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2)
>>>.ONE在江南,总会不经意地有类似的“万福”窗划过眼帘。窗前,也多是照壁、修竹,或是一两条羊肠般的碎石小路,流水人家。玲珑小巧风韵儒雅,很得江南意味。竹下,常是几截新笋生机勃勃,农历八月,新桂初开,便竹海飘香,菊芳满地了。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阳光斜斜地从长廊顶上泄下来,在青墙上印一块斑驳的光影,日子,便如此青翠欲滴的悄然而去,不苟言笑>>>.TWO这个午后,很有些小资味道,夹一本书,廊下有一两局残棋和顶带虚白的老者,我混迹其中,手指从书页间一寸寸滑过,似乎再加一杯茶,就可以完整人生。东北有一首菜叫“乱炖”,一股脑下了锅煮熟了算。菜不讲究,和东北人一样粗犷,但味道却地道的纯香。日子也如此这般,乱虽乱着,却可以果腹,这是最根本的,吃不饱肚子,还谈什么理想。于是,粗枝大叶的东北人,与这小巧精细的江南,天人合一的水乳交融了。用东北的粗大,过江南的细致日子。开始吃藕,开始吃西湖醋鱼,开始在人行道上左瞅右望而不是当年一样忽拉拉跑过去。你必须适应,然后才可能开始生活。>>>.THREE《春去春又来》里,一个小小的童僧抓了青蛙,然后给它涂满金色的油漆。“那些能够代替我所受的痛苦、烦恼的东西是什么?是不是就是对更弱小的东西的攻击性?”我不知道怎么来回答。我沉默。朋友说“在劫难逃,因为我们都需要、和避免不了的长大。”上午的等待中,打开手机又看了林怀民的《行草》。这个姓林的,是个爷们,很文艺的爷们。我终于可以承认,坚强,是一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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