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伦·凯蒂 痛苦都是想象出来的
拜伦·凯蒂 Byron Katie
美国最著名的心灵导师;享誉世界的心灵书籍畅销作家;“一念之转”又称“功课”(The Work) 理论的创始人。《时代周刊》称她为21世纪的灵性创新者;《伦敦时报》称她为这个时代最激励人心的导师;《洛杉矶时报》称她的“一念之转”是最简单、最有效清除烦恼的方法。
拜伦.凯蒂的「功课」,可以说是地球上的伟大赐福。犹如一把利刃,让你澈悟自己的本质,活出喜悦,平安和爱的本然境界。——艾克哈特. 托利
拜伦.凯蒂的「功课」,对有志于心灵成长的人,真是一种让人脱胎换骨的美妙修持。——苏里亚达斯“佛性的觉醒”作者
她的理论曾影响了包括著名身心灵导师埃克哈特·托利、韦恩·戴尔、芭芭拉·安吉利等数千万追求心灵成长的人。
在开始,是词语,当你早上醒来,词语出现了,那些词是你的,世界就是这样被创造的。在那开始之前,唯有现实,无形、完美、单独、无限、自由。它没有名称,也没有名称的涟漪,那名称就是那涟漪,在那涟漪里,整个湖升起了,没有涟漪,就没有湖。
真实的东西是无名的。它不改变,它不流动,它不离开或返回,它甚至不存在,它超越存在或不存在。即使你叫它什么也不会得到它。所以如果你喜欢,就叫它“道”吧,这和任何一个名称一样。无论你叫它什么,那都不是它,它永远是一个开始。
平静是我们的自然状态,只有相信了一个不属实的念头,有可能离开平静,进入诸如悲伤、愤怒这样的情绪。没有念头的影响,心安住在它自己里面,准备好了应付有可能出现的一切。
和别人在一起时,若没有例如某人应该在乎你的故事,你会是谁?你会是爱本身。当你相信“人们应该在乎”这个神话时,你太希望得到他人的关注和爱,根本无法去在乎别人或者在乎自己。爱的体验不可能来自他人,它只能来自你内在。
一次,我在沙漠里和一个人正走着时,他中风了。我们坐了下来,他说:“哦,天哪,我要死了,做点什么吧!”他只能用半边嘴说话,因为一侧已经瘫了。
知道我们离开电话或汽车都太远,我在他身边坐下,爱着他,望着他的眼睛。他说:“你根本不在乎,是不是?”我说:“是的。”透过眼泪他开始大笑,我也大笑。最后他身体恢复了功能;中风过去了,没有停留。这就是爱的力量。我不会因为“在乎”而离开他。
如果有人在我面前被刺杀,同情看上去像什么?我当然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帮他,但认为这不该发生是和现实争辩,那并无效率。如果我在乎,我就不能完全投入,在乎会让我和现实拉开距离,会把我和那位被砍杀的人以及那位拿刀的人分开,而我是一切。
排除任何出现在你世界中的事物都不是爱,爱和一切连在起;它不排除魔鬼也不避免噩梦,它期待它,因为不管你喜不喜欢它都有可能出现,即使那只出现在你的头脑里。我绝不会让“在乎”妨碍我作为我自己体验到的东西,它必须包括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原子,它是每一个细胞和每一个原子,不存在“也”。
觉得一件事情对,我就会去做,我依据那样的“在乎”而活,我就是这样对生活做贡献的:捡起人行道上的垃圾,回收废物,和无家可归的人坐在一起,和富裕的人坐在一起,帮助深陷迷惑的人质疑他们的念头。我热爱现实,爱它如何通过你我之手而改变。总是可以那么不费力气就改变我所能改变的,真好。
有些人认为,同情意味着感受到他人的痛苦,这是无稽之谈,你不可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痛苦。你想象如果你处于那个人的情况,你会有什么感觉,你感受到的是你自己的投射。没有你的故事你会是谁?无痛,快乐,如果有人需要,你随时都可以提供帮助:一位倾听者、一名家里的老师、一位家里的佛——活出来的人。
只要你还认为有一个你和一个我,就让我们把身体这事儿搞搞清楚吧。我喜欢分离的身体的原因是,当你痛时,我不痛——还没轮到我呢;当我痛时,你不痛。你能在支持我时不把你自己的痛苦放在我们中间吗?你的痛苦不能教我如何走出痛苦,痛苦只能教导痛苦。
佛教徒说,认识到世间的苦非常重要,这当然是真的。但如果你更深入地査看一下,即使那也是个故事,说世间有任何苦都是个故事。痛苦是想象的,因为我们还没有充分质疑我们的想法。我可以和极度痛苦的人在一起,不认为他们的痛苦是真的,如果他们想要的话,我就在一个可以帮他们认识到我所认识到的东西的位置。他们是唯一能改变的人,而我可以在那里用善意的话语和“功课”的力量来协助他们。
有那么多人认为痛苦是爱的证明,这真令人不可思议。他们认为,如果你痛苦时我不痛苦,那说明我不爱你。这怎么可能呢?爱是安详,它毫不畏惧。如果你忙着投射她在经历怎样的痛苦,你怎能全然和她在一起?你怎能在她穿越她痛苦的体验时,握着她的手、全心全意地爱她?她干吗希望你也痛苦?难道她不更愿你能全身心地在那里支持她吗?
如果你认为你在和他们一起痛苦,你不可能全身心地在那里支持他们。如果有人被汽车压了,你在头脑里投射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你什么也做不了。但有时在这样的危急关头,头脑失去了参照,它无法再投射;你不去想,你只是行动,在你还来不及想“这不可能”之前,你跑过去拾起了汽车。它发生在转瞬之间。没有你的故事你是谁?——车被抬了起来。
悲伤永远是一个信号,它表明你在相信一个对你来说不真实的焦虑的念头。那是一种收缩感,它感觉很不好。尽管人们普遍认同的看法不是这样,但真相是,悲伤是非理性的,它不是一种自然反应:它甚至不能帮助你,它只表明你脱离现实失去了对爱的觉知。悲伤是在和现实冲突,是发脾气,只有在和上帝争辩时你才会感到悲伤。头脑清晰时,不存在任何悲伤,根本不可能有。
如果你以臣服现实的心态进入一种失去的情况,你所感受到的唯有深深的美好和兴奋,兴奋这表面上的失去能带来什么。一旦你质疑你的头脑,一旦那有压力的故事被实事求是地认识,你完全无法让自己再为它痛苦,你认识到你所经历的最大损失是你得到的最好礼物。当故事又一次出现一一“她不应该死”或“他不应该离开”,你感到的是一点幽默、一点欣喜。生活是喜悦,如果你了解那升起的幻象,你明白那是你作为喜悦在升起。
同情看上去像什么?出席葬礼时,只管吃你的糕饼,你不需要知道该做什么,到时你就会知道。有人投入你的怀抱,安慰的话语会自己说出来,那不是你在做,同情不是一种行为。不管你是不是为他们的痛苦而痛苦,你要么站着、要么坐着,但有一种方式你自在,另一种方式你不自在。
你并不需要感觉不好才能表现得仁慈。恰恰相反,痛苦得越少,你自然变得越仁慈。如果同情意味着希望他人不再痛苦,你怎能希望他人拥有你不愿给自己的东西呢?
我读了一篇对一位著名佛教大师的访谈,他描述了2001年9月11日,看到飞机撞入世贸大厦,令他感到多么震惊和悲痛。虽然这样的反应很常见,但这不是一颗开放的头脑和心的反应,它和同情毫无关系,它是相信未经质疑的念头的结果。
他认为,比如“这不应该发生”或“这是件很可怕的事”,是类似这样的想法让他痛苦,并非那事件本身。他用他那些未经质疑的念头让自己很悲痛,他的痛苦和恐怖分子或那些死去的人毫无关系。
你能理解这点吗?这是一位把一生都献给了佛陀之道一一终止痛苦的人,在那个时刻,他却使自己的头脑充满恐惧,造成了自己的悲伤。我同情那些在那幅一架飞机撞向一座建筑物的画面上投射可怕含义的人们,他们用自己未经质疑的念头杀死了自己,剥夺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恩典。
痛苦的终结就发生在这个当下,无论你正目睹一起恐怖分子的袭击还是在洗碗。同情始于家中。因为我不相信我的念头,悲伤不可能存在。这让我可以深入任何人的痛苦如果他们邀请我的话,搀着他们的手,领他们走出痛苦,走进现实的阳光下,我自己也曾走过这段路。
我曾听人说,他们抓住自己痛苦的念头不放,是因为担心如果没有那些念头,他们就不会积极参与拥护和平的运动。“如果我的心情完全平静,”他们说,“我干吗还要采取什么行动呢?”我的回答是:“因为爱就是行动。”
认为我们需要悲伤或愤怒来激励我们去做正确的事是荒唐的,似乎你越清晰越快乐,就会变得越不善良:好像一个人发现了自由,她就整天傻坐着,下巴上淌着口水,什么也不干。我的经验恰恰相反,爱是行动,它清晰、仁慈,它毫不费力,它不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