捡回来一条命,不过成了废人,不可能有后代了。老王由此终日寡欢,有了一块心病。
可日子总得往前过,老王日日带着小儿子下地闷头干活,少了言语。儿子多次要求出门打工都被他严辞驳回,儿子再不敢言语,终日随他劳作。
这样过了几年,靠地里收成老王攒下了一些小钱,又开始为小儿子张罗着。
听说下面平原地带有村的庄基地能买到,老王四处奔波,终于买下了一块宅基地。老王家庭是典型的贫困户,最后在县民政局、城建局的帮助下盖下了三间两进的平房,算是有了自己的家。
小儿子本来就老实,再加上身体受伤的缘故,找人说媳妇可不容易,最后定下了临县一个二婚的小寡妇。小寡妇长得白净丰满,小高个头,是个生育的好料。只可惜命也不好,连嫁两次留下孩子后都死了男人,一次是车祸,一次是给人盖房摔死的,命够苦的。这次两人一见面,竟一下子对上了眼,真同病相怜。没别的说的,很快卿卿我我谈婚论嫁。老王家办下酒宴,儿子有了完整的家。老王可以安心了。
不久,小媳妇的肚子以人眼看得见的速度见长,人们怀疑医生的医术了,或者有人说起了闲活。可老王脸上露出多年不见的笑容,生活有了奔头。人逢喜事精神爽,老王愈发年轻,地里活干的更起劲了。
命运又一次跟老王开了一个玩笑,刚把老王送到幸福的顶端,就猛一下把他摔进灾难的深渊。
小俩口沉迷于婚后的幸福中,出入成双成对,形影不离。
一次,小儿子骑着电动车带上大肚子的媳妇出门,刚从出村路上露头,就被公路上疾驰而来的小车撞出好远。
悲剧发生了,小儿子没了,媳妇儿和肚里孩子安全,给儿子留下了根,老王两口心里有些许安慰。不求别的,只求媳妇能把娃生下养大,老王愿意自己搬出去,让媳妇招人上门。
可媳妇心硬,两月后丢下两个女婴,再次嫁人,从此不再回头。
真的难为了老王,心中说不出的苦。好在女儿心疼爹娘,常接济帮忙,两女孩慢慢学会走路。老王要下地,老婆又没法照顾好孩子,无奈,只能在两娃手腕上拴上绳子绑在窗框上。看着让人心酸流泪。
现在两娃已到上学年龄,赶上国家扶贫脱贫大决战,一切国家包办,送到县一全托寄宿制学校读书,每周接回来一次。
老王很辛苦,但仍努力生活着、劳作着。
老王热心,谁家大小有事,他都自动上前帮忙。老王心善,和邻里关系都合得来,在人面前从不高声说话,很谦卑。大人小孩很愿意和他说说活,唠唠家常。左邻右舍的小猫小狗也常在他面前摇着尾巴。

希望老王一家今后的日子会好起来。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作者简介】秦岭人家 本名裴雄文,西安市鄠邑区人,中学语文教师,喜爱踏青,喜爱诗歌,常把旅途感受融进诗行,作品在网络平台时有出现。

1.点亮心灯前行(诗两首)

2.初夏(诗歌)

3.清明雨后赏景(诗三首)

→END←

春之遐想征文公告:没有一个冬天不会过去,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终将过去,崭新的春天必然莅临。到了,意味着万象复苏草木更新,新一轮播种和收获季节又要开始。带着憧憬和赞美,我社特举办以“放飞心灵,春之遐想”为主题的征稿活动。时间:活动从即日起至2020年4月6日截稿。体裁:可为诗歌、散文、小小说、随笔等不限。发表:活动期间,来稿择优在我社公众号推送发表;活动结束后,征文将以《魅力作家》期刊特刊专辑方式结集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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