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时代,你是高建群也不行/轩诚随笔(第499期A)
高建群,当代陕西文坛最辉煌的陕军东征时代的擎大旗者,被誉为浪漫派文学“最后的骑士”,有《最后一个匈奴》、《大平原》、《统万城》等二十多部作品行世。
90是年代初期,我供职于省电台文艺部,当时也是陕西新时期文学崛起的年代,作为一个文学青年、文艺工作者,对于高建群虽偶有工作接触,但也只有望其背项的份,虽然他在外形上,并不算太高大。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高建群先生,应该是在2002年前后,当时我操持了好友马权安老师与日本吉他大师铃木严的一场古典吉他音乐会,高先生作为马老师的朋友,也热心的参与了部分活动,也是在那次我第一次见到了生活中的高建群,第一次听他慢吞吞的讲述《最后一个匈奴》、听他饶有兴致的讲述泰戈尔的孙女骑驼东行的趣事,甚至在那时,他还会主动提出来回头写幅字送给我等等……
我这人对于名人与成功人士,患有天生的恐近症,无论是身边成长起来的、或是中途偶遇的,一般我都会躲得远远的,对于大名人高建群老师,更是如此。所以之后的十几年,就少有交集了。
去年我受邀承担了西安航空学院文学院一场朗诵会的策划与导演工作,再次见到了久违的、担任该院院长的高建群先生,也再次见识了高先生特有的高氏幽默与风趣,因为人多,也因为现时的高建群老师到哪里都会是众星捧月的月,和鹤立鸡群的鹤,所以虽然又一次听他聊起了方新村旧事等有趣的话题,但少有一对一的谈话。虽然宽大的工作室摆着宽大的书画案,但索取昔日欠字的事我自不会提起,且据说此时高老师的书法也是以万论的,我就更不会提了。
去年一别我想着下一次恐怕再见到高老师又得一个十几年了,没成想最近机缘巧合,近一段时日我是不停的遭遇高建群先生,且再次近距离的感受他作为普通人的敦厚与作为大作家的博大。
先是在高老师的一次主题演讲会前,我作为主办单位的具体操办人接待了高老师,没成想高老师一见面就谈到了我前一阵子写的一篇小文,长篇累牍的帮我解析了包括我前期另一篇文字的不足与缺失。一时间令我冷汗之流、惊喜交加,惊的是我几篇小小的不成形的文字,竟然会有如此大的过失与缺憾,喜的是我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被老师整天指责写文章连门都没找见的小人物的小文字,竟会被高建群这样的大家看到,并且不光看到,还会如此深刻的批评,确是对我莫大的鼓励。也因此,我竟对那天高老师口吐莲花的精彩演讲置若罔闻了,因为我的莲花,在那天开讲前已经采摘了。
大约一周后的某天,我与老师外出时,老师告知我高建群有个创作基地挂牌活动,邀请我和老师一同前往,并说我必须去,因为高先生特意提出来,觉得那天说我有些重,要给我道歉,???我一时真是有些蒙圈,高老师可真是个认真人。
几天后我参加了高老师的活动,他一如既往的是众星捧着的月,是立于鸡群的鹤,我也依然早早找个寂静的角落坐下来,可是没成想一不留神,月亮厚墩墩的飘到了我的身边,高老师一字一顿的跟我说,他那天不是很了解我那篇文章的写作背景、所以有些观点也不全对、继续好好写云云,我真是乐了,高老师,您可正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