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绘画依然长于叙事性
当代主义的理论排除架上绘画的叙事性。康定斯基就走的很远,他在《论艺术的精神》里面就断言任何故事性的绘画都没有出路。
我们新东方主义油画自己研究理论,讲究理论的实用性。当代主义的理论无疑是一个路径选择,任何路径选择都是有道理的。然而,路径选择绝对不是只有一个。绘画的路径选择是多样的,画家自己可以加以选择。
架上绘画显然是可以用来讲故事的。写实画法具有很强的叙事能力。所以所谓架上绘画不画叙事性的题材,不是画不了,是不愿意画。
但是我们很清楚,一方面,画家的生态中存在的所谓“恩主”,就是Patron,决定了画家画什么。另一方面,画家自己也有创作的冲动,有可能画叙事性的题材。
特别是恩主叙事性绘画的订单,决定了一批画家换什么。文艺复兴时期,教堂大兴土木,恩主主要是教皇和大教堂,所以宗教题材,神话题材,成为主旋律。法国王朝时代,王室和贵族,对荣耀的宣传,成为恩主们热衷的题材。宫廷生活也是热门。
到了印象派时期,画家们的恩主都是市民,没有皇亲显贵,所以叙事性的订单就渐渐没有了。
然而,俄罗斯巡回展览派的恩主特列季亚科夫,就有宏大历史题材的订单,巡回展览派就画大幅的俄罗斯历史。
而中国解放初期,英雄故事,就是主旋律题材。国家就是patron。第二波在文革期间,油画在这一波中出现了一批杰出的作品。
纵观历史,从文艺复兴到法国王朝到拿破仑,到俄国革命,到中国革命,伟大的作品取决于伟大的题材。换句话说,叙事性绘画的根本是题材。
西方绘画历经800年之后伟大的题材消耗殆尽,于是进入了无主题的时代。而我们中国恰恰还有巨大的历史空间,有神话、诗词、历史故事、革命故事等等丰富的题材资源,尚未被油画所打开。
因此我们新东方主义油画的研究认定,叙事性绘画在中国有极大的发展空间。我们大可不必自缚手脚,去遵循当代主义的教条,停止画叙事性绘画。
我们已经在诗词油画上做过探索,进一步的发展势所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