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松｜《灵嶳王》之巅峰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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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宋松
“我等你很久了，老朋友！”随着老和尚的出场，庙场顿时陷入一片骚动。
“是他？”
“是他！”
“还活着。”
“千真万确！”众人纷纷议论。
“想不到你还没死？”老头脸色一沉，眼露凶光。
“愿灵嶳之魂在此安息！”老和尚面色泰然，继而嘴角上扬，微微挂着一丝笑意。
黄龙天宇向老头走近一步“长老何须亲自动手。”说着示意属下。
队伍中先上了五个队前的壮汉——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脚下沙尘溅起，来势汹汹——恍若猛虎下山！老和尚微微一笑，呼吸之间一巴掌即将两个打翻在地，不能动弹。随即忽然转身，朝左又是一脚，瞬间踢飞三个。五人当场倒地，不能动弹丝毫，横倒在四五米开外。接着是上百人吞沙卷云而来。老和尚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目空一切，脸上依然是笑脸迎人，众人被他这气势吓得吃了一惊，脑门子凉意顿起。
“身后有那位大人怕什么！”一个声音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众人鼓起了勇气，顺势围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欲把和尚锁死在人堆之中。
“蠢材！”黄龙天宇喊了一声，但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自己也是倒吸一口冷气，脸色凝重，咬碎钢牙。
只见以老和尚为中心，众人瞬间成了土雕石头像，上百人的队伍，一下子成了一堆兵马石头俑。
老和尚跳上石头像的人头上，猛然一踩，众石像碎成一地。一时间，鲜血染红了广场！军队里一片哗然。
“驴木脑袋，没用的废物！”老头子微微看了看身后的角瑞双生兄弟，随即任平、任凡俩人不紧不慢的朝老和尚走去。
“来吧！该来的总会来！”少有的怒色在和尚脸上泛起，若巨石怦然砸在湖面上，重力击碎了湖面，激起今天回来，水波在湖面快速聚集！角瑞双生兄弟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若你能明察秋毫，便会发现他们的脸部表情有些扭曲。特别是在两人和老和尚正眼相对之时，他很清楚的捕捉到此二人的脸上偶有的一丝犹豫——倏尔又悄无声息的散了。这让老和尚问天有过一丝丝的犹豫。其他人根本无法察觉，连老头子也没有察觉。之前没有留意，原来老和尚手里有一面镜子，镜身青铜打造，并有上龙下凤的花纹呼应而翔。相隔甚远也能感受到那精湛的手艺，的的确确是一块价值连城的上古铜镜。
自古以来，铜镜都长着一个模样，可似乎这一块的年代更加久远。只见二人手拿木棍，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一上一下朝和尚铺天盖地杀将而来。和尚竟依然一动不动，仍然是那种目空一切的气势。一般人定然是瞧不出来什么名堂，那就算是月明这样屈指可数的人物也是不易察觉，但老头子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老和尚虽身未动，但嘴里可没有闲着，嘴唇上下一张一合啵啵直动，那频率由慢而快，越来越快，再到极快，整个过程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但也是非常清晰。
“轰——轰！”忽的一声巨响，顿时哀鸿遍野，继而又转为平静，静得十分骇人！
整个庙场已看不清原貌，飞沙走石，烟尘四起。整个广场的中央是混沌一片，能见度几乎为零，只剩下庙场中间的一个横空出世的小山丘，整个庙场正中央上千平米的地方，再无一块完好的立锥之地！话说哪里来的小土丘呢！约摸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烟尘才慢慢散尽，整个灵嶳宫的神庙大广场才渐渐的清晰起来，视线才变得开阔。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小角瑞双生兄弟二人被埋在深深的土堆之下。而这小土丘就是在老和尚的意念下横空出世的。广场之上，四处是坑坑洼洼，一片狼藉。整个广场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自上而下，强力撞击而形成的；宛若一只巨大而力拔山河的无形的巨手，凌空劈下，花岗岩的地面被震得粉碎，飞扬起来的碎石堆成一个高八丈的小土丘。老头子的三护法和四护法角瑞兄弟就这样顷刻之间被活埋于山石之下！这一幕宛如一颗百吨炸弹，在万人大军里炸开了锅。
一时之间，庙场里的万人大军已溃不成军、军心涣散，死的死伤的伤，惨状无以言表，只有老头子悬于空中岿然不动。但迫于老头子的军令，活下的士兵很快重整军容。现在看来，还剩下五六成的人马。
“不愧是老灵嶳王手下的大护法——战神白虎问天！虽然被我偷袭身负重伤，但是还是非同凡响！毁了它！”老头抛出一句话，把古铜镜丢给左右护法黄龙天宇和灵龟陆风。黄龙天宇接住了镜子，咬破手指，把血滴在了镜面之上。镜身顿时黯然失色，镜片破裂。
原来老头开口说话的功夫已飞身来到和尚跟前，对着他胸口一拳下去，并且成功夺走了上古铜镜。原本重伤在身的老和尚，遇到劲敌一时疏忽遭此致命打击。老和尚脸上皱成一团，但立马恢复了平静。
“看来的护甲也没能保住你的老命！”老头子目光灼人，看了让人全身发毛。只见老和尚喘着粗气，胸口竟长着一块石头一样的铠甲，只是铠甲的胸口破得粉碎，露出血肉来。问天心中暗暗叫苦，“糟糕——铜镜！”脸上失去了笑意，怒目而视道：“你是灵嶳的罪人，今天我要将你就地正法。”
就在这时只见镜里光芒四射，继而像黑洞一般出现一股异常强大的吸力，疯狂的吞噬者眼前的一切，成百上千的军队，瞬间大部分人已被吸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堆骸骨。石头、树木、人群都被这股无形的力量被举到空中，又被一股异常邪恶的力量撕得粉碎。惨叫声，哀号声，一时响彻天地。黄龙天宇、灵龟陆风都还可以行动自如。老和尚眼角瞟了巨石佛像一眼，佛像依然屹立在广场之上。这时老和尚的目光一下子由愤怒变得更加坚定，充满着希望。见此状，问天的脸上竟然又挂上了微笑。这回连老头子也猜不透，吃了一惊，大声斥喝道：“不要故弄玄虚，拿命来！”说完从空中向和尚直逼而来。
铜镜不断的暴走，向镜外开始不断的抛出一些东西——其中包括许多邪灵，他们的脸上或阴险，或可怖，或奸诈，或冷酷。
“你还是做了这一步！”和尚的声音强烈而深沉。
老头脸上泛起波谲云诡的笑意，继而是冷笑，之后是死亡一般的死寂——似乎那是一具只剩下躯壳的尸体。
“不用挣扎了老伙计！”老头的脸上瞬间又写满了慈祥。只是这种慈祥须臾间不停的在这善与恶间变换着嘴脸。或许他自己也分不清哪个是真正的自我。
就在上古铜镜快要完全破裂，消失之际，老和尚仰天巨吼一声，飞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铜镜旁边。老头也着实吃了一惊，殊不知他哪里来的这股坚韧的意志和力量，按理说他俨然已是一个将死之人，为何顽强到如斯地步！
老头百思不得其解，只觉脑门子后面冷不丁吃了一惊，就好比酷暑天刮起了北方腊月里的脑后风，晕乎乎的冰冷刺骨。和尚飞将出去做了两件事情：一是劈天盖地一掌，不偏不倚的打在对面石佛像的佛身之上。巨石佛硬生生地吃了这一掌。好家伙，佛像可不是一般的东西，那可是女娲五彩石炼制而成。就连老头子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撼动它分毫，可是就是这样圣物，吃了老和尚这一掌那也是嘎嘣一下，来个支离玻碎。只剩下下半截佛身，广场中央原本就被老和尚打成废墟，现在那破碎的佛像碎石，把整个神庙广场掩埋了百分之七八十。顷刻之间，可谓是地动山摇、天塌地陷，原本残存下来的军队，现在只剩下不足百分之十！绝大本分的人马都被活活的压在碎石之下，成了枉死鬼。他们从此魂飞湮灭，游离轮回外，不在五行中，永远在世界的夹缝之中直到被碾成烟尘。若不是黄龙天宇和灵龟陆风非等闲之辈，他们也在劫难逃。只不过，老和尚这一击连转世灵嶳王——无涯和月明兄妹也无一幸免。他们也被稀里哗啦的埋在了地下。不管那里还有没有人，十之八九是板上钉钉活不成罗。也正是如此，老头才没有再关注巨石佛像的方向。
“他这是为何？”老头也是冒了一声冷汗，“他不愧是战神白虎问天，没想到他还蕴藏着这等的力量，若是他趁我不注意对我打出那一击的话，恐怕这巨石佛像就是我的下场！更何况我若不竭尽全力，只怕也是难撼动佛像分毫的！但是也是因为这一击，恐怕他也是大限将至，回天乏术了！”老头在顷刻之间还在盘算这自己的如意算盘。
话说老和尚做的第二件事情是什么呢？老和尚灌入自己余下的全部灵魄，活生生的硬是用一己之力，使上古铜镜的镜面再度重圆。镜子竟完好如初，同时也停止了暴走，整个广场瞬间没了动静，不再向外吞吐邪灵了。
“休要逞强！”只见老头飞身而来，空手凌空劈下，老和尚之下右手抵挡。眨眼的功夫老和尚的右手被砍断，断手被惯性抛向空中，落到数十丈开外。和尚右手血如泉涌，额头冒着珍珠般大的汗珠。他没有喊叫过一声，反而是出奇的冷静，他嘴角上扬脸露慈悲的表情让人肃然起敬。他左手紧紧的攥着上古铜镜，死死的抓着。说来奇怪老头双手并无兵器，但和尚的手绝对是被无比锋利的利器所断。此时的老和尚可谓是油尽灯枯，已然是将死之人。
敬请期待《灵嶳王》第三章 生命的重量 第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