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些暖意剥开自己
思文
在来自五湖四海的灵隐寺客栈一层,重庆的少年坐在对面,旁边是来自广东的姑娘,还有,我后面滔滔不绝的旅行达人偏向一侧坐着,边用叉子挑着长长的拉面送进嘴里,边与我们愉快交谈。
夜晚,依旧凉的冰冷,双脚在小白鞋里的温度渐渐散去,忍不住披上外套又喝了新添的热水,才稍好一些。
那个每日一报刚刚结束的男人,四十多岁的第一次独自出远门,他刚刚结束和母亲和女儿的对话;那个温言软语的姑娘,在窗边静静地听着牛奶咖啡的城市的天空。
在沾着微凉露水的阳台,在喧嚣的敲击着游戏键盘的笔记本旁,在夜深人静树叶阴翳黑压压的巷子尽头,陌生的乡音,烟火炉灶香与杜鹃花香飘过,轻巧的摩托,渐渐的消失了。
偶遇的朋友送我龙井村的一片树叶,让我格外惊喜。而亦有人温一壶黄酒静静的看着动画片,而若不是牙痛吃了药的我,真的想凑过去。
或许,纵然在人群里,太多人是孤独的,否则又怎么会突然亲密无间。
就像那些独处的人,无法拥有片刻的宁静,就像在图书馆无法静坐的人,缄默不言会让人坐立不安,所以,尽可能融进喧嚣中去,变得越来越像自己。
白天,在湛蓝的西湖的露天茶楼,熙熙攘攘看着流动的人群,与母亲一杯菊花茶、一碗藕粉。
看着做义工的瑞典男人,穿着深蓝色毛衣,棕色休闲裤,缓慢而愉悦的从我身边走过,小心翼翼的收拾餐盘,静静微笑。
傍晚,在最后一班回来的公车上,只剩下司机和我们,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看这座城市的空空荡荡,看眼前无限奔流的绿意,忽然明了,我想要的世界从来都不在远方。
但至少,要走过以后才知道,正如相识在路上的朋友,告诉我他曾做过备胎的趣事,他一边自嘲,一边笑说,无妨,一试无妨,如果不经历又怎叫人生。
当我看见,拧紧的额头,失意的眼神,喋喋不休和那些高喊,正如渡边淳一在失落园里曾说,听起来都是些微不足道的琐事,然而对当事者而言,就不是小事了。
嘿,在想什么,要不要一起玩一把杀人游戏?旁边的人此时又在欢呼的张罗起来,好,好。而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的角落,忽而温暖起来。
人只有身临其境于一个空白处,才会一点一点的剥开自己,那么,这大概就是旅行的又一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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