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乘教法在大唐的传播情况充分说明:师徒之间也会留一手!
(博士论西游第六〇二讲,选自《西游谜中谜》(422)第八章――观音努力之谜)
在上一讲中,我们提到,经过太上老君亿万年的深耕,道派思想已深深地扎根于大唐臣民心中;而为了帮助弟子燃灯古佛,他又毫无吝惜,在汉明帝时,将小乘佛派引入东土。在太上老君和燃灯的共同努力下,道派与佛派在东土共存共荣、融合发展,到了唐太宗李世民时期,佛派理论也已经深入了大唐人心。
尽管佛派在东土发展了五六百年,人们已经接受了该教法,并且佛派也是“化胡为佛”的太上老君所创,然而,在人们心中,带点“胡”味的佛派与本土的道派和儒家还是有所不同,甚至对佛派还是心中存有疑虑。
当太宗皇帝李世民从地狱返阳之后,按照他在阴间的承诺,要做一次水陆大会,来超度屈死的冤魂,为此,李世民让太史丞傅奕“选举高僧,修建佛事”。而正是在李世民旨意刚下发之时,就发现存在着人们怀疑佛派的情况。
先不说别人,作为朝廷重臣的傅奕,他对佛派根本就不相信。因此,在李世民让他选举高僧,来做佛事时,他明确提出了反对意见:
“西域之法,无君臣父子,以三途六道,蒙诱愚蠢,追既往之罪,窥将来之福,口诵梵言,以图偷免。且生死寿夭,本诸自然;刑德威福,系之人主。今闻俗徒矫托,皆云由佛。自五帝三王,未有佛法,君明臣忠,年祚长久。至汉明帝始立胡神,然惟西域桑门,自传其教,实乃夷犯中国,不足为信。”
应该来说,傅奕代表的不是他一个人,他代表的而是很大一部分人,并且从傅奕的话中,我们可以发现,他所代表的社会上的这部分人,对于儒、道、佛三家的不同态度:其一,尊崇儒家,要有“君臣父子”伦理;其二,看重道派,要有“本诸自然”理念;三是反对佛派,认为它“不足为信”。
有人反对佛派,自然就会有人信奉佛派,同样是朝廷重臣的宰相萧瑀,就对傅奕的意见进行了反驳:“佛法兴自屡朝,弘善遏恶,冥助国家,理无废弃。佛,圣人也。非圣者无法,请置严刑。”他还对傅奕进行了人身攻击,“地狱之设,正为是人。”
对比傅奕的意见与萧瑀的反驳,我们可以看出,傅奕的意见有理有据,先不说佛派没有人伦观念,仅他所提出的“五帝三王,未有佛法,君明臣忠,年祚长久”,就能够说明,佛派对于东土大唐的非必要性。
而萧瑀的反驳则显得强词夺理!说佛法“弘善遏恶”,但是儒、道两家也有同样功能;“冥助国家”,根本无法应验;后边又要“请置严刑”,就是有点怒不可遏了!再加上他对傅奕的人身攻击,进一步说明,佛派要想在东土得到更为广泛地传播,还需要加大工作力度。
听到两人的对话,李世民也拿不定主意,“召太仆卿张道源、中书令张士衡,问佛事营福,其应何如。”二人告诉太宗皇帝,“佛在清净仁恕,果正佛空。周武帝以三教分次:大慧禅师有赞幽远,历众供养而无不显;五祖投胎,达摩现象。自古以来,皆云三教至尊而不可毁,不可废。伏乞陛下圣鉴明裁。”
他们的这种说法,其实是对前边二人意见的综合,他们认为,佛既不是洪水猛兽,也不能唯我独尊,而是与儒、道并列的三教之一,当然没有废的道理。根据上述众人的意见,李世民给出了最终的结论,“卿之言合理。再有所陈者,罪之。”他并下令制定法律,“但有毁僧谤佛者,断其臂。”至此,佛派在东土的立足才算有了政治上的保障。
那么,佛派在东土的传播过程中,为什么到了唐太宗时期,其理论还会受到质疑呢?不是说太上老君主动引进燃灯古佛,让佛派在这里与道派共同发展吗?难道真如观音所说,燃灯的小乘教法存在着理论缺陷吗?
本人认为,所谓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升天”,只不过是观音对它的诬蔑而已!试想,燃灯所传的小乘教法是太上老君所创,其所创的道派理论都没有瑕疵,他创立的小乘教法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大的缺陷呢?
西行刚到两界山,根本还没了解大乘教法的唐僧,仅念了一遍《度亡经》,再加上几卷《金刚经》、《观音经》、《法华经》、《弥陀经》,就让刘百钦父亲的亡魂“上中华富地长者人家托生”。这就充分说明,小乘教法是完全可以“度亡脱苦”的!
既然小乘教法没有缺陷,那么,对于其未能得到充分传播的原因就只能有一个,即,太上老君对燃灯没有完全放开门户,而是对他留了一手!想想也正常,在利益面前,就是亲父子也可能反目,更不用说师徒了!
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