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期/往期回顾/梁剑作品《一个大的史诗,读石岗先生<大记>》梁剑清读


梁剑说:觅汀先生为石岗的《大记》作的序中,将石岗称为一朵奇葩,也因为这篇序文,我少有的老老实实从头读起这本书来。第一篇《大记》读毕,我恍然大悟,原来这朵奇葩是有来历的,他的老爷子,大部分北方人都称为“大”(二声),就是一朵奇葩。终其一生,不知自己来自何方,祖上何人,但却在陕西礼泉生根繁衍、枝繁叶茂......一篇大记,引得我一阵哭、一阵笑,引得我欲罢不能,一口气把书读了下去

一个“大的史诗,读石岗先生《大记》

我含泪读完了石岗先生的《大记》,之所以含泪,除了作者文字使然外,还有就是石先生开篇所言“我写我'大’,不纯粹抒发我的热爱怀念之情,我记述他的主要事迹,从中可以看出中国北方农民在20世纪的生活痕迹和一个家族的萌芽生长史”,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我这个北方人的祖辈、父辈。

我含泪带笑的读着《大记》。石岗先生的父亲石金荣老先生,就如该书的序言定义的石岗,也是一朵奇葩,终其一生,不知自己来自何方,祖上何人,但却在陕西礼泉生根繁衍、枝繁叶茂;他生长于中国近代上最动荡、生命最脆弱的20世纪前半页,却坚强的活下来,且高寿离世;他一生几乎文盲半文盲状态,更不用说接受什么经史典籍的熏陶,他却畅达人生,德仁智玩俱全;他一生老农民一个,只期盼着儿子“以后不要被饿死”(现在的家长呀),却生育出了大学问家石岗先生……我泪,感怀于石氏家庭父子情深、亲情传家,感怀于身边千千万万个中国北方普通家庭的生存维艰;我笑,致敬于石氏家族的顽强存活,感染于石岗先生幽默的笔触和字里行间石家父子的笑对人生。

“大”的一生,既是他个人的一篇人生史诗,也是一章家族艰难而又坚决的成长、存活、繁茂的史诗,也正是这一篇篇、一章章普通而又不平凡的个人史、家族史,累积而成了伟大壮丽的中华民族史。

智慧与达观,伴随石金荣先生一生,也是石岗先生这篇感人至深、又发人思考的文章的通篇气韵。对于“大”的离去,由一个梦道出“他迈着大步子,向北而去,此时天上有乌云,似明似晦,他大幅度的甩动双臂,迈着大步,向北而去。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他向四周回望,然后,选择了方向,又迈开大步,向北而去了。”迈开大步,向北而去,多么清晰、形象的的画面,怎么可能是梦,他是真的,至少在石岗先生心里,在我这名普通的读者心里,石金荣是真的迈着大步向北而去了。我与石岗先生相识不久,但我忽然明白了他前一阵子在内蒙接受一家媒体访问时,纠正对方的欢迎之词说:“巴彦浩特是我经常来的地方,为什么还要欢迎呀,我也是主人。”我也是主人,因为,“大”在北方。

我曾与音乐家马权安老师讨论,决定孩子一生的最重要因素是什么,我们一致的看法是遗传,家族与家庭的的遗传。现在看着许多年轻的父母,满口为了孩子的未来,不辞辛劳的带着孩子奔波于各种补习班,规划着孩子的美好未来,不尽哂然。石岗先生少时顽略,初中毕业时还因考试不及格,且经常与老师打架(注意,是“从”和“老师”),而不被推荐上高中,多亏家里的大政治人物四姐的出手,否则也许礼泉就会多个正直、有趣的好市民岗娃,中国就少了个学者、作家石岗。

当然这是笑谈了,因为人的一生,冥冥中一定是注定了的,起码在大的方向上是这样。石金荣先生在学问上给石岗不会有任何的帮助与影响,但在做人处世上、在心智慧能上的遗传与影响上,那一定是巨大的,至于石岗先生在学问上的睿智精深,虽有其聪慧天成,但我们也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中国素有隔代遗传的说法,石岗这朵奇葩,也许其曾祖上就是一饱学之士,加之其父的智慧仁达,和自己顿悟后的努力精进,方成今日之石岗。

哭着笑着读着“大”记,不长的文字,我读了好几天,因为我不时地就会走近石金荣老人的身边,听着他的鸽经,看着他相端着石头镜的眼神;会走进他们的家庭,等着他半夜倒腾粮食归来,看着五个丫头晨起的吵闹。

读闭掩劵,忽然泪眼婆娑间,看见书法名家王艳旗老师的封面题字:大记,那个“大”字,不正是一个历经风雨,依然挺立,肩挑一家老小的大男人么。而西斌老师的“石岗”两字题款,则古朴、自然,似乎在传承着“大”的智慧、达观。

石岗介绍

石岗,陕西醴泉人,毕业于陕西师大中文系。著名学者、作家。

主要作品:

著作:《大国学》、《群书治要考译》、《人类农业文明史》、《黄河纪文》

歌词:《深圳人》、《梧桐山情歌》、《长安月》、《西部是我家》、《秦腔主题随想曲-大秦川》等;

舞台剧:音乐舞蹈史诗《中国铁道兵》、话剧《地火》、音乐剧《梦回秦朝》;

中篇小说:《描眉儿与彩画儿》(2001年第11期《飞天》杂志)

电视剧:20集电视连续剧《我心飞翔》(文学编辑)

散文集:《半坡秘闻》、《无字碑之谜》、《找寻中国伊甸园》、《神秘的昭陵六骏》;

报告文学集:《铁血神警-陕西大案录》、《警星照三秦》、陕西名医百家》、《奉献人生》;

电视专题片:《神秘的中国西部》《中国西部千古之谜》等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