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门第,我是什么门第?我能这样高攀吗?

每一个有才有貌的人

顾秋水的NO.428篇原创

By :顾秋水

每天一篇原创,顾秋水在他乡与您说晚安!


 1  

现在想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的室内格外幽暗。明明昨日才立夏,阳光至少还似酒般浓烈,但这个下午,黑云压天,室内仿佛夜晚了,一觉醒来,坐着的人,不是自己。

球鞋、吉他、书,都好端端的,衣服乱七八糟地堆着,袖口和袖口打架,柜子里的衬衣倒是齐整。我自鸣而得意,这些衣衫买来就只为看而不为穿,用以标榜自己内心贵族的炫耀性消费。我自鸣得意的是,我庆幸我看穿自在的这点虚伪,并咄之以鼻。

我坐在浴室,浸泡那些白色衣服,一同连手指也泡着,然后开始思考,我打开所有的灯光,让心里的道道暗室一起和光同尘。水漫过手背,我用力搓着棉布衣裳,在寂静里洗刷着那些被沾染尘垢的白色。风在外喊门,我避而不见。

每当我在独处的时候,我总会变得敏感,自然对我的影响太轻而易举,我决心入定。当然,我每次洗衣服都在回顾一本书,有时是同一本书,有时又换了另一本。我在记忆里将它们重新审阅,事后我又会再去将它们圈记,以前我那么想,现在我这么想,感情丰富的人,真是奇怪。

从法国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我想到法国的另一位作家,司汤达的《红与黑》,两本气势恢弘的著作,在我的一方天地里,在我捣衣的时间里,于心烂熟。

 2  《约翰克利斯朵夫》

我怜悯约翰克利斯朵夫的小时候那种热爱自由和挣扎,又憎恨老约翰克利斯朵夫讥讽像他当年那样反抗社会的新一代,倚老卖老。

那个在昆虫嗡嗡作响的树荫底下,看着忙忙碌碌的蚂蚁,走路像跳舞般的长脚蜘蛛,在斜刺里蹦跳的蚱蜢,笨重而匆忙的甲虫的小克利斯多夫不见了;那个像年轻的齐格弗里德”一样,天真,专横,过激,横冲直撞的去征讨当时的社会的与艺术的谎言,挥舞着堂·吉诃德式的长矛,去攻击骡大,小吏,磨坊的风轮和德法两国的节场的克里利朵夫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完全消失反抗精神,和敌人和解的,一个世故的老人,约翰克利斯朵夫。

如果这是一种英雄主义,当真是极为悲戚的,即便是看清了生活的真相,仍然热爱它。英雄不怕美人,英雄最怕迟暮。孟德观沧海了余生,只叹一句,壮心不已。

罗曼罗兰在书中说:“人从出生到他变成成年的时候,被灌满了各种谎言,到了成年的第一件事是呕吐,把这些谎言吐出来,自己思考认识一个真实的世界。”

而更广为流传的是:“大部分人在二三十岁上就死去了,因为过了这个年龄,他们只是自己的影子,此后的余生则是在模仿自己中度过,日复一日,更机械,更装腔作势地重复他们在有生之年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所爱所恨。”

我现在教美术,上美术课时,学生的画画就是一种模仿,创造对于他们太难了,但儿童容易制造出事故。为什么要画出一样的作品,在那些一样的作品里评选出优胜劣汰,就好像我们的教育培养的学生都知道模仿,因为有模仿才有比较,而这种比较评价对于他们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下节美术课,带一些蒲公英来吧,老师想看你们在课堂上吹蒲公英,末了还得补充说明一句,摘蒲公英的时候注意安全。

当然,之前我问了孩子们,蒲公英像什么呀?像白云、雪花、棉花糖、降落伞,像飞行员,像一根一根头发,像一个一个淘气的孩子……

今天我发现我差点忘记这件事,吹蒲公英,捡一片银杏叶子放进书页,好像很难为情,但又好像并不羞于启齿,就好像,喜欢你。

 3  《红与黑》

我在浴室,一间在司汤达《红与黑》描述的黑牢里,是孤独的,但是我过去在世上,并不是生活在孤独中。

生命太热闹了,阒静,就如死。

我想到于连,一个木匠的儿子,恰好我的父亲也是木匠。我想到于连,出身贫穷却有着与他阶级不合的高贵。像他这样的年轻人,拥有美貌与才华,自然会遭人羡慕和嫉妒,不仅来自同阶级,还来自贵族。一个年轻人,为了摆脱命运对他的枷锁,只身上路,完成自我加冕。

有人说他虚伪、不择手段,有人说他急功近利、精于算计,他是一个计划性、目的性很强的青年,但不要忘了,是谁在瓦勒诺先生的宴会上为了那些受欺凌的穷人而同情地流泪;是谁被莱纳尔夫人的真情所打动,将自己的虚荣之爱变成了真正的激情之爱;是谁逐渐对自己宣称不屑的市长家的孩子们生出了真正的感情;是谁对失势的彼拉神甫不离不弃,甚至愿意将一生的小小积蓄倾囊相赠……

皮拉尔神父曾对他说:“你的人生道路将是艰辛的。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使一般人反感的东西。嫉妒和诽谤将缠住你不放。不论天主将你安置在什么地方,你的同伴们决不会不用憎恨的眼光看你;如果他们假装爱你,那是为了能更有把握地将你出卖。”

司汤达在书中对于连的评价是,他永远也成不了一个好教士,成不了一个干练的行政官员。像这样容易激动的心灵顶多适于产生艺术家。

我只在笔记本上写一下一句,君子如竹,争风逐露,心中有节。

于连对待贵族阶级,与其说是向往,不如说是一种归属。他的高贵品性毋庸置疑,是合乎贵族身份的,然而其出身却不被接纳。他终其一生都在向贵族阶级靠拢,但在这个过程中,他发觉到了贵族的伪善、空虚和傲慢,他的野心慢慢变小,热情慢慢冷却,最终走向了自我毁灭。

他的人生太短暂了,他只是一个二十二岁就杀死自己的年轻人。

还有,还有于连的爱情呢,可以用老舍在《骆驼祥子》里的一句话来说,“爱与不爱,穷人得在金钱上决定,情种,只剩下大富之家。”在他生命中的两个女人,两人有着几乎迥异的性情,一个是浪漫热烈的红,一个是包容一切的黑。玛蒂尔德和德 雷纳尔夫人。

玛蒂尔德是个太热情的人,不可能对生活现实感到满足。然而谁又会想到她一般白皙、温柔的容貌背后竟会隐藏着一种宁可死去一千次也要飞黄腾达的坚如磐石的决心。这类女子在平常生活中,却表现得极为冷漠,因为冷漠是高贵的一种幻觉。

而德雷纳尔夫人是一抹柔和的抛光照进于连的命里,是真诚而纯粹的。在于连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想到的也只是她,再无其人。唯题一笔,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她说,“那么你就挎着我的手臂,我们在光天化日之下,从正门走出去。”是要接受万人的唾弃和礼赞的。

是末,多少人已经忘记生命那些足够温情温柔的时刻,触及就收的手,和惊鸿一面呢?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座坟墓,是用来埋葬所爱的人的。

那天,冷清秋对燕西说:“你是什么门第,我是什么门第?我能这样高攀吗?”

读罢,一言蔽之。

- END -

关注是最长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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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90后天蝎座boy,专读金庸笔下的江湖情仇、英雄儿女。19岁初涉江湖,为梦想放弃安逸国内生活,孤身赴国外,左手健身、右手写作,励志成为史上最富见解的作家。

文章首发在公众号:顾人已来秋水无痕(ID:guqiushui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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