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太行 ‖ 天降霜,草木黄——又是一年霜降到来时

文/冯兵绪

今日霜降，时间是12时51分。这标示着迎来今年秋季最后一个节气，预示着自此时节气之后，气温下降速度加快，秋天默默远去，冬天悄然走来。

邢西路罗川人都知道，霜降季节到来。就要开始摘柿子了。多年来，柿子是邢西山里人的救命粮，邢西山里人的眼里，柿子就是铁杆庄稼。特别在以前的困难时期，谁家有柿子，谁就不会挨饿。

很早之前，山里人还不知道对柿子进行加工，因为也没人收购，为了不饿肚子，将摘回的柿子一刻两瓣，晒在房顶上，就成了柿块儿。晒好后，就可以放进大缸里，可以保存到第二年夏天。

据出生于1937年的孩子姥爷介绍，他小时候谁家有几大篓柿块，就不缺媳妇儿到家。这几大篓的柿块儿，就会保证人不会受饿。

到五六十年代，山里人才渐渐地学加工柿饼了。就是把摘回的柿子进行挑选，把个大，又有硬度的柿子捡出来，用手扳刀慢慢地刮去外皮，然后放到房顶上搭起的柿棚子上。

棚子底部铺上用高粱秸秆串成的帘子，这样，放上旋了皮的柿子，底下也能透风。经过一个多月的晾晒，柿子内的水分晒出一多半，变得发皱缩小。之后再把这样的柿子拾到一堆，再找布单子捂起来。

这样捂多天后，柿子就变软变湿，乡亲们称这是“出汗”，就得到夜里把布单子掀开，让寒风吹一吹，到第二天白天太阳出来了，继续捂起来。就这么一段时间后，柿子就慢慢变白了，这就是“出霜”了，也就算柿子晒好了，可以下房等着出售了。

我小时候，也就是七十年代，柿子树特别能结，特别是一些百年老柿树，一树就可以摘一千五六百斤。记得爷爷留下的一棵自留柿子树，就在村西的腰坪垄沟边，三叔说，那棵树每年都能摘十八篓大柿子，每篓至少也有一百二十斤。

每家可分六篓柿子，真让人高兴！那时候，谁家也能卖几百上千斤的柿饼，那时的柿子树成了山里人扬眉的最爱！

其实，这些已成了过往。因为近年来，山里人的年轻人大多都外出打工了，而柿饼这几年的价格也高不起来，每斤只有一两块钱。

不如在外打工的，来回又丢了不少的路费，让人感动得不偿失。慢慢地，更没人回来摘柿子，更没人把柿子当回事了。

现在的柿子似乎成了山里的一道风景了。到了霜降，随处可见，一片又一片红红的柿子，挂满枝头。任一群又一群的喜鹊在树上啄来啄去。直到大雪纷飞，更衬托出柿子格外耀眼。

这柿子的命运也在改变，由救命山里人，到如今失宠山里人，这其中也说明了时代的变迁，也说明了山里人也在慢慢改变！

2021.1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