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人称四爷,曾在华县下庙街开粮店! 2024-06-23 02:28:35 怀 念 父 亲(一) 作者 郭玉贤 我的父亲(大名郭志德,小名家顺,排行为四,村里人称四爷、四叔),1987年农历十月一日离世,享年80岁。父亲用毕生的心血抚养了我们,用勤劳的岁月、朴实的性格、善良的品德、忠诚的人生、勤俭的生活熏陶了我们。父亲离开我们快30年了(注:此文写于2016年),但在我的脑海里,父亲如影相随,不离不弃地跟着我。一直想写一点怀念父亲的文章,每每提笔,就肝肠寸断,流泪不止。悲痛的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打湿了手中的纸,只好搁笔。 1990年作者(前左二)与家人合影但是不写出来的日子里,眼前,一幕幕父亲的音容笑貌,又让我寝食难安。时光一日一日的过去,我已是75岁的人了,老天留给我的时间屈指可数,再不写会造成我永远的自责。矛盾复杂的心里,催促着我,强忍着悲痛,拿起笔,回忆我最敬爱的父亲。心中的父亲 永远的伤痛我的父亲,婚姻经历过不幸。算起来要比母亲大17岁。长大了,我才明白,父亲曾有一个贤惠的前妻和一个几岁的儿子,皆因患病,先后死亡,也是父亲年轻时情感上的伤痛。前妻和儿子去世后,岳母认同父亲是一个大好人,就亲自为媒,为父亲续亲,得知与母亲的年龄相差悬殊,便将父亲的年龄隐瞒了许多。两边的老人都是相识的好友,相互信任,让我的父母亲结为夫妻,这是我父亲从来不愿在我跟前提起他的婚姻史。我的父亲,他是一个胸怀大度,正义刚烈,对社会、对家庭很有责任的人。父亲以自己崇高的品德,书写了以善待人,勤俭治家的无字家训,为我的人生树立了榜样。是我全家的顶天柱、保护神。为了家,做过银匠打过铁,担着小担转过乡,种过庄稼经过商。最有幸我的孩子,佩戴过父亲情深意厚的“长命百岁”银锁和手镯等祝福物。他的吃苦耐劳精神是众人都佩服的。最难忘的是从我开始记事起,到父亲去世的一段生涯。原来我的父亲在下庙街租房开办了一个粮站。经营小麦、玉米、黑豆等,供应周围群众的粮食和牲口饲料需求。家里还种着祖坟里的三亩多地,除此之外,父亲在村南靠路的地方租种了村中大户郭志红的二亩地。两块地轮换种植小麦和棉花,一边经商一边劳作。我长大了跟在父亲的身后去地里采摘棉花、拾麦子,帮助父亲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小事。 2017年腊月的下庙街道 宋朝峰摄 父亲胸怀宽阔,更加热爱新社会,热爱集体,他在经营粮店的时候,准备了一些给家里盖房的柏木木料,村里实行初级合作社时,生产队盖饲养室没有木料,父亲就把准备盖房的木料廉价给了生产队,只换了一些劳动日。统购统销时,国家号召群众多卖余粮。父亲把家里所有的粮食都卖给国家,全家靠吃返销粮。在那粮食如命的日子里,我的父亲心里装的是整个国家的利益。吃尽人生苦 难有呻吟声1956年国家实行工商业改造,他的粮店停办了。父亲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农田耕作上。农业合作化后,按劳取酬,按每个家庭的劳动日,分粮分钱、分财物。我家的孩子多,母亲在家照管孩子,很少能下地劳动,顶多是挣点捡棉籽的工分,全家靠父亲一个人的劳动日,年底决算分红,我们家经常是透支户。这样的现状给父亲造成极大的压力,他是一个有责任担当的人,为了全家人的生活,父亲在生产队总是选择最苦最累而别人不愿干的活。他多次被村上选做生产队的牲口饲养员。喂养着生产队里十几条牲口。不分昼夜地给牲口添草,加料,为牲口的垫圈、出圈,常常忙得顾不得回家吃饭,都是由我或母亲把饭送到饲养室。在他当饲养员期间,由于精心喂养,生产队的牲口个个膘肥体壮,曾受到过大队和公社的表扬。当饲养员工分并不多,白天黑夜共十几分工,好处是天天都有。但是父亲执着,忠诚于他的本职工作,在他担任饲养员期间,饲养员的岗位,是村干部最放心的岗位。还有一种苦力活是打土坯(也叫打胡基)。那个时候的生产队,每年夏天都要搞墙土三换,就是生产队为了解决土地的农家肥,把群众旧房子的土墙,拆了打碎撒在地里当肥料,再用新土坯给群众把墙做好、以旧换新的胡基用量很大,都是靠人工用土打成。打胡基是一件很费气力又有技巧的苦力劳动,很少有人愿意干。打胡基的工具是一块20厘米厚、60厘米长、40厘米宽左右的青石板做垫石,一个手握木把下有60多斤重的礅柱,还有铁铣、模子等,每页胡基要用三铣土、脚踩六下、柱子墩十二下(人称三铣、六脚、十二墩),才能从模子里取出胡基,再一页一页摞起来。一页胡基,少说有十斤重。打胡基、摞胡基也是非常讲究的,打不好,摞不好都会造成倒塌,从而前功尽弃。人常说“会打不会摞不如在家坐”。摞好的胡基500页算一架,生产队按架记工,很重要的是,除记工外,每架可以补助壹斤粮。这壹斤粮在那个年代,可以算是我全家人的重要口粮补助。这份既有技巧又是苦力的重活,因为太累太重,再强壮的身体,都会累得精疲力尽。父亲为了抚养儿女,几乎每年把生产队以旧换新的胡基承包下来。 原文来源:作者供稿《流年光影》 赞 (0) 相关推荐 【草庐书屋·周纪合散文】岁月深处的马铃声 点击"草庐书屋"免费订阅 岁月深处的马铃声 原创/周纪合 纵观史诗,歌颂战马.名马的吟咏如银河繁星枚不胜举,然而我却对生产队的那匹枣红马久久不能忘怀------因为那匹马入社前是我 ... 赵小明 | 牛年忆耕牛 人类对牛的敬重与生俱来,文人对牛的赞颂诗文多如牛毛,农人更是把牛视作宝贝,精心饲养,远胜于当下人对宠物的珍爱. 生产队集体化时期,每个小队最大的建筑物就是饲养室.饲养室里有足够的空间,摆放着整齐的牛槽 ... 逢年过节,母亲都要回华县下庙街的两个娘家看望两家老人! 我的母亲(二) 作者 郭玉贤 胸怀如大海 宽容给八方 我是家里的长女,和母亲在一起生活的时间最长.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和睦左右,没有和一个村民吵过嘴,打过架,我没有听见过母亲嘴里说出过脏话,也没听见过 ... 我在华县下庙甘村的新房盖好了,父亲至死没有进过我家门! 怀 念 父 亲(二) 作者 郭玉贤 我的父亲(大名郭志德,小名家顺,排行为四,村里人称四爷.四叔),1987年农历十月一日离世,享年80岁.父亲离开我们快30年了(注:此文写于2016年),但在我的脑 ... 曾昱华:花又开了 [总第109603期] 花又开了 文/曾昱华 这个季节 该是开放的时节 是否因为忙碌 错过了花开的瞬间? 常常想 轻轻浅浅,怎样的铺开 用一个韵脚.一份翠绿, 绚烂的绽放. 这个季节 就是绽放的时节, ... 父亲对我们的教诲——华县名仕顾熠山与他的儿女们 邮箱:3125136050@qq.com 过去那不能忘记的日子 作者 顾秀碧 我1927年7月15日生于华县杏林镇马家斜村.1948年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49年5月23日华县和平解放,我与爱人黄 ... 那些年,婆婆在华县下庙的家中一天能织一丈多布! 婆婆一生辛酸泪(一) 作者 郭玉贤 一生勤劳苦 辛酸养育情 我的婆婆蔡爱叶,1999年9月去世,时年80岁.去世前患了感冒,女儿赵水侠白天照顾她,晚上女儿回她自己家(水侠和我家同村),婆婆入睡后再也 ... 从华县下庙到高塘中学60多里路,三年时间我从来没有迟到过 <流年光影>第三辑:潜心政务 作者 郭玉贤 高塘中学工作记忆(二) 我虽然担任着学校团委书记,一直也没离开教学实际,从进校到离校,我都担任着班主任.带着几个班的政治课.这对没有上过高中的我 ... 03·8华县下庙镇水灾摄影纪实 邮箱:3125136050@qq.com 03·8华县下庙镇水灾摄影纪实 图文作者 刘合心 2003年8月,渭河涨水后倒灌石堤河,致使石堤河东岸破堤,渭河大水淹没了整个下庙镇,罗纹河也决堤了,特大洪水 ... 甘一飞:谨以此文缅怀我在华县下庙的亲人 邮箱:3125136050@qq.com 我 的 家 庭 作者 甘一飞 我家是个农民家庭,住在陕西华县县城北约十华里的下庙乡北甘家村.我生于1910年8月1日,当时中国正处于辛亥革命前的动荡时期,但就 ... 60年前华县下庙人的饥饿岁月 邮箱:3125136050@qq.com 华县:一段关于饥饿的记忆 作者 吉建军 前言:渭河南岸的陕西华县曾是渭河平原最富庶的农业区,然而与农业的富庶相对的是,旱灾.水患和丰年交替出现,构成了这里&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