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沙坝,告别梦中情人——《念我旧时光》

火车,路消失在尽头

喜欢旅行的人,对火车会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隔着玻璃窗看窗外流动的风景,跟对坐的男生打个招呼,然后逗乐一下下铺的小朋友,时间和空间都为这样一个随意组合起来的小家庭而停驻,那些平时紧绷的脸庞也会暂时舒缓,不认识彼此,忽然走进了对方的生活,一天一夜或者几个小时。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便爱上那种在路上彻夜不眠的感觉,然后掏心掏肺地自责,为什么会失眠。促狭在小空间里回忆往事,此起彼伏的鼾声,有人起来上厕所,有人咳嗽,有人在窃窃私语,伴随着窗外的风声,这些就是旅途。

沙坝曾经是她非常向往的一个地方。

行程是在sinh cafe预定的,一百多美元的价格,两天三晚,其中便有两个晚上需要在火车上度过。

叫了一辆出租车,sinh cafe的店员带着她和毛杰,还有一个马来西亚的男孩上车,来到传说中的河内火车站。

火车站人头涌涌但又没有国内的那种肆无忌惮的乱。白天的时候看见火车就在居民区驶过,离楼房不到半米远火车的汽笛声可以把阳台上的花儿吵得谢掉。毛杰说在东南亚一带,火车跟居民和谐到水火相容,实在太难得。

跟大家交代了一下火车到达老街站之后的行程,三个人被扔在了火车站里。

来自马来西亚的小伙子长着一身黝黑的皮肤,身材比毛杰高大许多,他能说一口流利的粤语,她对会说粤语的人总是徒增好感,主动伸手跟男孩握手。

这趟相遇是那么美妙,她来自广州,毛杰来自深圳,这个叫Davie Liu的男孩来自马来西亚,他们在河内相遇,坐同一趟火车前往一个叫沙坝的镇子,说着相似的口音,仿佛认识很久,仿佛一开始就有着约定。

拖着行李越过铁路到达站台,四个人的软卧车厢。她和毛杰在上铺,下铺是Davie Liu和一个西方来的老头子。

忍不住把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熙攘的人群,夜晚的灯光照在铁路上,不时有人簇拥着进站,火车离他们那么近,他们聚集在一起聊天,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蹲在地上,全然不顾及正要启动的火车,这种淡然,像极了电影里卓别林时代的黑白一幕,那么怀旧又那么真实。还有点荒诞。

毛杰的英语好,一整晚的时间都在和西方老头搭讪,她看着口若悬河的他终于明白,搭讪是他的习惯,这个帅气的男人,对于新鲜事物非常好奇,也很主动去创造话题,他很快就发挥了他在电视台做主持人的那一套技巧,对着一个白发斑斑的老头,畅谈理想和人生。

Davi则在一边附和着,他或许完全不明白,但他真的不需要明白,难以想象的有趣。

聊到半夜终于大家都有困意,她斜躺在床上,侧过身子跟毛杰聊天,“你喜欢这样的旅行吗?”“喜欢,因为有你们。”他摘下耳机,看了她一眼,“这样的旅行离我已经遥远,这次是因为春节假期”他神情中呆着无奈。

他们都向往未知的旅途,这几天过后大家将会去哪里,若干年后或许再也无联络,但是在某一个夜里一定会想起彼此带来的温暖,上铺的芝加哥老头子和马来西亚小伙子,鼻鼾声此起彼伏,毛杰递给她一个耳塞,歌声传来,《let’s start from here》,“让我们从这里开始”,也从这里结束,然后奔赴各自的未来,然后想念彼此。

让我们从这里开始

终于一夜未眠,天还未亮的时候便开始有人敲门卖咖啡,大概是越南的老百姓都有半夜喝咖啡的习惯,四点多,朦胧中睁开双眼,窗外一片漆黑。咖啡香从门外飘进来。

Davie听到声响一下子从床上跃起来,这个时刻带着警觉的男人听说曾经入伍当过兵,后来她的猜测果然得到了证实。大家开始整理行李,掀开窗帘等待天亮,远处仍然看到点点灯火,车子开得非常慢。

毛杰闭着眼睛完全不理会周围的事,晚上看见他躺下的时候他在吃助眠的药,但她知道这些药物往往会让人心情更加烦躁,光鲜夺目的生活背后其实是一颗无法平静的心,他被失眠折磨,而她享受失眠,寂静的清醒的夜里可以抚平在白日里劳累的心。

清晨的老街车站,已经有挑着担子在路边摆卖早餐的妇女,被接到一辆面包车上,司机说还要等几个客人。毛杰和Davie便跳下车子开始点烟,两人背对着背抽烟的身影,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修长又落寞。

终于上来两个日本女孩,走山路车子一路摇晃,三人终于沉沉入睡,只听见日本女孩在小声耳语,睡梦中恍如回到会安一家小店里,她和L互相在一个无花果木制成的木偶上,刻下自己的名字,梦里全是温软的话语。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达沙坝,皮肤黝黑的越南男孩来接他们,瘦瘦高高的越南男孩,但是却有着健实的手臂肌肉,大冬天里穿着短袖,领着三个人去吃早餐。

团费不包含早餐,Davie可怜兮兮地吃着自己的越南粉,她要了一个西式餐,毛杰最后给大家都加了一份水果沙拉。

似乎还没从火车的梦中醒来,混沌中吃完早餐,她靠在椅子上看街上的行人,等待导游的安排。对面是一家小诊所,门口挂着母亲喂奶的宣传照片,诊所里一个人都没有。

沙坝的街道上站着拉客的黑苗族妇女,她们背着孩子手上挂着是手工制作的针绣装饰品,见到客人人就说一口流利的英语。沿着泥泞的小路走去catcat村,一直跟随而来的黑苗族老太太纠缠着要她买东西,毛杰好脾气,总是表示出一副可能做成生意的样子,最后便花10万盾买了一个小手袋送给她。

“你可以拿回去装压岁钱了。”他扬起嘴角坏笑。她便回了他一句:“我看能装下你的坏心肝。”毫无意识地打情骂俏,总是会有意识地戛然而止。旁边的Davie用眉毛瞪了两人一下,他生气的样子确实很有意思。

Catcat村让人失望,一路都是摆摊的小档口,路边玩乐的孩子,脸上干燥得开始爆裂。在村子里看了一场当地民俗表演,她便开始给毛杰拍照片,大概是做过模特的缘故,他总是能让她抓住最美好的瞬间,侧面最好看,你说呢?他凑过来看她的相机,身上的烟草味盖住了太阳晒出来的干燥的尘土的味道。摄影其实是一个你情我愿的过程,我愿意拍,你愿意被拍,所以她很反感那些拿着相机追赶着一个陌生人拍照的情景,倘若热爱这个地方,就得先尊重它。

从catcat村回到镇上终于可以入住酒店,三个人的房间是挨着的,窗外是鲜花和云海,拱形的窗台,仿似欧洲花园古堡。在沙坝,几乎整条街上都是酒店和商铺,这个被称为世外桃源的地方,就如丽江慢慢变味,但是总是有一些地方,就算变味了,也让人充满遐想,因为它原本就是大家最初的旅行。

也许最后她能记得的,就是两张笑脸。

傍晚的时候沿着村子的大路前往另外一个村落,途中却遇到了大片的梯田,时值冬日,梯田的作物早已经丰收,但是仍然掩盖不住它的美,毛杰和Davie像两个孩子一样在田间奔跑,她拿着相机追逐着这些镜头,生怕不记下,就会丢掉了一样。山谷里传来呼喊声,这个世界如果只剩下三个人。

她发现,要忘记一个人其实很简单,只要有一段可以替代的情感,哪怕只是友情。每个人都是寂寞的,所以需要依靠。

三个人的旅行,两个人的牵挂

她曾经一直以为,旅行是一个人的事,自己收拾行李,自己制定路线,自己出门,不需要任何牵挂也不要有任何牵绊。但是慢慢地发现,旅行不再是一个人的事情,当旅途没有分享,这段旅途对自己一无是处,孤独寂寞不是一剂良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旅行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它必须起到积极的效果,而不是让一个伤心的人更伤心,让一个寂寞的人更寂寞。

晚上在教堂对面的西餐厅晚饭,这是一家在网上和攻略书上非常火爆的餐厅,里面的壁炉让她记忆犹新,冬夜里,壁炉却没有生火。大多数时候出去,都不查攻略,常常听到很多人旅行回来惋惜,自己没吃某某介绍的那家食店,没有看到某个被圈的景点,其实有什么所谓,旅行的意义并不在于你去了多少地方,你遇到的,就是最好的。

在来越南之前,沙坝完全在预料之外。

刚吃完饭,雨便开始下了起来,书上一直推荐的情人集市因为下雨而错过了,Davie很惋惜,他说他一直想在集市里挑个老婆带回家。她和毛杰则是笑笑,很多时候,这种默契代替了言语,他们和Davie不一样,对于毛杰来说,有多少地方比沙坝更美丽更出色,而对于她,这完全是一个额外的馈赠,所以旅途中最享受的,也许正是邂逅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雨。

这种雨竟然能下一个晚上,淅淅沥沥,没有要停的意思。一杯又一杯啤酒过后,毫不犹豫地冒雨走出餐厅。淋湿了头发之后,干脆就在大街上撒野,后来两个男人,就用手做了一个抬轿,把她搬回酒店,逢人便说,这是在情人集市买回来的媳妇。

她把手搭在两人的脖子上,任由雨水从头发上流到身体里。这肆意地被宠爱,大概在小时候才有过吧,她曾经觉得自己很幸福,不愿意再为别人动心,为了一个恪守的承诺,守着自己那颗真诚的心。

早上起来嘴角似乎还带着啤酒的香味,酒店门口拴着的那只公鸡一大早就在叫,昏昏沉沉的脑袋,似乎还在轿子上晃悠着。男孩们早已经收拾好东西在旅馆大厅等候,他们守时的好习惯让她惭愧,她把洒落在房间各处的东西一一收回,直到晚上坐火车那一刻,才发现最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

路上仍然有雨下过的痕迹。车子驶过泥泞,在山路上缠绕。她望着车窗上毛杰的影子,伸出手,仿佛能触摸到他的脸庞,风把他的头发吹乱,从她指间穿过,那首在火车上唱了一个晚上的Let’s start from here又在耳边萦绕,“我们从这里开始,也从这里结束”。

昨晚回到旅馆,雨停过后,毛杰来敲她的门。她欣喜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他拉着她的手,往教堂的方向走去,走上一个山坡,走过电话亭,穿过情人集市摆摊的阶梯,一座白色的教堂在并不宽敞的小广场上树立着。

晚上的灯光把教堂装饰得鲜丽夺目,颜色在不断变换着,周围零星地站着一些祈祷的人,灯光映衬着他们虔诚的背影。毛杰说他的母亲也是天主教徒,自从父亲离开后,十多年来母亲一直依靠着这样的信仰而生活着。

她认真地听着他讲自己的故事,动情处,会为他留下同情的眼泪。

其实,在河内肯德基刚刚认识毛杰的那一刻,她已经看出来。在他所处的那个圈子,一个人的性取向从来都不是由自己决定,不由自主地跟随潮流,然后一切自然而然,在这里爱情从来都被重新定义,没有天长地久,只在乎霎时间幻灭出来的花火,一切凭的是感觉。

她很想跟他述说自己的过去,告诉他关于L的事情,话到嘴边,突然觉得没有力气再吐出关于这个故事的任何字句来。她觉得这样的故事,或许可以埋藏在心底,没有必要再说出来。“我会记住我们在沙坝相爱的这一刻。”他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帮她拭去流到嘴边的泪水。

或许这不算是爱吧,谁又知道呢。

告别梦中情人

距离沙坝100多公里,北河周日集市吸引了很多人慕名前往,他们从沙坝出发又经过了老街,在老街稍作休整,火车站附近吃了一碗牛肉粉,换了一辆破旧的中巴,车子载着来自不同国家的人,往一个小镇子开去。

两个小时的时间,在大家无目的的聊天中很快度过。

睫毛长的男人据说都很花心,她看着坐在旁边闭上眼睛的男人,又望了望坐在隔壁正在听歌的Davie,他们今天竟然都穿着一样的白衬衫,毛杰显得柔美,Davie显得刚烈,她拿起相机轻轻按下快门,拍下两个侧影。

周末集市比想象中人多,小时候的家乡圩日的时候大概就是这种景象。新年刚过,但是来赶墟的人仍然抱着热情,背着孩子的,赶着牲口的。北河是越南花苗族的聚居地,比起沙坝的黑苗族,这里的老百姓穿的衣服炫彩夺目,似乎各个出来赶墟都是来秀时装的。

他们在人群中寸步难行,毛杰伸出手拉住她,Davie则在后面护着她,这种被照顾的感觉仿佛又回到那日坐在大哥的摩托车后,漫游在河内大街小巷。她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抬头可以看到他在阳光下竖起来的黑色胡子。

他们在卖镰刀的摊子面前停下,她拿起镰刀想帮他刮胡子,他就装出一副任由别人宰割的样子,闭着眼睛准备就义,而一旁的Davie捋一下自己光秃秃的下巴,后悔没有留胡子。

大街上卖什么东西的都有,卖辣椒的旁边是卖烟草的,这种水桶烟让两个抽烟的男人跃跃欲试,来逛市集的除了本地的村民,还有来自越南其他地方的老百姓,一个背着绿色帆布袋,戴着绿色军帽的男人,一家一家地询问镰刀的价格,样子像极了刽子手,Davie便把他的绿帽子戴上,在大家面前做出要杀人的姿势。

集市的中心是一家连着一家的小吃摊档,矮凳矮桌子,聚集着一堆人,肆无忌惮地吃,碗上的东西花花绿绿,老板不断地从锅里捞出一堆让人无法判断如何烹饪出来的食物,然后丢到桌子上,看每个人的表情,似乎都美味无比。她想起了在旅馆里,每天早上,看到大哥吃的那堆食物,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个男人面对她的偷笑,莫名其妙。

买了一碗粉打包,三个人一边吃一边逛。跟河内的粉不一样,这里似乎更重口味一些,她尝了一口瓢在上面的肉,微微的辣,不知道加了什么香料,味道特别。

难以想象平时穿着小西装打扮前卫在高级饭店里举起红酒杯应酬的男人,竟然在这个路边摊里,用糟糕的质量不过关的一次性筷子,吃着一碗可能会让人腹泻的越南粉。

两个男人很快把一碗粉分吃了,她在一边忍受着他们啧啧称赞的声音中古意买了一个艾叶饼,结果还是被两个男人瓜分了。出去最不划算的事情就是有一个不怎么好的胃,她一直受着这样的煎熬,不敢放肆。

在一家卖服装的档口流连忘返,她太喜欢这里的服饰,看起来有点繁琐,但穿在身上又显得那么和谐,大概现在流行的叠穿是从这里起源的,用布绑起来的小腿却分明能看出线条来,女老板看上去已经年老,转身对她微笑,说出一口流利的英语。

这种景象有点象在云南的沙溪,那个时候沙溪尚未被开发,淳朴的民风吸引了很多西方人,大家纷纷从丽江逃离到这个偏远的小镇,渐渐地中国人又发现了这个世外桃源,于是大张旗鼓得宣扬,一堆堆食肆和旅馆在这里开业,繁华过后,这个镇子被践踏完,大家搜刮了这里原有的财富之后,扬长而去,留下一片狼藉。

北河的命运,若干年后也是如此吧。

在山顶的牛市里,木桩子上拴着好几头牛,主人却不在,没有人吆喝,当大家凑近去看热闹的时候,主人又不知道从哪钻出来,探着脑袋用英语问要不要买。“买一头牛回去吧,咱到北河的乡村里隐居去。”毛杰描绘着幻想的仙境生活,不自觉地唱起歌。她发现,声音好听的人唱歌未必好听,毛杰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的笨拙的语调让他的形象变得活泼又可笑起来。

她努力想改变他在自己心目中完美情人的印象,在街头吃小地摊留在嘴角边残留的食物,肆无忌惮的笑话,偶尔的小气以及唱起歌来五音不全的音调,但挥之不去的是他磁性的嗓音,那闭上眼睛可以穿透空气的长长的睫毛,白衬衣下衬托出来的坚实的臂膀。

他站在教堂前,说他是同性恋,在她面前一点也不忌讳。她望着他长长的睫毛和腮边桀骜的胡子,像在听一个蓄谋已久的故事。她拉着他的手,把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感觉这冰冷的冬日里手心的温度。他轻轻地抚着她冰凉的脸,像对待一个爱了许久无法割舍的爱人。

在牛市里碰到了火车上的芝加哥老头子,几个男人一见如故地又开始畅谈社会学和哲学,毛杰开始滔滔不绝,这是他的职业习惯,他喜欢把沉默留给身边值得信任的朋友。芝加哥老头准备在北河住两天,其实这个地方跟云南一般的农村没太大区别,但是住下来就是一种生活方式,他们享受的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体验。

岁月改变了一个男人太多的选择,包括对爱人的选择。在沙坝的教堂门口,她望着他真诚的双眼,迷惘的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哀伤。她想起自己曾经崩溃的那个晚上,彻夜未眠,看着心爱的男子离去。

火车从老街开回河内,晃晃悠悠的火车依然改变不了吵杂,在这样吵闹的环境下,毛杰竟然昏昏睡去了,看着他沉睡的脸,她想起在沙坝的教堂门口,他望着十字架,眼睛里闪着泪光。那一刻她所能做的,就是借他肩膀,让他释怀。

没有什么对错,或许她应该这样理解L。

没有什么比理解更珍贵的爱。那晚他们的泪都是咸的,那一刹那是美好的。

在河内车站分开,是一辈子,还是暂时,不知何日会相见,即便相见了,是否还有今日的美好,无法想象。

(后记)沙坝去了两次,一次从河内出发,火车到老街,在老街转中巴过去,一次从中国河口出发,报了一个两日边境游。沙坝是一个值得花时间的地方,但不要对这里抱有太大的希望,这里几乎没有景点,只有跨国度的生活。今天为《十年漫游记》想到了一个很好的点子,我怀疑接下来我会不会把它写成科幻小说。大家有什么好建议呢?

我是七月娃娃,一个有理想的吃货和旅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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