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为何迷失在莫言面前迷失

文学，为何迷失在莫言面前（小说）

                               颂明

打擂获胜，宋老头春风得意马蹄疾地往韩庄而去。离韩庄二里地有个岔路口，路边有个小茶馆，供往来行人歇脚喝茶。宋老头正渴得嗓子眼冒烟，便转身进了小茶馆。宋老头找了个座刚要坐下，却被邻桌的一个人给惊呆了，急忙走过去打了招呼：“你好啊。你是老莫吧！”

那人看了宋老头一眼：“我们认识？”

宋老头咯咯一笑：“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

“不见得吧。你知道我是谁？”

“你那张特色脸还用明说吗？大名鼎鼎的莫大师呗。”

那人也是嘿嘿一笑：“想必你就是那个宋明宋老头咯？”

宋老头睁圆了眼睛：“你认识我？”

“呵呵，我认识你你也认识我。”

“此话怎说？”宋老头愈发讶异。

“谁不认识你这个臭名远扬的宋明宋老头呢？在网上一天一篇文章地发。不就是想闹点动静嘛。脸皮比城墙带拐弯还厚。网友越骂你越上脸。谁骂你把谁写小说里。看把你给嘚瑟的。连我写的一首七律也让你给写成小说了。我没告你侵权算是便宜你了。”

宋老头满脸堆笑：“哦~~照你这一说我知道你是谁了。山东莫家庄莫名先生。久仰久仰！我是该叫你莫老弟呢还是莫贤侄呢？”

“想占我便宜？”那人瞪了宋老头一眼。

“决无此意。我七十有五你才刚过花甲，虚长你15岁。说是兄弟也可以，说是两代人也没错。”

“谁跟你兄弟，谁跟你两代人啊？我姓莫你姓宋。八竿子打不着。”

“四海之内皆兄弟嘛。就不要两代人了，叫你老弟好了。我就奇了怪了，你那七律虽说写得算不上精品，起码也是个七律，比起你们莫家的那位大师不知要高出几个帽头子，你怎么会成为他的粉丝呢？”

“一笔写不出两个莫字。大师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那是咱中国人的光荣，更是咱莫家光宗耀祖的大好事。我能胳膊肘往外拐？”

“拉倒吧。成天拿奖说事有意思吗？达赖还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呢，你说那是谁的光荣？”

莫名语塞了。

宋老头步步紧逼：“文学作品要靠作品本身说话。你敢摸着第三个扣子说话，他的诗歌真好吗？”

“大师获奖的是小说又不是诗歌！小说诗歌你分得清吗？”

“是是是，莫大师是凭小说获奖。可他那小说，不讲形象、不讲细节真实、不讲美学逻辑，清一色的莫氏骂大街。你们说他小说好，除了一根筋地说他'敢说真话’以外能说出艺术上的好吗？”

“敢说真话就是最大的好！文学就是要敢说真话，绝不能成为与天斗与地斗的兴奋剂，更不能成为歌功颂德的彩虹屁！”

莫名一脸的亢奋，宋老头轻轻地拍着巴掌：“高论，高论。那我倒要请教你一下，从盘古开天、羿射九日到各民族的英雄史诗、四大名著，有哪一篇不是写与天斗与地斗事迹的？别说文学了，就是科学，你敢说哪一项科学成就不是记录着人类战天斗地的足迹？莫大师嘴上反对与人斗，他又有哪一篇作品不是在骂人，不是在与过去的一个时代的人斗？他的作品是谁的兴奋剂？”

莫名摇了摇头：“果然铁嘴铜牙，领教了，领教了。”

宋老头还是不依不饶：“你是莫粉我能理解，宗族利益嘛。可为啥整个文学都在莫言面前迷失了？你看他把先贤的诗歌给解的，让人笑掉大牙居然还敢油嘴滑舌地挑逗，要别人炫丽词。还有什么不伦不类的诗小说，文理不通的鲸海红叶，那些权威刊物、精英名家，怎么还能连篇累牍地吹捧，一个大奖接着一个大奖地奉送。这不是生生地在侮辱读者的智商吗？！”

“你连这都不懂？说明你的智商也不咋地。他的作品不好能获诺奖？你知道咱中国等这个诺奖等了多少年吗？咱不能被世界文学给边缘化了呀！”

“嘿嘿，你又绕回来了。看来还是奖厉害，起码抵得上一个师。但是，你给我记住了，它能糊弄得了沽名钓誉的精英可糊弄不了咱脚踩泥巴地的老百姓。我实话跟你说了，只要他们还在捧一天，就会有人批一天。批评作品是读者的天然权力！你不消停俺也不消停。俺就不相信了，烂麻嘟噜还真能编成了锦绣，牛屎粑粑还真能吹成了金疙瘩哩！”

2021年9月9日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