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立群:家乡于我,已不再是汉字两枚

若不走近便只是汉字两枚

走进才知道根有多深

家乡于我,已不再是汉字两枚

文/施立群
我从小听我爸说,我们的老家是温州平阳,但除了一丁点好奇之外,我并没有去注视过它,更没有觉得它和我的日子会发生关联。
1998年,我曾为生意去过一次老家温州。因为对那块土地的无知,出发前,我妈和我姐都警示我:“你怎么敢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千万要小心。”
危险吗?那可以我们温氏的亲亲戚戚繁衍生长的地方呀!
由于帮我联系住处者的“朋友”极端不负责任,致使乘了近二十小时火车的我,在温州街头不知何去何从,两眼一抹黑。幸好临行前我妈在我兜兜里揣了我堂姐姐秋兰的电话号码,姐姐放下话筒就打了辆的士赶来接我。她把我安顿在素清二姐家住不说,又召集了我在温州的各位哥哥嫂嫂、姐姐姐夫为我接风洗尘,还派阿轩哥哥两口子陪我去办事。让我受宠若惊。
在饭桌上,他们的温州话对白于我只是耳旁风而已,完全无感。可突然之间,我听懂了其中和我有关的一句,即我们为啥没姓温而姓了施。我答话说:“这都怨我爸。他参加特科工作改了姓,结果全家都莫名成了外姓旁人。”在坐的所有人都不再关注话题,一致惊讶我居然能听懂类似密码等级的温州方言。我暗自得意。其实也就听懂一句罢了。
由于行色匆匆,未能去得了平阳,更无论水头。
前些年,我一位做皮革生意的朋友嘴里屡次提到平阳水头这个地名。他说水头可称为中国的皮都——制革重地,诸多皮革人频繁地来往于斯。还说,那里的水源因此被严重污染了。
这件事令我如同骨鲠在喉。父亲笔下的美丽鳌江,你承载着家乡人生存的希望,如今竟被掺进了毒浆,就因了眼面前那可怜的一点利益。我真不知道制革剂会贻害几代水头人,反正想起来便忧心忡忡。无论我的心如何漂泊,总还有一丝丝是牵挂着自己家乡的。
2011年接到江苏省新四军研究会批准我去家乡寻根的通知后,我接连几天都趴在网上看平阳、看水头。这才发现,家乡竟是非常美和可爱的。南雁荡钟灵毓秀,鳌江源自山中、汇流入海,南麂岛则是中国十大最美岛屿之一。
出发前,团长就向我打招呼,此行未必能给我单独活动的时间,故而我思想上已经做好了学一回大禹的充分准备,尽管心里还是很想很想。我对自己说,还有下次,下次我一定要在那里多住些日子,去顶礼膜拜我的老祖宗,去仔仔细细感受家乡的滋味。
那晚,我们乘坐的火车抵达温州南站,我的交感神经无法抑制地兴奋起来。我央求同行者为我摄下与火车头的合影,又举着头寻找月台上高悬着的那块温州地名牌。
接我们的朋友带着中巴车来了。我一上车,团长就向大家介绍我:“她是你们的老乡。”获得了友好的笑容后,我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这问那起来:“水头在什么位置?山门又在哪里?鳌江……”于是我第一次得到了这张路线图:温州、昆阳、鳌江、岱口、麻步、水头、山门。我在车上得知,家乡水头现在已经不制革了,顿时深感欣慰。并祈祷这里的山永远青,水永远净。
我们下榻在鳌江的平阳国际大酒店。我由于晕车,人已经挺乏的了,可心里似乎一直有些什么放不下的东西。晚餐后,我没有回房间,而是独自步出了酒店。
酒店外灯火阑珊,门口的保安告诉我,这里并非闹市区。暗夜中,我只瞧见了亮着灯的“鳌江中学”。我的目光在搜寻,搜寻父亲当学徒的那爿布店。其实我根本就无从知道它曾经坐落在何方。七十多年前的那个小街市一定已经面目全非了,布店想必也不复存在,但我坚信那块地界上一定还散发着父亲当年的青春余韵。布店善解人意的老板给了父亲阅读的时间,躲在布店的小阁楼上,父亲学习了马列和《西行漫记》,却没有弄懂一点点关于“布”的常识。呵呵。
第二天早上,参会的车队向着山门一路西行。窗外是大同小异的景色,慢慢的,我的双眼望得有些疲倦了。突然,团长的手机响了,她接听后手指窗外对我大声说道:“缨子快看,到水头了。”我忙不及地去掏相机,一阵慌乱,岂料车已将驶出水头镇了。我回过身去,下意识的按下快门,心想,不管拍下了什么,只要它属于水头——那个我在填籍贯时常需要写到的小地名。事后团长告诉我,打电话的人是北京的华苏会长,他是我父亲老领导的孩子,从小母亲就常领着我们去他家玩来着,此番初次见面便觉无间,我视他为自家兄长。他了解我不能回自己家乡的感受,因此在第一眼看到水头时,立刻想到要提醒我关注。心里好生感激他。
车开远了。我的思绪还留在名叫水头的地方。回到家乡的我,不知何故,由原先的没心没肺变得牵肠挂肚起来。我想告诉水头,我虽非大禹,但因为是集体行动,我也只能选择与你擦肩而过。但我会一直回望着你,回望我的根之所在。
2013年忽冷忽热的初春,我平生首次跨进了家乡平阳水头的门槛。
“有缘千里来相会”一说,终于在我那次出行中得到了印证。偌大的杭州市民中心,近千人参加的活动会上,我居然意外找到了从未谋面的堂姐,接下来她将我的行踪告知了老家的众亲友,并且细心为我安排好了去祭拜老祖宗的事宜。
父亲离家后估计也就没再去祭过祖坟,而我等生长在异乡的后辈,之前也都不曾主动争取过这样的机会。
开会前一天,好友、县里“老促会”的伍会长以及红色作家温老纷纷出马,专程陪我去了我和他们共同的家乡——水头镇,
“水头”的地名来自古老的宋朝,因地处泾川汇入鳌江而得名。
我家老祖宗N多年前在水头镇上中街置下的所谓家业现在由我的堂哥阿德阿华管理着。原先的老屋因一场大火而毁,如今他们在原地翻盖了新房,四层楼高,地下开店,上面住人,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只是老祖宗当年经营时用的“温同盛”匾额招牌已不复存在了。曾听说那块匾额是陈布雷写的,后来经研究水头镇的专家、县里的文联潘主席证实,是我们当地温州一位鲍姓书法大家写的。
我年轻时候隐约记得老家的我的同辈亲戚们到家里来提过关于房子的事,想必就是这个房子。奶奶走时一定是打算把房子归到我父亲名下的,他们来和父亲谈,父亲不假思索地表态说自己不要也不参与任何意见。后来他们又来告知父亲已经把房子分了,还带来一个小箱子,说是买给我们做纪念的。当年老家人的封建意识极深,在他们看来,我们家只有弟弟一人算人。母亲心里过意不去,特地托人又去买了四个同样的小箱子,分送给我们几位非人类。代表老家老屋形象的小箱子后来坏了,让我给扔了,一点念想也随之断了。
阿华哥哥出远门了,把陪我上坟的任务全权托付给了阿德哥哥和阿花嫂子。阿德哥哥信佛,修得一脸虔诚平和的模样。他们将老伍和温老安顿在家中歇息,然后领着我上山去了。
祖坟在一个叫做龙涵村的地方,离镇上还有点路。我们乘农民驾驶的“笃笃笃笃”机动三轮朝那里进发。
天下着蒙蒙细雨,有几分凉意,一点清新。我透过车上的布帘子向外望去,见又是过桥,又是上山的,桃红翠绿,一步一景。难怪母亲总说起,爷爷奶奶的坟风水相当好,果不其然。阿德哥哥说,他们几乎每年都会上山扫墓,最隆重的一年有一百来号人参加。我在他们拍摄的视频上看到过,浩浩荡荡的车队和乌乌泱泱的人流,宏大的场面。
车停人下,眼前是一个黑色的石碑。近前去一看,方知是集资铺设通往坟茔的三百多级台阶的温家后人姓名。我虽说不入家谱,可也在内心里感激他们。他们的认真、他们的有情,都是我等所不能及的。树高千尺也有根,忘了,疏忽了,都是万万不该的。
顺级而上,便见到了我们温家的一座祖坟,坟茔修得十分气派,那里面安睡着我的曾祖父曾祖母、我爷爷奶奶和我爷爷的哥哥嫂嫂。坟的右手边还供着土地的牌位。
我一点也不清楚祭扫的规矩,于是学着阿德哥哥和阿花嫂子的样子,燃烛焚香,拜了祖先,拜土地。有生以来第一次祭祖,不免心头悸动,感慨多多。
说来惭愧,若不是见到墓碑,爷爷奶奶的尊姓大名我一无所知。从前问过父亲,爷爷的姓名不知是父亲说过我没记住还是他不曾说起,反正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奶奶的名字父亲说不清,只道是奶奶姓林,温林氏。
我从没见过我的爷爷奶奶。爷爷在父亲十多岁时便西去了,而我奶奶却是活到七十年代初,九十一岁上方才仙逝的。奶奶始终是父母口中和我心中的传说。幼时母亲就总说我酷肖奶奶,我也常常会去想象她的模样。我只晓得她一直笃信佛教,后辈孝敬她的钱都被她拿去孝敬菩萨了。
父亲提起奶奶,总是赞美的。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父亲说过的一件事。那年,还年富力强的父亲回水头去看望她母亲,在和奶奶聊天时,奶奶对他讲:“人老了话一定不能多,否则年轻人会讨厌你的。”我想,父亲话少,会不会是因了奶奶的告诫?
我问父亲:“奶奶长得好看吗?”“好看的。”父亲的回答简短而肯定。我还止不住好奇,又问:“是如何好看法?”父亲也许天生不具备母亲那样的描述以及渲染的能力,他想了许久,做出如下解释:“我的一位小学女同学到家里去,奶奶正在跪拜观音,她说,你母亲很好看。”这算什么理由?但我知道,那位女生想必是觉得奶奶貌似观音娘娘呢。
父亲回乡探母,来去匆匆。很多时间和精力还放在了和他哥嫂侄子们的交流上。父亲如是描述:临走前,他忙着和大家打招呼,奶奶蹒跚着走下破旧的楼梯,在门口默默独坐着,静候和他道别那一刻的到来。父亲留给我奶奶的时光实在是少之又少,我真替奶奶感到难过。
奶奶去世那年我在部队,父母亲那会儿都遭文革所困,身不由己,是弟弟全权代表去给她老人家送行的。老家亲戚说,奶奶离开前已经吃不下东西了,她沐浴更衣,将自己里里外外收拾妥贴,然后在床上打坐诵经。信佛的邻居也都去助阵,为她超度,直至她的灵魂升天。
站在祖坟前,我有些不平静,为我的奶奶。我不能够想象出她老人家一辈子的生活轨迹,这于我实在是太陌生了。但我想,我和她的灵魂是可以对话的。我奶奶一辈子一定非常苦,童养媳,原本就地位卑微,拜堂成亲后依然经常遭丈夫殴打。我爷爷行为乖张,估计没有给过我奶奶什么真爱。和奶奶同住过一个屋檐下的阿花嫂嫂去祭扫的路上告诉我,奶奶自己说,父亲偷偷离家参军去的那会儿,她夜夜不能入眠。自己钟爱的小儿子不辞而别,其中滋味为人母者都是能够体会到的。极静的外在状态下,何以见得不存在着一颗激越、煎熬的心呢?不知我奶奶活着的九十余年中,有多少日子能够称得上幸福,她理解的幸福生活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我猜测,是命运带给她了诸多不幸,心无所托,才转去信了佛,还是她的信仰使然呢?这些大约会是个再也参不破的谜了。
距这座祖坟不远的地方,是我爷爷的爷爷的坟。该有近两百年的历史了吧。龙涵村里的这座山,以及水,清秀至极,站在祖坟的位置远眺,能见到奇峰异石突起的南雁荡,雾霭轻绕,山色俊美,如画一般。听阿德哥哥说,祖坟的地是当年奶奶置办的,我又重新对她老人家刮目相看了,平凡的模样中潜藏着非同寻常的能力和眼光,这样的人才应该是我的奶奶呀。
我的祖坟静立此山中,无论岁月的河流怎样无情地流淌,它始终收藏着我祖先以及他们的故事。那些远久了的,或许是动人心弦的故事,等待我去探寻。
家乡,从现在起,你于我已变得不再是干巴巴的汉字两枚了。浙南那个叫平阳北港的影像,真真切切映入我的眼底,我家乡方言的闽南音,也硬生生地灌进了我的听神经。
家乡是水头中街古老的旺铺“温同盛”,七十多年前,一位小姑娘常被派去那里假买头油之名给抗日游击队置办擦枪油,而如今它的招牌却随着时代的变迁化为乌有了;
家乡是站在老祖宗坟茔前可以望到的云雾缭绕的山顶;家乡是一群即使陷入窘境也绝不肯让自己在外面灰头土脸的男男女女;家乡是终年漂泊的游子归来,刚开始介绍自己,别人便能将你家上下几代人的名姓脱口报出;
家乡是不甘受天灾人祸之困,数百年中几回举家大迁徙,自北往南,自南又北,最终在苍南桥墩的古树村落脚,继而繁衍生息、不断分化,蔓延至北港等地的晋地农夫;家乡是先苦后甜的瓯柑,家乡是灵动活泛的木偶戏,家乡是素有“浙南小延安”美誉的红军根据地;家乡是翠绿的南雁和蔚蓝色的南麂……
家乡,滋养过你的灵与肉的土地,你越走近它,就越依恋、越觉得有千丝万缕在牵引着你,难舍难离。

这就是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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