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大长今》(7) 徐天寿结束其宿命——生前的种种不祥之兆 (8)长今父母完成为长今而来的宿愿

再看《大长今》(7) 徐天寿结束其宿命——生前的种种不祥之兆

既然是上天的安排,天寿与明伊是无法逃避灾难降临的那一天的到来的。他们无论做任何保全性命的防范,无论怎样苦苦的提防一切招致灾祸的因素,都会在不知不觉中走向天寿宿命中的第三步。

他们生下了长今,便启动了走向道长预言的第三步的机制。他们在迷世中在隐藏真实身分中过着极其紧张不安的避难生活,抚养着长今这个注定要有一天成为“杀了天寿”的“第三个女人”而全然不知。但是要最终明白道长所说的只要不遇上第二个女人就不会遇上第三个杀了他的女人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不等到他们夫妻俩人全部遇难的那一天是不会让他们提前知道的。

既然已生下了长今这个“第三个女人”,结局早已成了定局。当初天寿执行皇令毒死废后的祸根潜伏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待长今的出生,又等待长今的长大,长大到8岁左右可以入宫成为小宫女,也可以在父母双双离世时不至于因为太小马上会饿死还能自行想办法生存的年龄时,天寿的第三步的命运马上就要到来,也就是说废后等待其老尚宫将血帕交给皇上替废后报仇的那一天,马上就要到来,到来的时机,到来的原因都是因为长今马上就要独自走向父母早已为自己铺好的路,父母已完成来人世为长今铺路的一切责任,必须离开长今了,那么为长今而来的天寿的一生的宿命也就即将走到了终点。

长今幸福地成长着,聪明机灵,顽皮淘气,且十分好奇而好学,碰上不解的问题天生好穷追不舍,对读书认字更是执著有加,这一切天赋的优点都是上天给长今将来要达到人生目标所提前安置下的,但也正是长今父母最为忧心恐惧的。当然,明伊的教养与为人,明伊对中药所掌握的知识也在不知不觉中传承给了长今,这一点暂且不做详细表述,长今将来的入宫受训都会证明,明伊对长今的良好启蒙与教导。

而有意思的是,这些教导基本上都是中国古代传统的儒家典籍的教导,实在发人深思,总让我感到我看到的是真正的中国传统文化的展现,而在中国能展现这样内涵,能让人明白古代中国真正文化,能让今天的华夏子孙感受到儒道佛三家文化博大精神的内涵所在并为之自豪的剧作则一部也看不到了。

我之所以如此喜爱这部韩剧《大长今》说白了,那是因为它展现的是中国古已有之但已在中国几近失传了的中国几千年文化真正的面目,它展现的是中国人真正的精神所在,那样的纯正、那样的博大、那样的平和宽容。不过这一切留待长今漫长的生涯去为我们展现吧。

接下来我们将看到因为天寿即将走向生命的终点,种种不祥的事端一个接一个发生了。因为时机已经到来,安排好的机制不停的运转。

长今不听母亲的管教偷偷跑去学堂要学认字,还跟士大夫公子一起玩儿,把小兔子抓回了家,就有了剧中那一幕明伊对长今严历的管教,长今掀起裙子露出小腿时,可以看到那累积的伤痕,即便是明伊也几乎不忍心再下手打她,但是她还是狠心打了她一顿小腿肚。母女俩的一顿对答,无非道出了长今的好学与明伊因对灾祸的恐惧怕失去全家性命的对长今极为严历的管教,一再强调自己的身分为贱民,不可以读书认字,不可以跟士大夫公子玩儿,不可去学堂,否则有性命危险。这一幕道出了明伊苦苦维护这个艰辛度日的小家庭的安全所经历的每一天是多么惊恐不安的每一天。为了不暴露不张扬、不引起人的注意,不因为自己与丈夫天寿过去的身份可能招致的巨大灾难,她不停地反复地对长今强调着长今贱民出身的身份。这份对宿命的人为的抗争只能让人感受到灾难正一步一步逼近他们。因此不祥之兆开始出现。长今再也忍受不了贱民的身分,再也忍受不了不能读书认字的将来,将父亲天寿偷偷告诉她的身份秘密(父亲曾是军官)脱口而出,把明伊吓得如五雷轰顶。

长今这一次挨了母亲重重一顿打,父亲天寿进屋抱起长今就走,父女俩的一顿对话更是加重了不祥之兆的氛围,天寿让长今听母亲的话,一再重申对外人说出身份会失去性命的危险,长今哪里懂得什么叫失去性命,非常认真的对父亲承诺:除非父亲让她说,否则她不会说的。在她的心里,根本不相信父亲与母亲说的身份如果让人知道会真的让父亲被抓,并连累到自己和母亲。小小年纪的她哪里懂得这些事情有多么可怕。所以不管明伊与天寿多么小心将身份隐藏,多么小心教导长今绝不可说出身份,都无法控制命运的走向。明伊甚至禁止了一切长今的外出,只允许她跟着自己,条件是开始教她读书认字。长今也才知道原来母亲会读书认字,于是待长今跟母亲又是做饭,又是学习打下了基础,为长今而铺下的外围背景:大逆不道、喜怒无常的暴君一手制造的紧张的时局,也就走到了置长今父亲于死地的那一步。

长今已被准备好在“关键时刻”将父亲身份暴露出来,那么暴露出来定能让父亲立刻被抓马上受难的政治背景,也就推到了那一步。因此镜头马上转向了当时的皇上,皇上正好去老尚宫处,知道了母后被人栽赃陷害被下皇令毒死的冤案,他气急败坏,扬言要杀了所有与此案有关的人。长今的父亲很快就要走到命运的第三步,这种种不祥之兆都是一步一步有序的安排,我相信如果不是为了长今长大到8岁,恐怕当今的皇上早就应该知道此事了,偏偏等到长今出生并长大到可以离开父母生存的年龄,当时的皇上才被安排见到老尚宫得知这一母后的冤案。皇上马上下令抓捕当时所有与废后一案有关的人物,因此下一步道长预言中的第三步的前半段:天寿被第三个女人所杀的那一幕马上到来。尽管他们远离皇宫所在地汉阳,住在偏远山村,却不知道村头上已张贴了徐天寿的头像,官兵到处寻找他的下落……


再看《大长今》(8):长今父母完成为长今而来的宿愿

长今父母完成为长今而来的宿愿,退出历史舞台

是的,天寿与明伊为了长今的出生,为了长今长大到8岁,吃尽了一切苦。所有的担惊受怕都源于长今,一生宿命的安排真正的谜底正在长今身上。因此,种种不祥之兆的出现意味着长今父母一生为她而来的“悲惨命运”马上就要结束,结束前的这一步,是终生无法忘记的生离死别,骨肉分离;是长今一步步被命运之手撤去父母的保护,将她放置于皇宫所在地汉阳,并被告之命运走向与结局的过程。

丹麦纸艺师彼得·卡罗森 (Peter Callesen)纸雕作品(脚印轮廓勾勒出的篱笆)

时机已到,首先必须退出长今人生舞台的天寿终于走到了道长预言的第三步的那一幕。天寿与明伊谁都没有看到村头贴的那张抓捕天寿的画像,于是这一天,天寿领着长今象以往一样高高兴兴地上集市去,正碰上村里的“庆典”活动,长今好高兴,随着庆典里跳舞的人群又蹦又跳,拍着小手,“不知不觉”来到了摔跤场地。听说下一位挑战者胜利后将得到一头黄牛,好胜的长今将父亲推出比赛场地,不料被对手栽赃陷害,乘人不注意用自己的刀子自残受伤然后嫁祸于天寿,一下子引起了众围观者的注意。恰好天寿以打妆刀为生,又远近闻名,于是有人因此认出了他,说他居然敢用自己打的刀子伤人,就这样在众人一口一声贱民也敢来这里放肆的极具侮辱的声浪中,把个不堪受辱的长今逼急了,全然忘记了父母长年的教导,大声哭诉自己父亲是在皇上身边保护皇上的军官,才不是什么贱民。天寿被长今道出真实身份后马上被人认出他正是官兵贴的画像里要抓的人之一,长今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父亲被人带走,成为那“杀了”天寿的第三个女人,结束了道长预言的那一幕。

天寿就这样结束了其一生为长今而来的宿命,他完成了自己既定的来世间为长今打基础的天命后,便以这样的方式,退出了长今的人生舞台。

可怜的长今,尚未知这一别意味着是与父亲的永别。当好心的邻居让她马上回家告之母亲,她才意识到自己失言闯了大祸。明伊接下来便是领着长今逃避官兵的追捕并一路打听天寿的下落。

突然降临的灾祸带来的这一幕可怕的逃难让长今品尝真实的父母曾万般警告的后果,天寿用自己的生命给长今上了真实的一课,让长今终生悔恨并因此守口如瓶。

明伊一路领着长今风雨兼程,跋山涉水,逃离了官兵的追捕,冒着生命危险打听天寿被关押的地方,要见天寿最后一面。明伊与天寿是以生命相约终生的,因此,她注定要随着天寿的离去为他而死,这也是道长当初预言的结局。现在她领着长今一路打听,追至汉阳要见天寿最后一面的过程,便是兑现这个结局的过程,由于她与丈夫一样临终前要完成自己所有为长今而来的生命价值才能最终离开长今,因此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契而不舍的追赶,追赶丈夫被押往汉阳的过程是为天寿的宿命做最后的收尾。她将因天寿被押往汉阳而把长今带向长今应该要去的地方——她与天寿都曾蒙受冤屈的地方——皇宫所在地汉阳。那是长今将来一生主要的舞台中心,所以天寿与明伊直到最后都在为长今受难。尤其是明伊之死。

明伊正做着离开长今前的一切准备,在打听天寿去向的过程中,遇上汉阳那位仿佛视钱如命的妇人——长今将来的养母之后,开始走向生命的终点。

明伊之死依然死在当年给太后饮食下药的崔内人,今天已成为崔尚宫的女人手中,可叹明伊悲苦冤屈的一生,当年未被崔内人害死存活下来的生命确是为长今而来的。为了见丈夫天寿,她万般无奈写信给当年加绿豆汤为她解毒救她一命的好友韩爱钟。谁知已成为韩尚宫的好友借口出宫的理由“恰好”被最高尚宫与崔尚宫发觉漏洞从而惹出事端。

当崔尚宫发现明伊未死,竟然再度出现在汉阳,为怕当年谋害太后一事被明伊揭发,她与哥哥崔判述合谋将明伊母子绑架家中囚禁。韩尚宫无奈之下报官让官兵到崔家抓人,因为这样虽被官兵抓住沦为官婢,至少可保住性命。

然而官兵押解明伊母子回官府途中,再次遭崔判述派手下秘密跟踪追杀,明伊为护长今被毒箭射中,幸趁乱暂时逃离,救下长今性命。

明伊与长今避难荒山野岭,走投无路的明伊伤口因毒箭疼痛难忍,奄奄一息,眼看就要告别人世,无奈那才8岁的幼女长今又见不到父亲,不知如何忍心抛下这个可怜的孩子。她流着眼泪向那不知身在何处的丈夫哭诉:长今该怎么办才好。她痛苦地责备自己,都是因为自己遇上了天寿,彼此才落得如此结局。也正是在这样万般无奈何,不知该怎样托付长今的情形下,在自责命运的悲惨之际,她突然想起了道长对天寿的预言,如今天寿已遇难,那“杀了他的”第三个女人理应出现,她情急之下写出道长留下的那第三个字“好”字,拆开一看正是“女”字和“子”字,聪慧的明伊不可思议地一下悟到了这第三个女人就是自己这个第二个女人所生的女儿,道长所谓的只要不遇上第二个女人就不会遇上第三个女人的谜底这才由临终前的明伊恍然大悟。

这时的明伊明白了天命难违的宿命安排,她仿佛一下变得十分冷静,懂得了应该将长今托付给长今自己未来的命运,不必太担忧了,因此,她平静地安置长今将来的可行之路,无奈与伤痛变成了怎样好好鼓励长今独自走完自己的宿命。

她在临终前的最后一刻,道出了自己与天寿的真实身份,并将道长对天寿的预言告诉了长今:她将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会在将来救活很多的人。明伊已经清楚,丈夫的宿命告诉自己他不可能再活下来,因此明伊也十分明确告诉长今父亲不在了,自己也将要离开人世,不能陪长今了,叮嘱一个人的她千万不要伤心不要哭泣,永远也不要放弃生命,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不管她在哪里,父母都会永远陪伴在她的左右。

事实上长今未来走的路,就是要她放下一切个人在世间的人所追求的幸福,放下一切个人恩怨与私人情感,修出以救人为己任的伟大心胸,无私的境界。因此从这一天开始,母亲已经将上天对她的要求温和慈祥地道明给了才8岁的长今,她必须学会在磨难中、在怨恨中、在悲伤中升华自我,代之以平和、宽容、无私以至放下生死的心境,才能完成既定的人生价值。所以母亲让她不要伤心、不要哭泣。因为一切的苦痛与不幸都是为了成就她生命最终的价值而安排出来的。

明伊临终想起长今跟自己说过长大后喜欢象自己一样会做料理、会画画、会读书认字,她于是给长今留下了一封信,这封信写下了明伊希望长今入宫当宫女成为御膳厨房最高尚宫的愿望,让长今将她的冤屈记入最高尚宫世代相传的秘笺,那份冤屈也另附一信夹入了长今读的《千字文》(就是中国古代传统的幼儿启蒙教材)的封皮里。明伊深知长今的路早已被上天安排好,她并不强求长今按自己想到的路去走,将信交给长今后任由长今自己选择、自己决定是否走这条路。事实上,替上天为明伊主持正义的重担也就同时交给了长今。

长今独自忍痛含着眼泪埋葬了母亲,无依无靠的她,在无法想象的巨大悲痛与生存恐惧中正式开始了她走向宿命人生目标的旅途。

英国艺术家Andy Goldsworthy利用树叶、花瓣等自然界的元素做出的大地艺术

长今父母一生为长今而来的所谓的“悲惨命运”正是为长今生命铺写的序章,所受的冤屈也必将因长今被上天锻炼成熟在磨难中升华到心性所应达到的标准后,得到正义的伸张。那些屡屡作恶暂时得逞留下给长今制造磨难的崔家势力,也就走到了其为长今而存在的生命的终点,那时才知恶人的下场才是真正“可悲的命运”。

从此以后,长今正式登上了属于自己的舞台。那么她的下一步必定是带着上天经由母亲交给她的那封信,怀抱成为宫女的愿望走入皇宫。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她走入皇宫的过程也定将惊人地展现上天那一手安置、不可改变的意志。

(未完待续,请见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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