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碌木系列】八，拖开你的脚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肯定是意外。

1

大碌木和伙计光头九两人到山区寻盆栽树。在山脚下的一条村庄里的灌木林，发现一株野生雀梅。

当两人清理雀梅旁边的杂树和杂草时，来了一位阿婆。看到大碌木和光头九挖树，对着他们大声叫嚷起来：“做什么？你们挖树，有问过谁了吗？老虎入村都要问过土地公，没问过谁，敢来我们村偷树，没死过吗？”

阿婆身边跟过来的两只大黑狗，露着凶尖的牙，瞪着狗眼朝着俩人吠着，并做出要扑过去的样子。

大碌木和光头九停下来，看了阿婆几眼然后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嘀咕着。说话时俩人的眼神一边盯着阿婆。一会，光头九的手稍微朝阿婆指了指小声说：“封住她的嘴。”

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阿婆听得清清楚楚。她听到光头九的话后，心里一颤，脸色苍白，朝村里小跑。那两只大黑狗竖起耳朵，对着大碌木凶巴巴地吠了几声，转身跟在阿婆背后跑。

大碌木俩人看到阿婆离开了，也就没理她，继续挖树。

刚挖了几下，阿婆又回来了，身边站着几个男子，手里操着木棍。除了原先的两只大黑狗，又来多了几只狗。人和狗在大碌木身后排成一队。

其中一个男子气势汹汹地吼着：停下。谁叫你们过来挖树的？

大碌木他们只得停下来，看着他们想解释。阿婆指着光头九愤愤地说：“就是他，他刚才说要封住我的嘴。他们说话的语音是麻乡人，这一带的人会点穴术。”

有人冲到光头九身边扯住他：“是不是你要点她的穴？”

光头九说，没有。我们刚才是说，给阿婆钱封住她的嘴。

2

骑摩托车送儿子去学校回来的路上，突然下起雨。大碌木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淋过措手不及。

大碌木只得骑车躲到一家单位门口的保安室外面避雨。雨越来越大，大碌木双手撑着窗台，掂起脚尽量往保安室的屋檐下靠。

“啪”的一声响，摆在窗台外沿的一盆花摔在地上，花盆碎成几爿。

保安室走出来一个保安，要大碌木赔花盆。大碌木说，老大，一个小花盆，不值几个钱，我赔就是。

一摸口袋，钱包没带。一看手机微信钱包，还有几毛钱。只得陪着笑说：“我身上没带钱，微信钱包也没钱了，我等雨停了赔一个花盆给你们，行不行？”

保安揪着大碌木说，不行，没钱现在叫你老婆在微信上转给你。一个大男人，身上没带现金还说得过去，微信没钱，谁信？再说，等雨停了你买花盆来，这花谁信？上次有个家伙打破了花盆，也是说没带钱，回去带花盆过来，谁知道影都没一个。害得我们自掏腰包。

大碌木左说右说，费尽口水，保安就是不依。没办法，只得拿起手机叫老婆转钱过来。这时，光头九打来电话约他喝茶。大碌木说给雨阻了。雨声太大，大碌木说电话的声音也大：“哦，李局他来了？这么大雨都来？”

揪住大碌木的保安听到他说到“李局他来了。”，手松开了，他打量着大碌木，正准备询问什么时，门口停了一辆黑色小车，车窗按下半截，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问：“怎么回事？一大早拉拉扯扯的像个什么？”

保安隔着雨幕，对着车窗陪着笑：“李局早，他……”，当他准备说大碌木摔破花盆时，蓦然间想起什么，只得改后连声说：“李局，放心，没事。”

小车进去后，保安满脸堆着笑对大碌木说，没事。回头跟物业说风把花盆刮下来就行了。

大碌木被保安的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态度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在茶楼与光头九喝茶，还有另外一个朋友也在。那个朋友五十多岁，正在跟旁边的新来的女服员介绍自己：美女，我姓李，名叫局。

3

八十年代初，李连杰主演的《少林寺》在小城火爆上映，小城影院连续几晚爆棚，一票难求。

许多朋友看过后，无论是茶局饭局，说的话题都是《少林寺》。

别人看过这部电影，聊天聊得兴趣勃勃，意味无穷。

特别是光头九，白无瑕的娇美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光头九赞叹：那皮肤，肯定很嫩很滑，要是握一下手，那感觉就好像触电的，从手掌痹到全身，痹到脚底都软了。

大碌木没看过，搭不上话，只得老老实实当听众。

最后，大碌木买了一张高价票，挤在人群里随着人流检票进电影院。

忽然，有人轻轻拍着大碌木的肩膀，大碌木回头一看，一个铁塔般的黑大汉站在他身后。黑大汉微笑着问：“你家有人做官吗？”大碌木不解，摇了摇头。黑大汉又问：“你有没有亲戚做官？”大碌木摇摇头。黑大汉再问：“你的亲戚的亲戚有没有做官的？”大碌木苦苦思索了一下，再次摇起头来。

黑大汉此时使劲往大碌木的背脊拍了一下吼着：八，拖过你的死人脚，你的脚踩着我的脚了。

注：第一个故事来自半农苑，第三个故事来自南山庐。感谢两位好友的精彩故事。

辛丑年四月初三日晚，记于雨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