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教育,文学的出路之一
教育,文学的出路之一
文/江一
《文心》,作者是叶圣陶和夏眄尊,叶老为我们所熟知,因为他也是一位作家。
朱自清先生,起初也是一名中学教师,后来到了清华大学任教,因为他写了一手好文章,当然,此外他还有其他的学问。不过,为我们所熟知的身份,他是一名作家。
如今,作家中也有知名的教师,教师中也有知名的作家。
曹文轩在北大,格非在清华,阎连科、刘震云在人大,他们都是知名的作家。当然,作家不拘于职业。但教师成为作家,这一事实则可以让我们深思,教育是文学的出路之一。再者,张丽钧是知名作家,也是知名校长。与上几位不同的是,张丽钧立足于基础教育,那么张校长的教育理念就带有强烈、明显的人文色彩。从这点出发,张校长也是一名卓越的社会观察和评论家,其言论和文章引导着积极、和谐的社会风气。
关于文学的出路,我一直想写一点东西,因为随着时间的发展,我也感到了安身立命的紧迫感。身在文学圈里,得明白文学该如何生活下去。
“小说可以多印,比如一千册,一万册,因为小说的社会普及面广,人们都愿意读,也容易读,小说对人们的引领作用大,散文要少印,身边有多少亲朋好友,就印多少册,因为只有他们才愿意读,才读的懂,而诗歌,印一本就够了,因为只有自己真正读懂。”不可否认,这是一段很有道理的话。或者说,这段话没有调侃的成分。因为对于文学圈而言,确实存在这样的情况。
诗歌永远属于少年,诗歌永远属于青春。所以,盛唐是诗歌最好的标志。盛唐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少年,如同青春,充满了力量,充满了活力,充满了清新,充满了创造。于是,诗歌成为了文学的心灵。即无论文学形式如何,比如词、曲、小说、散文、戏剧,都应该有诗歌那种纯粹、干净、积极、豁亮的精神内核。
然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当下,对文学有很多负面言论,如诗歌已经死亡,诗歌已经被玩坏了,等等。为何?因为有些人把不堪的内容强行填进了诗歌的躯体中。而在那一刻,诗歌已经不再属于诗歌,比如充斥着颓废、没落、嚣张、淫乱光影的文字,它们已经没有了诗歌原本应该具有的少年、青春气息。实在是徒具其形,那哪里能够称之为诗呢?还有一些人写诗,只是为了模范古人而已,而这里的古人,不是盛唐之人,而是明清或宋代人。典故入诗、议论入诗,其价值,尚不及过眼云烟。
不过,我认为诗并未死亡,而持此种观点的人也未免显得可笑。诗歌是何等的高傲,当有人试图侮辱诗时,诗已经弃他而去,他所得的只是诗的躯壳而已。诗,何曾远去?它只是化作了空气,进出在每一个善人心中。
当然,如果身在教育圈中,一个人自然会明白文学作品该如何写。最基本的要有教育价值,而且是长远的教育价值。所以,这样的教育价值就不仅仅是简单的思想内容积极向上,还要能够深入孩子们的心灵、思维之中。如果说,之前对文学作品要求是能够给人以感动的话,如今则要丰富的多,感动是软文,甚至是鸡汤文,但这些还不够,甚至有时还有害处。此外,文中还要有深邃的观察、深刻的思考、深远的观点。然而,这样的作品并不是不存在,古人的作品,有的是,或者说西方的一些有着哲学倾向的作品,都是这样的。因此,时下,创造新的思维、新的思想、新的经典,不是不可能,不是不可以。
有个作家曾问我如何给孩子们讲写作,我说我从生活、思想、生命讲起,从生活、思想、生命中总结写作的经验和学问。他说家长肯定不愿意,因为这样见效太慢,不如讲套路,比如每一段该如何写。当时,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后来,直到现在,我依然坚持我的讲法。从生活、思想、生命出发,又回到生活、思想、生命中。
不一定每一个作家都是教师,但作为教师,我坚持认为教育是文学的出路,至少是之一。尤其是在这个教育价值泛化的时代,更是如此。因此,作家创作时,不妨考虑一下作品是否适合孩子读,是否有教育价值。当然,我并不认为一个作品仅仅因为适合孩子读,就失去了它高大上的形象。
【作者简介】
江一,原名金江昆,1988年生,东北师范大学教育硕士,青年作家,诗人,现为河北衡水中学语文教师,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衡水市作家协会会员、签约作家,衡水市诗词协会理事,衡水青少年诗词学会秘书长,教育学术杂志课堂内外好老师签约作者,出版作品有《渡缘》《桃花坞雨》《艺术里的童颜》《美的唤醒》《情境之门》等,荣获学校优秀青年教师、十大读书人物、优秀校本课程开发教师、优秀先修课教师等多项荣誉,为学校大型文艺晚会、赛事创作诸多文艺作品,如诗歌《大爱卓行》《灯笼花语》《衡实赋》《太行曙光颂》、相声《您还不知道》、快板《教育兴,衡中梦》《卓越大时空》,等等。荣获教育部关工委和重庆课堂内外杂志社联合举办的第二届“好老师”主题征文特等奖,写作教育事迹被国家级教育人物杂志《中国好老师》报道。教育与写作理念:师德是知与行的合一,信仰中文,写作育人,让灵魂的启蒙不断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