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城|从石磙要结婚说开去
作者:成城
小时候看过荆州花鼓戏《鸡人血》,没钱的人就是无助可怜低贱。只记得落难的主人公穷困潦倒,不得不乞讨度日。一日又困又累,粒米未进,滴水未沾。恰好走近一富户人家,便张口哀求:“开个打发吧!”想不到主人横竖着眼说:“我家的狗也吃过了,你快滚吧!”接着乞丐又清了清嗓子说:“那就给口水喝吧。”那主人很快就冷笑了一声:“好呀,我的马桶还没倒,你将就去喝了吧。”那不就是说尿你喝不喝?看样子是没有什么希望了,乞丐干脆不再吭声,径直走到那户人家门前的石磙上坐了下来。谁知刚坐稳,那主人就走近来喝呲起来:“晦气,晦气,你快起来,我的石磙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快点离我家远些......”又是骂,又是叫家丁快来赶走。当时我对这个戏剧中的主人非常同情,一是那个年代还在讲阶级斗争,还在斗私批修,二是童年纯真,不谙世事,心里还没有穷富地位的悬殊,还没有体会到了钱的重要。
钱,自古以来都是划分人等级阶层的参照物。无论你多么不愿意谈钱,但离开它就不可能生存,抑或说生活的不那么自由,不那么悠闲,干什么事情都有些束缚有些心有余力而不足有欲速不达的遗憾。钱这个东西,也有人故意不谈,专门讲一些大家都不太懂的钱的别称,如:出门上路要带“盘缠”;交朋结友别忘了带上“孔方兄”;春节也不忘记贴上“'青趺’飞来,财源广进”;还有诸如故意不说钱而称之为阿堵物的,因皇帝一梦改成“邓通”的,至于后来的铜钱,银票,民国初期的袁大头,新中国成立后的大团结、人民币等就更直接更能知道它的功用了。时代发展了,外汇也涌进来了,什么英镑,美元,港币等都是可以流通的钱了。
那钱到底能做啥用?我的回答是:是唯一不能将死去了的人救活的媒介。它的神奇就在于上可以买天,下可以买地,中间还可以买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难怪西晋鲁褒在《钱神论》里感叹:“矢之则贫弱,得之则富昌。无翼而飞,无足而走。”可见无所不能,无人不爱。旧社会金钱,若有了些数量,那就可以置田地置房产娶妾雇工,到如今一切都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全心全意为人民币服务”,钱的功效就更是显得神奇无比了。对于个人来说,你的健康休闲?你的学历文凭?你的人气社交?你的风度地位?你的一切的一切能离开我们的孔方兄吗?没有它无私的鼎力相助,那你的一切都只是纸上谈兵,空想,都是零,甚至会成为负值。正因为钱有无可取代的神力,千余年来它一直梗咽在我们的喉咙不得不拖着沉重的脚镣,循着它的足迹蹒跚前行,于是乎,金钱一次又一次强奸了我们部分人类的意志,亵渎了他们原本纯洁而又神圣的灵魂,抹杀了人间的真诚和友谊。为此,爱情变得苍白而有些别扭,深吻过的情哥哥原本也就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传说;为此,夫妻相向陌路,兄弟反目成仇,就连父子也可能设计戕害;为此,说违心的话,做些背理的事也就看起来情有可原,也就有了动机的源泉!时值今日,钱更是具有震撼力,更具有无可比拟的威力,任何人想象的都不可能描绘出它功用的辽阔宽广。正如有人说:钱不是万能的,可万万不能没有钱!前不久有位朋友就很有些感慨,说如今办点事情真的难,没有钱办事就更难了,钱花少了,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有了钱,就可请人来茶座喝茶,谈天说地,交流感情,增进友谊,讨价还价办自己想办的事情;有了钱,就可以吆三喝五,呼朋唤友的聚会,建立自己的那些圈圈那些阵地;有了钱,就可以完成五子登科(房子车子妻子儿子位子)的夙愿,每天都悠哉游哉;有了钱,就可以像相声里说的出版了《日子》接着写《月子》,把自己的胡思乱想添加些油墨香味去招募些失去魂魄的追随者;更现实点说吧。俗话说:有钱使得鬼推磨,我要说现在是有钱使得磨推鬼,要好快就好快!
钱真的很重要,物欲横流的今天,我也同人民大众一样,拥有巨额财富一夜暴富的念头与日俱增。希望工资翻两番,闲玩自摸暗成还得干,投注彩票就中头奖------可那可能吗?!我想钱不是问题是那些有钱人说的,于我等在如今的问题就是没有钱。突生一念:我真的祈求有一天,钱不再流通,各式的钱币都在银行改成的博物馆里休眠!相信那个时候世界很美天空湛蓝空气清新心情舒畅,人人健康幸福!
李汝成,笔名成城,湖北监利人,教师。中国诗歌网认证蓝V诗人,中国微信诗歌学会会员。作品散见于《中国西部》《首都文学》《广东文学》《湖北文学》《南方文学》《风华诗刊》《中国风》《诗中国》《新诗天地》《人民诗界》《西南当代作家》及中国诗歌网、国际诗歌网等杂志和平台百余篇(首)。入选多种诗歌选集,偶有获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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