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人向他奔来
走下引人入胜的悬梯
向着他大腿上坚定的灯光
我们确实很多麻烦，平躺的
脚板指向太阳，我们的脸
渐渐变小在庞大的黑暗里
这几天焦灼的原因在于饭碗颜色要变，这和汉德克获得瑞典学院的垂青，只能是某种文字的胜利，所谓学者的胜利，与阅读者无甚关系。和我自己将要面临的窘境，还处于一种未知的状态，现在才明白，做韭菜也有许多类型，自己属于何种类型，尚待时日才知，有一点可以确凿无疑的就是韭菜身份。想那村上与汉德克谁获诺奖的可能性，基本文学院的那帮评委，绝不会显得如此小儿科，在诺贝尔奖项之前的空闲时间，阅读汉德克是种挑战，它不会带来任何文字的愉悦，主谓宾节目场次主题都不复存在。这样的文字面前，村上的陪跑多少可能是博彩公司，有意逐利的噱头，如此阅读村上打卡的，即便远远多于知晓汉德克，也无济于事。
实际上，《骂观众》与《冒犯观众》属于同一个戏剧，译名的差异，皆是汉德克对传统戏剧的颠覆。席勒早期的戏剧标签即是狂飙，蔑视权贵，不屑一顾法规戒律，《强盗》上演时，仿佛是对压抑已久观众现场直播的宣泄，台上台下真真假假，整体变成了疯人院。这怕是现场直播心灵鸡汤的鼻祖，一个深邃阴郁的男主，不断提出为什么活着？活得太久也累。诸如此类的问题，于我是稻粱谋，吃谁家饭都不如自家的饭香，这样的话题属于哈姆雷特式的彷徨煎熬，汉德克嫌此问得反反复复的繁琐，解决不了的还是无限逼近死亡。《骂观众》更接近反戏剧，汉德克要求你在现场，混腻于此的行为艺术，戏剧与现实，演员与观众，完全分不清才是高潮。
有时候行为艺术看起来有点荒唐不羁，譬如观念艺术之父杜尚，放置小便器，美其名曰“泉”，意淫的成分居多，围观者的解读多半扯淡，行为艺术艺术关键需要在场，不仅仅我思故我在，而且要亲眼目睹，脸颊贴近了也不一定就能看清楚，因为那之前汉德克恶狠狠地告诉你，都是欺骗，这次也不一定逼真。说起语言的乏味毕竟可舌底生花，生可以死，死可以生，戏剧里莎翁的语言是马尔克斯魔幻的起始，语言的规则和谈话的教条，剧院里的那些道德宗教等等都不复存在的时候，于瑞典学院看来，讲述一个完整情节子丑寅卯的故事，远没有汉德克赋予的疲倦、异乡、第九王国，那么用力过猛地挣脱历史和常规，驾驭的自由和理想，所赋予的高深莫测。
不过我还是抽空声明一下俗世的问题，债权大于股权，法被用来当做武器的时候，韭菜是禁不起反复收割，我在想着如何物质积累，如何拥有更多金钱，而托卡尔丘克先用瑞典文版《雅各书》轻而易举赢得了院士们的青睐，汉德克参与的《柏林苍穹下》和《左撇子女人》，或许让许多阅读者渐渐熟悉，直到他的小说《守门员面对罚点球时的焦虑》，站在塔顶的汉德克神情恍惚，他并不准备解读死亡。金钱才是解决一切悬疑的王道，我甚至有点期待邋遢冗长的企业变革会迅速赌出一个全赢的局面，显然这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好坏都无所谓，看看那些持镰刀者的真实面容也不错，总有谁是利益最大获得者。剩下阅读才是洞悉作家的唯一方式，我实际上比小说家更孤独，私密的心绪，忐忑难耐，费力寻找通向世界各个角落的途径，侥幸会在此后漫长的阅读中，被写作者创造并不存在的世界所吸引，暂时忘记金钱匮乏所带来的羁绊，至于现实继续骚扰。
任何一种制度创造的意义，都远远超越了对卑微个体的关注，也是汉德克据此创造的尴尬，我有点怀疑这种语言上的创造，仅仅是汉德克以为的彻底颠覆，诸如《 守门员面对罚点球时的焦虑》，守门员是萨特之类的象征，我们的智商在哲学和制度面前几乎算是傻子，成为公 权无情侍弄的靶子，完全坠入莫名其妙而又必然的深渊。村上流行的时候，我还年轻，直到继续阅读汉德克，才逐渐思考煎熬焦虑的原因，这期间是不可能心无旁骛，世事分分秒秒的面目全非，而那些狡黠的物质金钱，类似若即若离的女人，透过汉德克狡黠的文字闪烁，下一秒我仍然为未来如坐针毡，属于你们的，肯定不属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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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