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涟时光】腊八 · 母亲
腊八
腊八节,俗称“腊八”,是指农历腊月(十二月)初八这一天。腊八节是用来祭祀祖先和神灵,祈求丰收和吉祥的节日,因相传这一天是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在佛陀耶菩提下成道并创立佛教的日子即农历十二月初八,故又被称为“佛成道节”。在中国,有腊八节喝腊八粥的习俗。
佛教中腊八粥的故事来自于牧牛女供养乳糜的典故,后来中国的佛教弟子乃起而效之,于每年农历腊月初八这一天,以五谷及诸果物煮粥供佛,称为"腊八粥",也叫"七宝五味粥"。佛教相沿至今,此习俗渐渐广传至民间,一般人家也大多要在这一天煮食腊八粥,用于庆祝丰收,成为民间风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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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粥的制作方法
材料:
白糯米、血糯米、胭脂米、小米、花生米、绿豆、赤豆、核桃仁、红枣、桂圆肉、黑木耳、白木耳、百合、杏仁、枸杞、葡萄干、冰糖、红糖。
做法:
1、把难以煮烂的黑、白木耳先放水里泡发一下,再放入锅里煮半小时。
2、把杏仁、核桃仁放入烤箱内烤熟。等冷却后剁碎待用。
3、把白糯米、血糯米、胭脂米、小米、花生米、绿豆、赤豆、红枣、桂圆肉、百合洗净泡在水里待用。
4、把煮过的黑、白木耳和泡好的食材、冰糖、水一起放入电压力锅,按煮八宝粥键开始煮。待安全阀落下开锅再加入枸杞、葡萄干、红糖稍煮,最后撒上烤熟的杏仁、核桃仁末。一锅香甜软糯又有点脆感的营养腊八粥就大功告成了。
---濯清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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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母亲
浓情腊八,点滴感恩,特别是生我们养我们的母亲!
腊八,小寒,天气暖得像三月。母亲来电说,今天腊八,你来庙里喝粥吧!母亲信佛,常在附近的庙里拜佛念经,今天庙里施粥,母亲少不了忙前忙后的。
下班后,我匆匆前往。庙挺大,今天人也多,有人进去,也有人出来,更多的人正围着圆桌喝粥。说是喝粥,桌上也有不少素斋,还有点心汤包、青饺。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其中一碗糖醋榨菜定然是母亲做的。母亲心灵手巧,烧得一手好菜,这种场面上总是个挑大梁的。我知道这糖醋榨菜的流程,看今天这场面的用量,可能母亲已忙碌好一阵子,估计三天前就在家里洗、切、泡、腌做好了。
母亲是个勤劳人,她不怕辛苦。此刻她在人群中忙碌着,和其他的志愿者一样,身上围着红围裙,只是她的两个大眼袋特别显眼。她招呼我找空位子坐下吃饭,又转身忙开了。
我看灶间有几个认得的乡亲,便折了进去,坐哪喝都是一碗腊八粥。这寺院里今天太热闹了,大家都忙碌着,灶间冒着热气,似乎更清静暖和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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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喝着粥呢,伴着一声重物砸地的声音,外面突然喧哗起来,好像是有人摔倒了。我心里一紧,别是母亲!疾走几步到门口,看到母亲已经被众人搀起来了。她手里正端着一屉蒸笼,完好无损的蒸笼里,汤包冒着热气。我看到她脸上挂着笑容一个劲地说没事没事!然后穿过人群走进了灶间。
“妈,你真没事?”我有点不敢相信,我分明听见了很重的声响。“膝盖有点疼。”我低头一看,母亲裤子的膝盖处已经磨破了。“怕是皮也擦破了。”我赶紧把她拉到亮光处。母亲弯下腰卷起裤腿,一点点往上拉。我蹲下身子,看到膝盖处擦破好大一块皮,血丝渗开一片,母亲抓过一张餐巾纸擦了一下,血丝又渗出来。“还好还好,只是一层皮!”母亲松了口气。
“这里好像也有点疼,你帮我看看。”母亲抬起了左臂。母亲怕冷,衣服穿得不少。我看外套没破,心里松了口气。等我把袖子拉到手肘处,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一道长长的口子,皮往外翻开,随着衣服的拉开,血一下子冒了出来。我不敢再看第二眼,拉过几张纸巾捂住,“赶紧跟我上医院,怕是要缝针!”
“哪有那么严重,”母亲笑着,“也不怎么疼,拿创口贴贴一下就好。”说着,就张罗人去找创口贴。“不行,要去医院,伤口很深。”我坚持着。旁边的人见我如此说,也纷纷劝她。母亲这才答应跟我去。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跟其他人叨叨什么东西放哪里,什么东西怎么了。我有点生气,拉着她往外走,都什么时候了还操那些心!
我要去医院,母亲说先去附近诊所。想想这附近诊所医技不错,又怕医院这时是下班时间,也就不再坚持。车上,母亲问起小儿近况,我搪塞着。青春期少年,搅得我内伤无数,我不忍添母亲烦恼,于是顾左右而言其他。母亲听出一声话音,又反过来安慰我。
诊所很近,不会儿就到了。医生一看,面无表情地说要缝针,不然那么大伤口无法愈合。医生做准备工作的时候告诉母亲半个月之后拆线,要想好得快,手不能干活,最好不要弯曲,不要让伤口裂开。母亲嗯嗯地应着,又自言自语开了,现在好了,这过年过节的,尘要掸了,年货要备了,活那么多,可怎么办⋯⋯
给母亲缝针的时候,我走开了。我不敢看医生把针扎进肉里,然后拔出来,再扎进另一边。我看过一次,那次儿子头皮被扎破了也需要缝针,我看了差点晕过去,那针仿佛是从我心尖上扎过,噗,进去,呲,出来,噗,进去,呲,出来,扎得我透不过气来。眼前这一幕,我也不敢看。
从诊所出来,母亲让我送她回庙里,我知道她也闲不住,只能一个劲叮嘱她不能做重活不能干粗活,母亲诺诺地应着,没一句反驳。有一刹那,我恍惚了,好像才刚刚的事,刚刚母亲还一直在我耳边唠叨个没完没了,而我恨不能堵了耳朵急急离去。而这一刻,母亲一直带着微笑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一句又被我打断,她也不恼。
母亲下了车向庙里走去。许是因为腿疼,她走起来有点慢,还有点瘸,她时不时回过头来朝我摆手示意我离去。我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比方才更白了一些,看起来更累了些。我的心又揪了起来,刚才我真应该站在她身边握着她的另一只手,或者搂着她的肩,这样母亲就不那么疼了。而我又希望,母亲或许能懂我刚才转身不看的心痛。
---金色鱼钩
文:金色鱼钩
编辑:濯清涟
审核:浩海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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