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平原的林盘与农耕文化
摘 要:成都平原早在远古时期就是古蜀先民的栖息之地了。古蜀时代内陆农业文明已较为发达,李冰修建都江堰之后,蜀地成了名副其实的天府之国。蜀人在平原与丘陵地带发展农业和副业,分布在大大小小的坝子上安居乐业,耕读传家,过着安定而又富裕的日子。而历代移民,使四川成了“五方杂处”的移民社会,促进了农耕与经济贸易的发展,增进了文化的交融与包容。正是这种独特的地理环境与人口分布,在成都平原形成了源远流长而又特色鲜明的林盘农耕文化。
关键词:古蜀先民;天府之国;治水移民;川西林盘;农耕文化
一、古蜀农业的发展与特点
成都平原和四川盆地早在远古时期,就已经是古蜀先民的栖息之地了。根据文献记载和环境考古材料,远古以来长江流域和四川盆地境内,气候比黄河流域和中原地区湿润温暖,土壤肥沃,林木茂盛,河流纵横,湖泊众多,而且有大量的湿地和大大小小的坝子。这种得天独厚的生态条件,有利于农耕种植和发展副业,也为古代蜀人的渔猎活动与畜牧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新石器时期的成都平原已经出现了宝墩文化等多座古城,商周时期形成三星堆遗址和金沙遗址为代表的王城和大型邑聚。这时古蜀国的内陆农业文明已较为发达,各类手工业也很兴旺,社会生活已经相当繁荣,青铜文化发展到极其灿烂的阶段。古代蜀人在平原与丘陵地带发展农业和副业,分布在大大小小的坝子上筑屋安居,自耕自足,乐观包容,耕读传家,过着安定而又富裕的日子。正是这种独特的地理环境与部族分布,在成都平原形成了源远流长而又特色鲜明的林盘农耕文化。
古蜀地区种植稻谷的历史非常悠久,从地理环境看,由于蜀地水多地湿,气候温暖,自古就是一个非常适合稻谷种植的地方。《山海经·海内经》说“西南黑水之间,有都广之野,后稷葬焉。爰有膏菽、膏稻、膏黍、膏稷,百谷自生,冬夏播琴”。文中的“都廣”,《艺文类聚》与《太平御览》等引用古本则作“广都”,杨慎《山海经补注》解释为“黑水广都,今之成都也”。袁珂先生认为“衡以地望,庶几近之”。都广之野就是指成都平原,膏是肥沃与味美之意,可知这里很早就生产优良稻谷了。《山海经·西山经》还记述了当时的“神祠礼”,要“糈以稻米,白菅为席”[1],说明了稻米不仅满足人们的日常之需,还用来敬献神灵,是祭祀等重大活动中的珍贵祭品。这也是古蜀稻作文化很重要的一个特点,对长江流域和南方地区曾产生过广泛的影响。
据蒙文通先生考证,成书于春秋战国时期的《山海经》中有很多篇章为蜀人所撰写,“我认为《海内经》这部分可能是出于古蜀国的作品”,记述的古蜀国境内的事情应该是真实可信的;认为“都广即是广都,今四川双流县,在四川西部”,《海内经》四篇所说的“天下之中”都是指的是今四川西部地区。[2]从史书与地方志的记述看,战国时期秦惠王派军攻取巴蜀之后,很短的时间就在这里征用了众多兵员,筹集了大量军粮与军需物资。《华阳国志·蜀志》说“司马错率巴、蜀众十万,大舶船万艘,米六百万斛,浮江伐楚”[3],足见蜀地生产稻米的数量是非常可观的。蒙文通先生说“可知在李冰守蜀开二江灌溉之前,蜀已大量产米”,“在昭王二十七年蜀已能输六百万斛米出去,可见产量相当丰富”[4]。如此庞大的米产量,也足以说明古蜀国生产水稻有着悠久的历史和可观的规模。
在秦汉之际,刘邦与项羽逐鹿中原的过程中,蜀地生产的稻米也为刘邦最终大获全胜提供了充裕的物资保障。司马迁《史记·萧相国世家》与班固《汉书·萧何传》中对此都有记载,《华阳国志·蜀志》也记述“汉祖自汉中出三秦伐楚,萧何发蜀、汉米万船而给助军粮,收其精锐以补伤疾”[5]。《汉书·高帝纪》还说楚汉战争过程中曾发生过大饥荒,“关中大饥,米斛万钱,人相食。令民就食蜀汉”[6]。因为有蜀汉提供的稻米保障,所以才渡过了难关。概而言之,秦朝依靠巴蜀的富饶而统一了全国,刘邦利用巴蜀的人力物力战胜了项羽,都是仰仗蜀地盛产稻米而开创了丰功伟业。
成都平原甚或说川西地区不仅盛产稻米,自古以来农副业的发展也很繁荣。从养鱼捕猎到六畜的饲养,还有酿酒业、市肆买卖与商贸活动,都很兴旺。特别是古代蜀人的种桑养蚕与丝绸纺织,历史非常悠久,促使了经济与商贸的发展,为蜀地社会生活带来了富庶。根据古代文献透露的信息,蚕丛是古蜀国的开创者。蚕丛之前,有蜀山氏。司马迁《史记·五帝本纪》有黄帝与蜀山氏联姻的记载,说明古蜀的历史确实是非常久远的。有学者认为,蜀山氏因为长期养蚕和纺织丝绸,后来便以蚕为族名,称作蚕丛氏。蚕和蜀,其实都是和养蚕密切联系在一起的。《说文》解释蜀字,就是“蜀,葵(桑)中蚕也”[7]的意思。以蚕作为族名,说明古代蜀人很早就发明和驯养桑蚕了。任乃强先生认为,蜀山氏是最早“拾野蚕茧制绵与抽丝”的部族,到了“西陵氏女嫘祖为黄帝妃,始传蚕丝业于华夏”[8]。后世为了纪念蚕丛,曾修建有蚕丛祠。有些地名也与蚕丛有关,并称蚕丛为青衣神,有些地方还修建了青衣神庙。传世文献对此记载颇多。《宋本方舆胜览》卷五十一记述:“成都古蚕丛之国,其民重蚕事,故一岁之中二月望日鬻花木蚕器于其所者号蚕市”;古代成都曾修建有蚕丛祠以祭祀教人养蚕的蚕丛氏:“蜀王蚕丛氏祠也,今呼为青衣神,在圣寿寺”[9]。《大明一统志》卷六十七也说:“蚕丛祠在府治西南,蚕丛氏初为蜀侯,后称蜀王,教民桑蚕,俗呼为青衣神”[10]。《蜀中名胜记》卷十五也记述说:“青神者,以蚕丛衣青,而教民农事,人皆神之,是也”[11]。因为蚕丛是古蜀国的开创者,数千年之后人们仍在怀念他倡导养蚕和教民农事的功绩,对后世的影响可谓深远。
蜀地自古盛产丝绸,不仅满足了蜀人的穿着需求,也促使了商业与贸易的兴旺,为社会创造了财富。蜀地在秦汉时期已经开始生产精美的蜀锦和刺绣,到了汉代已是“女工之业,覆衣天下”[12]。据《隋书》卷二十九记载,南北朝之后蜀地随着经济与人口的增长形成了很多城市,成都更是“水陆所凑,货殖所萃,盖一都之会也”,“人多工巧,绫锦雕镂之妙,殆侔于上国”[13]。有唐一代,成都的蚕桑丝绸业发展迅猛,成为著名的蜀锦生产织造中心,并带动了蜀地很多州县成为绢帛产地。据《大唐六典》卷二十“太府寺”记载,四川的绢产地有28个州,约占当时全国87个产绢州的三分之一,[14]由此可知四川是唐代最重要的绢产地。精美的蜀锦,代表着我国古代丝织技艺的最高水平,不仅是唐宋时期四川的骄傲,亦为中世纪的成都带来了极大的繁荣。农业的富饶与织造业的兴旺,使成都在唐代已发展成为一座全国最繁华的商业都会,当时能和成都相比的只有长江下游和大运河交汇处的扬州了。《元和郡县图志》说,扬州“与成都号为天下繁侈,故称扬、益”[15]。唐朝诗人武元衡诗序中也评述说:“时号扬、益,俱为重藩,左右皇都”[16]。扬州在隋大业初称为江都,曾是隋炀帝的行都;唐玄宗天宝年间由于安史之乱离京入蜀,对成都的繁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成都曾号称为南都;这便是成都和扬州被唐人称为重藩与左右皇都的典故由来了。唐宣宗时有个叫卢求的文人,在《成都记序》中分析比较说:“大凡今之推名镇为天下第一者曰扬、益。以扬为首,盖声势也。人物繁盛,悉皆土著,江山之秀,罗锦之丽,管弦歌舞之多,伎巧百工之富,其人勇且让,其地腴以善,熟较其要妙,扬不足以侔其半”[17]。卢求的看法显然是比较客观和中肯的。之后扬州遭遇了唐末五代时的连年战乱,“先是,扬州富庶甲天下,时人称扬一、益二,及经秦、毕、孙、杨兵火之余,江淮之间,东西千里扫地尽矣”[18]。只有包括成都在内的蜀地依然保持着安定和繁荣,为战乱后的中国继续提供着大量的蜀锦和各种丝织品,在历史的转折关头再一次显示了天府之国的鲜明特色。宋代四川依然是全国最重要的蚕桑丝绸基地,南宋时期蜀锦是同少数民族交换战马的重要战略物资。明末四川遭受了兵燹之灾,成都锦坊尽毁;清代前期从湖广等地大量移民到四川,到了乾隆年间,大兴农桑,百废俱兴,四川的丝绸织锦业又重新恢复了兴旺,成都也再次发展成为一座生机勃勃的都市。总之,蚕桑丝绸和商贸业的兴旺,给成都带来的富庶与繁华,称得上是天府之国特别是川西地区发展史上一篇最灿烂的华章了。
二、水利灌溉与天府之国
古蜀国繁荣昌盛的情景,与成都平原的气候、水资源等优越的自然条件显然有着很大的关系;同时与古蜀部族农耕聚落的稳定、古蜀王国早期城邑的兴盛和社会生活的繁荣发展也互为促进,密不可分。蜀地有着众多的河流和丰富的水资源,为古代蜀人捕鱼、灌溉农田、发展稻作农业提供了有利的条件。但发生洪灾时,也给古代蜀人带来很大的危害,甚至造成聚落和城邑的毁弃。因此,治理水患也就成了古蜀社会生活中的一件大事。
蜀地自古以来就有悠久的治水传统,传说大禹治水,就是首先从治理岷江水患开始的。《禹贡》说大禹“岷山导江,东别为沱”,“岷嶓既艺,沱潜既道”[19],就是明证。大禹治理岷江水患,采取了筑堤防洪与疏导河流相结合的办法,导山治水获得了成功,然后才推广到全国。扬雄《蜀都赋》说:“蜀都之地,禹治其江”,这才“郁乎青葱,沃野千里”。从传世文献的记载中看,传说中的黄帝和尧舜禹汤时期,是自然灾害多发期,旱灾与洪水曾交替出现。王充《论衡·感虚篇》就说:“儒者传书言,尧之时,十日并出,万物焦枯……洪水之时,流滥中国,为民大害”[20]。成都平原上古蜀国早期城址群的营建,就与防备水患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宝墩、鱼凫等古城遗址的分布地点以及独特的围堤形式的城垣,都显示出这一鲜明特点。三星堆古城有穿城而过的古马牧河,金沙遗址则有穿城而过的磨底河,都说明了古代蜀人在择地筑城和建立大型聚邑时对水源的重视。古蜀国杜宇时期,又发生了严重的水灾,扬雄《蜀王本纪》说:“时玉山出水,若尧之洪水,望帝不能治,使鳖灵决玉山,民得安處”[21]。《蜀王本纪》说杜宇时代发生大洪水,派鳖灵决玉山泄洪才获得了治水的成功,这应是对当时真实情形的记述。《水经注》卷三十三说“江水又东别为沱,开明之所凿也”[22],也记叙了这件史实。《华阳国志·蜀志》对此也有记载,说杜宇时期“会有水灾,其相开明决玉垒山以除水害,帝遂委以政事,法尧舜禅授之义,遂禅位于开明,帝升西山隐焉”[23]。洪水成灾和治水的成功,带来了古蜀两个王朝政权的更替。这是古蜀人政治生活中的一个具有民主意义的事件。
秦并巴蜀之后,在李冰担任蜀守期间,对蜀地的水患进行了更彻底的治理。史籍称李冰“能知天文地理”,是一位具有真才实学的奇才。李冰治蜀事迹甚多,涉及经济建设诸如水利、交通、盐业等许多领域,都有非凡的建树,特别是在水利建设方面,建造了都江堰,更是功绩卓著。《华阳国志·蜀志》还记述,李冰大兴水利,“壅江作堋,穿郫江、检江,别支流双过郡下,以行舟船。”“溉灌三郡,开稻田,于是蜀沃野千里,号为'陆海。旱则引水浸润,雨则杜塞水门,故记曰:水旱从人,不知饥馑,时无荒年,天下谓之'天府也”。李冰还疏通了文井江、绵水、洛水等水脉,“皆溉灌稻田,膏润稼穑。是以蜀川人称郫、繁曰膏腴,绵、洛为浸沃也”[24]。成都平原从此成了风调雨顺、物产富庶、安居乐业之地。都江堰两千多年来始终如一发挥着巨大的作用,最重要的秘诀就是,这是一项天人合一的科学的综合水利工程。它顺应了自然规律并将人的聪明才智发挥到极致,从此旱涝无虞,造福百代。
常言说水利是农业的命脉,在中国传统农业发展史上,水利一直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概而言之,从大禹治理岷江水患,到李冰建造都江堰,都显示了一种伟大的治水精神。这种治水精神,应该包括三个内核,一是战胜自然灾害的不屈不挠的抗争精神,二是顺应自然天人合一的科学精神,三是不断发展与时俱进的创新精神。这三个精神内核是互为表里,相互交融,密切结合在一起的。正是由于这种伟大的治水精神,才使成都平原成了真正的米粮仓,也使成都平原成为名副其实的天府之国。在一定意义上也可以说,成都平原林盘农耕文化也正是得益于这种治水精神,这才充满活力,延续至今,成为一种富有特色的传统。
三、移民与文化的交融发展
四川自古以来就是大量移民的地区。移民促进了蜀地农业经济的发展,也推动了区域文化的交流与融合,对天府文化的形成,以及成都平原林盘农耕文化的发展,起到了积极而重要的作用。
秦并巴蜀之后,实施了从秦国本土往蜀地移民的措施,常璩《华阳国志·蜀志》说秦人认为蜀地“戎伯尚强,乃移秦民万家实之”,就真实地记述了这一状况。按一家最少三口人计算,迁移入蜀的秦民应该有数万人之多。从考古发现看,20世纪中叶以来在四川各地考古发掘的战国秦汉墓中,就发现有大量的移民墓,也印证了当时秦的移民之举。秦灭六国之后,仍继续实行这种移民措施,将六国的富豪大户大量迁往蜀地。这种做法,既扩充了蜀地人口,又削弱了六国势力,对秦朝的统一大业来说可谓一举两得。这些移民中有善于铸造与经商者,将中原地区的铁器铸造技术与农耕方法带到蜀地,不仅对蜀地的经济发展起到积极的作用,同时在客观上也加速了区域文化之间的相互渗透与融合。常璩《华阳国志·蜀志》还记述了这些移民致富后的奢侈之风:“秦惠文、始皇克定六国,辄徙其豪侠于蜀,资我丰土。家有盐铜之利,户专山川之材,居给人足,以富相尚。故工商致结驷连骑,豪族服王侯美衣,娶嫁设太牢之厨膳,归女有百两之从车,送葬必高坟瓦椁,祭奠而羊豕夕牲,赠襚兼加,赗赙过礼,此其所失。原其由来,染秦化故也”。正是由于“地沃土丰,奢侈不期而至”[25],所以对后世的民俗民风都产生了深远影响。
秦汉之后在四川历史上又有几次大移民活动,尤以清前期的“湖广填四川”为最。这是四川有史以来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移民活动。移民以湖广(两湖)为最多,粤闽次之,陕西与江西也不少,还有来于贵州、云南、广西、安徽、江苏、浙江、河南、山西、山东、甘肃、宁夏、青海、内蒙和直隶等省。这些入川的移民,形形色色,各个阶层都有,分布在四川各地,垦荒经商,办学行医,使四川的农业和商贸得到了迅速的恢复和发展。来源于各省的移民,定居之初,大都保留着各自不同的方言和风俗传统,在以后的发展过程中,才逐渐融合在统一的社会生活中。
历代移民为成都和四川带来了新的活力,为蜀地的民俗民风增添了新的内涵。正是由于历代的大量移民,使四川成了“五方杂处”的移民社会,不仅推动了农耕与经济贸易的发展,也增进了文化的交融与包容。历代移民都重视对子女的教育,崇尚耕读传家,并由此而形成浓郁的社会风气。重视教育和文化发展,堪称是天府文化的一大特点,也是不断促使与推进天府文化创新发展的重要动力。从汉代以来,蜀地涌现出许多杰出的人才,便与重视教育的社会风气有着密切的关系。比如文翁、司马相如、扬雄等人,都是对蜀地的教育事业和文化发展具有重要影响的杰出人物;其中文翁倡导教育的功劳堪比李冰建造都江堰,使天府成都成了文运勃兴之地。而司马相如则被后人誉为汉代赋圣,扬雄被称为西道孔子。他们都为蜀地的文化灿烂作出了积极贡献。蜀地从汉代开始而形成一种浓厚的文化风气并传承于后世,影响深远。
历代大量移民与文化教育的发展,以及商贸的流通与社会的兴旺繁荣,促成了蜀人开放包容的心态。天府之国虽然地处内陆,却并不封闭,早在古蜀时代就和荆楚、滇越、秦陇、中原等周边区域有频繁的经济往来与文化交流;秦汉以来与周边区域的商贸流通与文化交流更为广泛和活跃,使得天府成都更加充满活力。总而言之,生态环境的优越,气候条件的适宜,社会人文的和谐,农耕与商贸的互补,文化的多样与包容,均显示出成都平原林盘农耕文化的绚丽个性与开放活跃的传统。
综上所述,成都平原林盘农耕文化的特点,大致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悠久的历史传承,经历了内陆农业文明的漫长发展历程,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二是在地理环境与气候条件方面得天独厚,农业发达,副业兴旺。三是兴修水利,化害为利,重视天人合一与科学创新,弘扬治水精神,是其历久弥新的优良传统。四是重视教育和培养人才,敬贤尊老,耕读传家,是其主要人文特色。
注释:
[1]参见袁珂校注《山海经校注》(增补修订本),巴蜀书社1993年版,第505页,第79页。
[2]参见蒙文通:《巴蜀古史论述》,四川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168页,第162页。又见《蒙文通文集》第一卷《古学甄微》,巴蜀书社1993年版,第53页。
[3]参见(晋)常璩撰,刘琳校注《华阳国志校注》(修订版),成都时代出版社2007年版,第99页。
[4]参见蒙文通:《巴蜀古史论述》,第64页。又见《蒙文通文集》第二卷《古族甄微》,巴蜀书社1993年版,第228页。
[5]参见(晋)常璩撰,刘琳校注《华阳国志校注》(修订版)第109页。
[6]参见(汉)班固:《汉书》卷一《高帝紀》,中华书局1962年校点本第1册第38页。
[7]参见(汉)许慎撰,(清)段玉裁注《说文解字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第665页。
[8]参见任乃强:《四川上古史新探》,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44-48页。
[9]参见(宋)祝穆:《宋本方舆胜览》第1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影印线装本。
[10]参见(明)李贤等:《大明一统志》下册,三秦出版社1990年版,第1043页。
[11]参见(明)曹学佺:《蜀中名胜记》,重庆出版社1984年版,第219页。
[12]参见(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卷十三《隗嚣公孙述列传》,第2册,中华书局1965年校点本,第535页。
[13]参见《隋书》卷二十九《地理上》,第3册,中华书局1973年版,第830页。
[14]参见(唐)李隆基撰,(唐)李林甫注《大唐六典》,三秦出版社1991年版,第383页。
[15]参见(唐)李吉甫撰,贺次君点校《元和郡县图志》下册,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1071页。
[16]参见《全唐诗》上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787页。
[17]参见《全唐文》卷七百四十四,第四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3413页。
[18]参见(宋)司马光编著,(元)胡三省音注《资治通鉴》卷二百五十九,第十八册,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8430~8431页。
[19]参见(清)胡渭著,邹逸麟整理《禹贡锥指》,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第557页,第272页,第273页。
[20]参见(汉)王充:《论衡·感虚篇》,《百子全书》下册,浙江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972页。
[21]参见(汉)扬雄:《蜀王本纪》,《全汉文》卷五十三。(清)严可均校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第一册,中华书局影印出版1958年版,第414页。
[22]参见(北魏)郦道元撰,王国维校《水经注校》,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038页。
[23]参见(晋)常璩撰,刘琳校注《华阳国志校注》(修订版),第93页。
[24]参见(晋)常璩撰,刘琳校注《华阳国志校注》第103页,第107页。
[25]参见(晋)常璩撰,刘琳校注《华阳国志校注》第115页。
黄剑华:四川省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馆特约馆员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