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狡辩 轻松驳之(二)‖ 笑掉大牙的断句
山人在《程溪不是南沙河的又一佐证》中引用《广东通志·卷一四·舆地志(二)》所载:
德庆州……三洲岩……龙岩在其阳(相传有龙穴于此,岩口有水,方丈余,青碧而深,不可测,故云)程溪之水出焉。(顾微《广州记》:程溪浦口有蒲母养龙,列断其尾,因呼掘龙,时人见之,则土境大丰而利涉。乃古悦城县水曲也。一名灵溪水,水口有厓,高十余丈,水由此下,其势如峰〔按:当为“降”的讹文〕。《州志》误以蒲为温氏。陈献章诗:山作旌幢拥,江絣镜面平。舟航乘晓发,云物入冬晴。鼓到江心绝,槎冲石角横。经过悦城曲,无语笑浮生。)
以程溪源出龙岩,南山和不是源出龙岩,得出结论:程溪不是南山河。
云城云安一位文史“专家”在他的《明嘉靖〈广东通志〉程溪出自郁南龙岩?荒谬!》说山人上述引文断句错误。他说:
按照上述,文献中的龙岩与程溪是两个独立的记载,所以某氏将程溪的记载续在龙岩的记载之后,显然又是其“包撞板”。事实上,某氏引用的整段文献记载应该这样断:“三洲岩……龙岩在其阳,相传有龙穴于此,岩口有水,方丈余,青碧而深不可测,故云。程溪之水出焉顾微《广州记》:'程溪浦口有蒲母养龙,列断其尾,因呼掘龙,时人见之,则土境大丰而利涉。’乃古悦城县水曲也,一名灵溪水,水口有厓,高十余丈,水由此下,其势如峰,《州志》误以蒲为温氏,陈献章诗:'山作旌幢拥,江絣镜面平。舟航乘晓发,云物入冬晴。鼓到江心绝,槎冲石角横。经过悦城曲,无语笑浮生。’”
程溪之水出焉顾微《广州记》:……”
这位自以为学问远在中山大学陈永正教授之上的云城云安文史“专家”,能够创造出这一惊世骇俗、让人笑掉大牙的断句,完全是因为他不懂旧志的正文和夹注,只懂得“大字”和“小字”!
什么是夹注?《辞海》说:
插在文句中间的注解。杜荀鹤《戏题王处士书斋》诗:“讳老犹看夹注书。”
(见上海辞书出版社1979年版缩印本第54页)
《辞源》说:
书中正文下的注解,多为双行。《众妙集》杜荀鹤《题王处士书斋》诗:“欺春只爱和醅酒,讳老犹看夹注书。”
(见商务印书馆1988年7月修订本第387页)
也就是说,夹注是夹在书中正文下的注解,字体比正文小,一般为双行。套用这位云城云安文史“专家”的“自家语”说,就是:“小字”是前面“大字”的注解或说明。
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注释、说明和被注释、说明的文字,是相互联系又相互独立的,必须把两者明确分开。分开的办法,是在两者之间标上冒号或破折号,或空一格。还可以用方头括号把被注释、说明的文字括住,或者用圆括号把注释、说明的文字括住。总之,就是不能让两者混为一体,
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自以为学问远在中山大学陈永正教授之上的云城云安文史“专家”,却偏偏要把正文“程溪之水出焉”与夹注“顾微《广州记》……”混为一体,断句为:程溪之水出焉顾微《广州记》……说这样断句才正确!这真够惊世骇俗!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位云城云安文史“专家”以“大字”“小字”称古书的正文与夹注,认为“大字”(按:正文)之间“没有任何联系”,证明他完全不懂得古书的正文与夹注!由于完全不懂得古书的正文与夹注,出现这样惊世骇俗、让人笑掉大牙的断句是必然的。
无知者无罪,只要这位云城云安文史“专家”能知耻而后勇,不再不懂装懂,虚心学习,山人相信他今生或来生,会由目前的无知变成学问接近或超过中山大学陈永正教授的“专家”。否则,即使一百辈子,还是只有留下笑柄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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