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山王月芳//养母泪:喜迎女儿(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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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母泪
喜迎女儿(之二)
我把女儿抱在怀里,看着她,亲着她。
小女儿时而醒来,时而甜睡,有时醒来是尿湿了小布块,有时是拉下啦,我便给女儿换上干爽的布块,女儿又舒舒服服的睡觉了。有时听见女儿睡梦中轻轻的“哼”一小声,我便赶紧看看怎么了。
二十来岁的我,第一次做妈妈,我很生疏,有空就把娃抱在怀里,那会儿还用风匣烧火做饭哩,我烧儿时,就会一手拉着风匣,一手抱着小女儿,可以说是憨亲。
见女儿睡醒时,我便“哦哦,”的逗她开心。小女儿也仿佛能听懂我的话似的,舞动着一双小手,笑着来和我互动着。
有时我把手放在小女儿嘴边时,她慌忙中转顾右盼的转动着小脑袋,眼睛也转着,我知道,她这是饿啦。
我急忙先把女儿放在温暖的被窝里,给她泼好奶粉。看着女儿“咕咚咕咚”的喝着,我心里真有说不岀的高兴。
过了几天,我激动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后,开始翻着字典,准备给女儿起的好名字。
突然想起来,在抱女儿回家的那天,天气格外晴朗,干脆就叫晴儿吧。
我本以为管孩子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没想到,吃喝拉撒,昼夜要操心,还挺累人的。
一天夜里,睡意朦胧中,我听到小晴儿哭声,急忙打开灯,见晴儿的小嘴似乎动弹着象咽着啥,我明白小晴儿是肚子饿啦。
小晴儿有个大毛病,别看人小,脾气很大,常常是说风即是雨,饿了马上要吃,片刻不能耽搁。要不然,她就会亮开大嗓门开始哭闹。
我迅速的把奶粉泼好,又赶快把奶壶放在一个凉水缸里,这样能快一点不烫。
可就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我一看,唉呀!不好啦,玻璃奶壶底破啦,泼好的一壶奶夹着凉水全溢了出来。
这可咋办?小晴儿的眉头已皱起来了,这是急不可待开始闹的前兆。
庆幸,我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重在缸子里泼了一点奶粉,准备把奶壶嘴对在晴儿的小嘴上,她喝着,我用缸子对准没有了底的奶壶处往奶壶里到着。
想到这里,我就这样做。(因为小晴儿在晚上喝奶时不睁双眼),我觉得这个做法能蒙混过去。
这倒奶还得掌握好火候,倒的快了怕娃呛着,倒的慢了又跟不上娃喝。
正在我往奶壶里倒奶时,由于晴儿喝得快了,我手慢了些,断了流程。
小晴儿睁开了双眼,用惊奇的一双圆眼一看,这一看不打紧,关建是小晴儿没见过这阵势。
“哇一一”的一声大哭起来,哭着闹着用一双小手推着奶壶,说啥都不喝啦。
不喝也罢,我想:能挨到天亮了就好办啦。可晴儿瞪大了双眼,小脸蛋上挂满了泪串串。
这可把我难住啦,缘于当时正秋外出打工不在家,况且,这三更半夜不说,外面已下了厚厚的大雪。
为了不让晴儿受饿,我只好出了家门,要去二里以外的代销店买个奶壶。
一出家门,刺骨的寒风卷着雪花迎面扑来。
我走在铺满雪花的小土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移着瘦小的身影。
我心急嫌腿慢,走的急,时不时的会滑倒在地。
冷风可着劲儿的刮着,雪花在空中旋转飞舞着,我被冻的也没心情欣赏它们的舞姿。
在上大坡的时候,路更难走啦。一步一滑,我跌倒又爬起来,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要给娃买回奶壶。
我终于走到了代销店门口,我边敲着门边叫着:“叔,我是晓菊,麻烦你起床,我想为娃买个奶壶。”
“哦哦。”叔应着声。
当叔开了灯,把奶壶从店里的窗口递给了我。
我准备付钱时,却发现因来的太急,忘了带钱。
我犯愁啦,小声念叨着:“你看看,光顾急着来买奶壶哩,一分钱没带,这可咋买?”
“晓菊,你先把奶壶拿回去用,没带钱不要紧,你又不是胡说话的人。”
听到叔说的话,我接过奶壶,连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