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6期B|| 张妥系列散文:学校( 九)在六十六中学4 /杨莉诵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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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以后,开始各种活动,我们武术队到学校操场西北角集合,开始训练,由我进行组织。无外乎重复早上的动作。老师有时间的话,过来给我们纠正动作,或是演示新的动作要我们来学。、
有一天一直训练到了晚上,大家说:划拳吧划拳吧,热闹一下。可是有人说:没有酒划个屁拳。另一人说:有自来水,管够。于是武术队开始划拳。那一天每个人都被自来水撑得提不上裤子,踉跄着走路,而且还边走边尿。
文:张 妥
诵读:杨 莉
编辑:林小菲
武术队的成立吸引了很多同学,但是艰苦的训练却不是人人都能坚持的,所以武术队队员基本在二十个人左右。老师师从的是一位西安市的名师,又经过体育院校的进修,基本功扎实,动作优美,尤其具有一定的理论基础,让我们十分受益。
在练基本功时候,老师也教给我们套路。那时候国家体委编辑了一套武术训练书籍,其中包括《初级长拳一二三路》《初级刀术》《初级棍术》《初级剑术》等。我们的武术套路训练就是从《初级长拳》开始的。
在训练的过程中我有两次难忘的受伤的经历。第一次受伤是在练习踢腿的时候,当时右手扶着排球网柱。那时的排球网柱是木头的,中间有长长的铁螺栓,将网子挂在柱子上。我在练习踢腿的时候,落下的右脚磕在了螺栓上,原本突出的脚踝骨被碰得成了一个凹坑。密密的汗水立刻从头皮中沁了出来,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了下来。
还有一次是在练习前手翻的时候,我们没有棕垫,在地上铺了一层麦菅,跳起来没有掌握好,整个脊背直挺挺地拍在了薄薄的麦菅上,那坚硬的地皮好像把我的五脏六腑都怼了出来一样。痛苦可想而知。
慢慢地,我们开始练习器械,主要的是刀和棍。还开始对练,比如徒手对打,空手夺刀,双刀进枪,大刀对枪,等。每年的春季运动会或秋季运动会,武术表演都是老师、学生,甚至附近村民围观的节目。我那时候十分迷恋武术,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到了武术名家蔡龙云先生编纂的《十路华拳》,照着书籍独自练习。西安市郊区曾举办过武术比赛,我参加比赛的项目是“男子甲组长拳”。可惜的是,我习武不精,没有能够加入到集训的队伍中间去、参加西安市的比赛。但是,武术运动锻炼了我的意志,是我一辈子不忍丢弃的运动。我在三十五岁以前,还能够轻轻松松做“侧空翻”的动作。那是我在西航工学院当老师的时候,学校组织教工篮球比赛,一旦我方投球得分,我就兴高采烈,马上就在篮球场坚硬的水泥地上来一个“侧空翻”。许多老师和同学都看得目瞪口呆,给我一阵阵的掌声。
还是回到六十六中学的话题上边吧。初一年级共有七个班。有的班级热衷于体育,有的班级倾心于学习,有的班级比较沉默,还有的班级喜欢……打架。喜欢打架的班级里边有来自这个小学的“打架王”,也有来自那个小学的“打架王”,两人都是不甘屈于人下的“斗鸡”,一照面眼睛就射出挑衅的光芒。于是各自领着一队人马,约好学校外的某个地方,等到学校放学后蜂拥着去打架。具体谁输谁赢已经记不得了。反正从那以后学校新生的各方势力达到了新的平衡。
我们初一三班班风应该说是非常正气的,既热爱学习,体育成绩也算是中上水平。但是也有几个爱挑点儿事的同学。比如一个同学,学习成绩较差,但是讲故事的水平却是一等一的好。他曾在课间给同学们讲了一个《哭错坟的故事》。
说有两个哥们儿走路,看到路边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他们就用各种语言挑逗,可是姑娘是个冷美人,不但不搭理他们,而且脸色更加冰凉。一个就对另一个说,我能将这个姑娘逗笑。
这个人就走到了路边一个坟堆旁,哭爹喊娘地叫开了。他的凄惨的哭声吸引了姑娘的注意。这个人偷眼观瞧,一见姑娘注意了自己,忽然站起身来,抹干了眼泪,说:咦,我咋把坟哭错了。
姑娘一听这话,立刻哈哈大笑。
故事中的姑娘笑了,我们听完也大笑不止。下一节上课,老师就觉得课堂气氛有些怪异,虽然学生们都是兴高采烈的样子,但显然不是被老师讲课所吸引的。老师发现学生们都时不时地向着讲故事的同学看,于是觉得“猫腻”出在这儿。老师走到这个同学的跟前,大声说:站起来。这个同学一副可怜相地站了起来,一脸的无辜。老师问:你干什么了?这个同学答:听课。你手里拿着什么?这个同学就双手握在一块儿,似乎拿着什么东西。老师坚信“猫腻”就出在这个同学的手中,让他伸开手掌。可是这个同学死活不肯伸开。没奈何,老师就使劲掰同学的手掌。两个人就挣得脸红耳赤。这个同学忽然松开手,扬在空中,让同学们都看见,果然空空如也。一脸无辜的同学对老师说:跟你说没拿东西,你就是不信。你看,你看,有什么?全班同学轰然大笑起来。
班主任听说了,来到课堂上,训了这个同学一顿,然后对我说:你是班长,你跟他坐在一块儿,监督他。
这个同学性格就是不安分,比如课堂上大家都在思考着老师的问题,静悄悄的,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见。这个同学的笔盒或者其它什么东西,铁定就在这时候掉到了课桌下,“哐当”一声,或是“稀里哗啦”,课堂上立刻就乱了,像蜜蜂一样“嗡嗡”声一片。老师眼光立刻像飞刀一样射过去。这个同学立刻就装扮得老鼠一样可怜,似乎要捡东西,又像是被老师吓破了胆一样,抖抖缩缩,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我作为班长,不能让他这样肆无忌惮,于是,凡是他要恶作剧的时候,我眼睛早就暼见了。抓住他的手猛地向上一提,碰在课桌沿上,就听见“砰”的一声。我同桌痛得“啊”地大喊。老师问: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同桌不小心把手碰到桌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