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文学】贾世昌：楚凡斋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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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编 | 晶莹 | 编辑 | 海之蓝
楚凡斋随笔
残茶残旧。古朴。端庄。这是端坐于茶盘上的一只古色古香的汝窑杯。茶水剩半，茶叶疲倦。我说不出此时的茶是一种什么滋味。端详着眼前的紫砂壶，我可以想象得出茶和水的第一次亲切交融，那简直是一次热烈的拥抱，鲜艳而且浓香四溢，真的有些如胶似漆、惊心动魄。此刻，茶叶暗淡，茶的味道苦涩、凛然而隽永，这不需要怀疑。面对茶，我有时都不敢相信，就在短短的时间里，茶就像一位妙龄少女瞬间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驼背老妪，就像很多美好的事物须臾间消失，从前台走向了幕后，从生机蓬勃、神采飞扬蜕变为颓废消沉。
这是很多人没有看到的，更多的人甚至没有想到，而我却看到了，想到了。可看到了想多了却还是乐此不疲、津津乐道的喝茶品茶，天天在做着催促那些娇嫩美丽是生命走向衰老消亡的事情。空巢那鸟巢是一个空巢。但是我曾经见过几只鸟居住于此的。就在去年我与几位文友到这个林场采风的时候。每天鸟们围绕着自己的家园轻快地跳跃，或者飞旋、或者歌唱、远离或者速归，呈现出一派宁静团结、富足安逸的场面。与这些鸟们共处的温馨早晨，我常常是被它们的欢声笑语给唤醒的。
当然，现在巢是空巢了。鸟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辞而别了。当我发现鸟巢空了的时候，巢边的树叶枯黄了、落光了。同时，我还发现了这个林场的几户人家都安装了抽油烟机，那排气管正对着鸟巢，突突突地喷气。望着刺鼻的油烟，我知道东道主精心为我们准备的酒宴开始了。品茶最好是在细雨敲窗的傍晚，拥有一把历经岁月沧桑的紫砂壶、一只釉色古朴的哥窑品茗杯，一个人坐在微光中，品茶。品茶，其实就是遥想的一种感受，是一次静静地反思，是再度对人生深刻“感悟”的过程。
品茶的动作，简单、明了。简单和明了是一种人生的哲学。最高深的道理在于平常，在于单纯，在于世人视而不见的普通。而人的眼睛，往往注视着高远，因高和远忽略了眼前和脚下，忘却了淡泊和悠然。一壶茶在手，常常是捧而喝之，吞而后快，竟对温馨与安抚漠然视之。黯然的茶包含了太多的人生沧桑，它宛若一只温润、细腻、富有灵性的小手，能够深入人的心灵深处，轻轻的抚摸，柔柔的滋润，让激动渐渐平静，让思念趋于沉醉，让烦躁快速消退，让人自觉而不自觉地进入的一种禅的境界，变得宽容而且大度。这就是禅茶一味的超然境界。所谓茶道，见仁见智，但我想可能就是浑浊的心境在茶香袅袅中渐次清明起来吧？
2021年9月5日于楚凡斋
晶莹六刊
六刊精美颂，国粹九州弘。
赤县翔金凤，中华起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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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配图图片来自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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