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一段话逼得李纨撒泼,让人拍手叫绝,这张嘴王熙凤也不如

王熙凤能说会道,周瑞家的说她“再要赌口齿,十个会说话的男人也说他不过。”可王熙凤没读过书,不免言语粗俗,有时候胡搅蛮缠取胜,不如林黛玉这样伶牙俐齿有文化的话一击中地。
林黛玉会说话,口齿不比王熙凤差,更兼文化程度好,她说起人来没几个扛得住。比方说刘姥姥“母蝗虫”,连厚道的薛宝钗都拍手叫好。
而林黛玉随后一番对李纨的“攻击”,更是让人叫绝,就算王熙凤也不如。
(第四十二回)宝玉和黛玉使个眼色儿,黛玉会意,便走至里间将镜袱揭起,照了一照,只见两鬓略松了些,忙开了李纨的妆奁,拿出抿子来,对镜抿了两抿,仍旧收拾好了,方出来,指着李纨道:“这是叫你带着我们作针线教道理呢,你反招我们来大顽大笑的。”李纨笑道:“你们听他这刁话。他领着头儿闹,引着人笑了,倒赖我的不是。真真恨的我只保佑明儿你得一个利害婆婆,再得几个千刁万恶的大姑子小姑子,试试你那会子还这么刁不刁了。”
由于刘姥姥,贾母让贾惜春画大观园。林黛玉先是将刘姥姥比做“母蝗虫”,说她是哪一门子姥姥。又说薛宝钗给贾惜春出具画具清单是“准备嫁妆”,又说要“炒颜色吃”,还调侃惜春绘画速度是“慢慢的画”,归总又回到刘姥姥“母蝗虫”身上,说惜春草虫“不能”画不出母蝗虫。
林黛玉一番连珠炮“笑话”,笑果密集,无差别打击对象。即便现代人看到这一段,都不禁拍案叫绝,实在比王熙凤讲的“聋·子放炮仗”这种笑话更高明。
林黛玉的“攻击”范围最广,涉及所有参与的人,且能融入一个主题之中,这对语言组织的能力极为考验。所有被他“攻击”之人也无话可说,因为她的话都言之有物,无可辩驳。以至于薛宝钗只能动手,惜春只能“不听”,而李纨完全是无奈的被动反击。用姻缘调侃,是“撒泼,耍无赖”的行径了。
林黛玉挨个调侃完,本以为结束了。不成想她整理了仪容后,出来就“欺负老实人”李纨,这段尤其有意思。她在那大闹大笑一通,却对着最无辜的李纨开始“炮轰”,说大嫂子不带她们“做针线教道理”,反倒带着她们“大玩大笑”失了体统。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仿佛她自己没责任。
好在林黛玉不是佞臣,否则想要害谁,防不胜防。这段故事也体现出了几个道理。
一,语言的魅力。曹雪芹对文字的利用登峰造极。林黛玉的所有话,生活中都是有的。被曹雪芹信手拈来运用的是那么的巧妙。
二,林黛玉的快乐。林黛玉一直是“悲”的。伤春悲秋才是她的常态,可一旦高兴起来,竟然是这样一种难以言喻的状态。她笑,她闹是多么难得和珍贵的场景。
三,李纨的难处。作为大嫂子,李纨在大观园中是有责任的。一群小姑子和小叔子都需要她来看顾和教导。林黛玉说李纨带着她们闹,当然不是事实。问题是长辈们的角度反倒正是林黛玉对李纨说的那样。
大观园雪中联诗,多么高兴和惬意。可贾母一来问众人在做什么,大家回说在作诗,贾母就不认同,说还不如做几个灯谜呢。这就代表新旧思想的不同。李纨夹在中间也是无可奈何。精神上她支持年轻人的行为。行动上她又要服从长辈的安排。
王熙凤为什么连拖带拽的把贾母从大观园拉出去,就是不让她给大家高兴的一天扫兴,也算替李纨解了围。由此可知那个年月儿媳妇的难做难为。
所以,李纨“咒”林黛玉有一个厉害婆婆,又有一群“千刁万恶”的大姑子小姑子是必有之话,也实在是李纨这老实人难得出口的肺腑之言。
大观园众人虽说不“千刁万恶”,但想法多,古灵精怪,才更惊世骇俗。李纨的难作为才是必然,远比教育儿子贾兰成才更不容易。
文|君笺雅侃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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