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狼成人(1)
卡西莫多不想让你们从中寻找思想,也不是作为散文欣赏,而是一个生命静静聆听另一个生命,无关你是谁,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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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says on Quasimodo's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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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乍破的沙漠边际,一头瘦骨嶙峋的孤狼独自走着,它是从另一个沙漠蹒跚而来的。
人越进化越孤独,狼也一样。天空灰蒙蒙的,充斥着黑色的懊悔,阴魂不散的懊悔,那是一种愚蠢嘲笑这匹孤狼的过去,随即这种沙漠里的气氛泪洗了狼的晦暝,成了这匹狼扎根这座沙漠的疲劳。
在一座北方的沙漠里,这匹狼被生活打垮,明媚的是一根骨头和几首抒情的歌相伴左右。它总觉得它应该是活得自己并且干净,它失败了。它并不清楚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早已设下的深渊,但它是被爱情骗了,几度崩溃成疯,它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这样,现在是死了,死了。它对着天空咆哮,你一无所有,为何要给我安慰。天空没有回答它,也许沉默是天空最后的轻蔑。它半疯半傻地自言自语,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最后它对着这片沙漠深深地鞠了一躬,说着疯癫的话:下次有人路过,请告诉他,人间已无我。
在它面前,成群结队的沙漠之蝎开始从四方涌集,把它严严实实地包围着,它面露狠色,嘴角的肌肉被挤压得如石头一般硬实,血红色的牙龈衬托着那副锋利无比的獠牙,给周围传递一种显然这个物种是个硬家伙的威胁。蝎子们显然过惯了恃强凌弱的生活,丝毫无惧这匹孤狼的冷色,双方开始撕咬,一只只蝎子被丢出了数米远,有些悲惨的,甚至粉身碎骨,再也拼凑不齐。黄沙漫天飞舞,孤狼从密布着蝎子尸体的地域一瘸一拐地走了,而剩余那些残留的败将,早已魂飞魄散,一头钻进沙漠的深处。
在那天晚上,它拖着血淋淋的身子,走到了一颗大树旁,这颗树有着四人之围,沙漠中,也只有这种强者才能屹立不息罢!它倚下身子,开始舔舐伤口,据说它的唾液里有一种抗生素,能很大程度上自愈自己的伤病。忽然它听见一声“孩子,你怎么了。”它战战兢兢地起来,竖起了引以为傲的尾巴,笔直得如旗杆一般。可四周无人,它以为自己幻听了。可它确确实实听到了一声呼唤,真真切切的呼唤。“孩子,我在你后面,我是颗成了精的老东西了”它警觉地调转身子,随即又露出了那排恶狠狠的牙齿,准备随时发动攻势。“孩子,我没有想要攻击你,我在这呆了数百年了,一个人百无聊赖,你又刚好路过,我就想找你说说话,不介意吧”,孤狼随即落下一句“我没那心情”就独自走开了,“我这有可以变成人的方法,你可以陪伴我一个月吗,我很孤独,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可以用方法让你变成人类的样子,那样没有人敢欺负你了,人类是最复杂的动物,它们有着最可怕的人性,众生都怕它,你成为了人类以后,就不会受这么多伤了”孤狼刚踏出一段路,便心动了,他对着大树说:“你可当真,要是敢欺骗我,我任你千年百年,也得把你这层树皮给啃掉”大树慈祥地展露着树皮上的纹路说:“我不会骗你的,我哪有反抗之力,你大可相信我”。
这天夜里,孤狼敞开了它的心扉,把半辈子所经历的事事物物袒露给了老树,看着沙漠边际呼啸而过的风沙,远望天边的一轮孤月,那苍穹的云卷云舒变幻出的人脸模样,都是过去那发生的人事回忆,孤狼开始伤悲,宛如一个稚嫩孩童抽搐起来, 鼻涕抽落一地,就这样,老树知道了这匹孤狼的过往,开始怜惜起来。这一夜,它俩彻夜未眠,四周飘荡着孤狼过往的碎片。老树不忍心看着孤狼失眠,便开始施了魔法,嘴里念叨着:合上你布满忧愁的双眼,我们都会安然无恙……
一个月的期限悄然临至,老树如愿把狼用秘法变成了人,并且给予了它一个名字,叫野趣。
作者:卡西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