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读《母语高等教育研究》有感
浙江邮电职业技术学院 田红玉
《汉字文化》2007年第11期
【提 要】这是一篇读书笔记。《母语高等教育研究》,作者何二元、黄蔚,浙江出版社2013年出版,这是一本全面论述大学语文课程、教材、教学的学术专著。
【关键词】母语高等教育;大学语文;专著
暑假期间,终于静下心来把何二元老师与黄蔚合著的《母语高等教育研究》读完了。这算是我第一本网购的书。凑巧的是,我读此书的方式正是何老师在书中忠告的“大多数值得认真阅读的东西,读者在第一次阅读时都会遇到某些困难……在第二次阅读时很可能豁然开朗”,同时呼应了何老师在书中介绍的朱光潜先生的读书法则。当然,这本书的阅读困难并非如其他一般学术专著那样有一堆专用术语,而是作者在母语高等教育研究尤其是目前母语教育现状之下大学语文如何“独当其任”,值得我们细细品味。此外,正是由于何老师这种不同于其他学术专著的“写话”风格,让人觉得看何老师的书就如同听何老师讲演。
第一次知道何老师,知道何老师的二元教学,大概是2006或2007年。那是在南京的一个研讨会上,何老师介绍了自己大语教学理念,还有他的“二元教学”网站。当时的我正在杭师大读语文教育硕士,何老师既是杭师大老师,不由得有些亲切感。会后去一个湿地考察途中,何老师刚巧坐在我后面,还与他聊了几句,并没有深谈。后来又有几次与何老师同会的经历,只是何老师总是被好多粉丝包围,加之我不善言辞,只能在他发言时捕获难得的信息。因为我们学校之前是一所中专,2005年才升格为高职,所以从理念到方法都需要有新的提升。当时何老师发表的观点和看法,他讲话的语气和方式,对我来说,很容易被打动,也觉得可学。从此,我成了何老师的“二元网站”、“大语QQ群”里一只潜水“何粉”。
去年年底赴济南开会,竟与何老师坐同一班高铁,才终于有了与他畅聊的机会。已经退休的何老师对大语教学尚有如此情怀,我这个才做了十几年大语老师又有什么理由不努力。今年六月份,我校接受教育巡查,我在准备《项羽本纪赞》一文时,曾想让何老师给些指导,许是此文刚好契合何老师在《母语高等教育研究》中提及的所谓“一语N文”、“《史记》历史怎么讲?语文怎么讲?”的问题。虽然最后没有勇气开口,但整个教学设计确是围绕何老师主张的“听说读写”展开的。听课的专家在交流反馈时,说的也正是何老师所言“一课一得”、“应用写作能力作为语文高层能力”等差不多的意思。当然,专家提出来的所谓以应用写作取代大学语文,这正是何老师担忧的,也是何老师在本书中反复强调的“应用写作只是大学语文的一部分”的观点。
按何老师对大学语文师资的现状分析,像我这种既读了汉语言文学专业又读了语文教育专业的,最容易把大学语文上成“文学课”或“高四语文”。所以何老师在《母语高等教育研究》中反复强调,语文课要上成语文课,要体现母语高等教育的语文性。同时建议大语老师应以大学语文为研究方向,努力使学术研究成为教育的正迁移。当然他已经认识到现实中“难发论文、报课题、评职称”,说明大学语文学科还不成熟,但何老师又给了我们一线教师“难道又不是天赐良机”的信心。以前总有人告诫,评职称发论文填报自己的研究方向时最好不要写大学语文,现实中也最好不要把它作为研究方向,因为出成果难。在何老师看来,如果一个大学语文老师把主要精力花在与教学没有多大关系的其他学术研究上,势必会影响对教学的投入。从这个意义上说,何老师这位“大学语文终身义工”的强大的支撑力量想必首先来自于内心深处的这份执着与坚守吧。
说实话,在我的阅读经历中,愿意把专著读两遍并做些摘抄的几乎还没有过。我想《母语高等教育研究》最吸引我的应该是何老师能与读者分享其在杭师大多年大学语文教学实践的经验与教训,分享他一直关注的一切与大学语文有关的最新信息或研究成果。在母语高等教育日趋边缘化,有被通识教育、应用写作替代或取消大学语文课,在课时少、学生又被应试教育败坏了胃口的现实背景下,大学语文教师要如何教大学语文、如何考大学语文、指导学生怎样学大学语文等方面,何老师给一线教师提供了科学专业而又具体可行的方法,也是大学语文进行自我救赎的一帖良方。
何老师的“二元”味道,在书中也是时时可见的。比如师生互动,高校扩招,师生比例扩大,学校远离教师生活社区,大班化,这些给师生互动带来困扰的因素,在何老师自身经历看,更是“互联网+”时代要求大学语文老师必须具备的宏大时代意识。比如某些教育传统,何老师以上世纪末“拯救中国语文教育大讨论”时被人诟病的所谓全国通用句式为例,说“其实这倒正是可行的语文教学模式,让学生掌握分析课文只要抓住通过什么什么、叙述了什么什么等等这样一个形式,还用得着老师每篇课文滔滔不绝地分析吗”。比如娱乐化大众化题材,何老师结合王步高老师的“双超”理念,认为这是学生可以自己习得的内容,不能进课堂,另一方面又引用博文《甄嬛体爆红的原因》,指出“大众文化已经向我们提出了一些大的课题”。
这更是一本可以对照着读的书,也像是一面镜子,照出我这个教了十多年、一直以来以“像听故事一样”而被学生喜欢的语文老师,是不是只是坐井观天的自得其乐。因为从何老师观点看,如果一堂语文课被评为“像看一场电影”,正好证明这堂课没给学生以一定难度的听说读写教学任务。还有,何老师一直主张“大学语文老师要做下水文章”,虽然我的空间里有十多万字,但可能正患了何老师眼里的“幼稚病”,更不清楚他看了我此刻写的这些东西后会不会喷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