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岁月 之三 第二章 我和父亲 文/宝刀未老

艰难的岁月 之三

第二章

我和父亲

文/宝刀未老

自从母亲随单位下放以后，家里的生活就更加艰难。父亲几乎是天天忙碌至很晚才回家。
父亲在钟阜门生产队里是个“队长”，生产队里面，共有三十几个“社员”，有二十多人是四十岁左右的“青壮年”，剩余的就是些五六十岁的“大伯、大妈”。他每天安排好社员所必须的工作任务后，就带领大家一块干……
因为他们主要是以种蔬菜为主，不象农村里的“庄稼”，按季节收成，有闲时，有忙时……
他们种菜是按“时令” 种的，每天都要管理。如除草、施肥、浇水，还要播种，栽秧等……
而播种又分春播、夏播、秋播等。总之，什么季节要种什么菜。不象现在有塑料大棚种的“反季节”的菜。那时由于条件限制，也没有那么多资金搞大棚种植。其实大棚种出来的菜不好吃！只有按时令种出的菜好吃，好卖。因为当时种菜是不用化肥的。（那时也没有化肥）他们都是用粪便和有机肥种菜地。所以种出来的菜特好吃！按照现在来说就是纯“绿色食品”！所有种出来的蔬菜都是市政府调拨分发到各大“菜场”！也就是说是有计划、有指标和定量的。

那时候古楼区蔬菜渔业大队就有很多个生产队，大桥生产队、福建路生产队、水佐岗生产队、钟阜路生产队等大约有十几个生产队。这里每个生产队根据市政府下达的指标合理按排生产，否则有可能超计划、超指标而不好卖！凡按计划内生产出的蔬菜，即使不好卖而亏损，也享受市政府“补贴”！所以说这种菜也有“学问”！要把握市场“行情”当然，种菜更讲究技术。

父亲种菜那他可是一把好手！他在众多生产队中，只要提到他……都说他是“行家里手”  算得上是“农业工程师加技术员呢”！由于他菜种的好！连附近的学校和军队都请他去“教学”並称他为“李讲师”！所以说父亲是忙完了大家，还要忙我们的小家。就是因为母亲不在家……孩子还小！真是不容易啊！
四十多岁的他，看上去显得很苍老……脸上布满了皱纹；由于繁重的工作和家庭的负担，使父亲更加身心疲惫……
我知道父亲是因为我们，才会是这样的……
每当父亲回来时候，我和弟弟妹妹，都会争先恐后的——帮父亲打热水洗脸、洗脚……以此来消除他一天的疲劳；以此来安慰他那劳累的身心……
我们也会做好饭菜，等着父亲回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如果实在是父亲回家太晚，我们就把饭菜留好、捂好给父亲回来吃。尽管没有什么好菜，也是我们做儿女的一份心啊！
很快我们就放“寒假”了，我和大妹妹做好“寒假”作业和家务事后，就带着弟弟和小妹妹………
在过去那个年代，家庭都是子女比较多。家长去上班了，  就丢下孩子们不“管”！都是大些的孩子带着小些的孩子。家长对子女们，还是很“放心”的。
因为我是家里的“长子”，所以我不但要带着弟弟妹妹他们，还要担水、做饭和洗衣……
我们那时候吃水，要到“水站”去挑。水站离我家，有300米左右。开始我和妹妹抬水，一担水要做两次……尽管我把水桶～靠近我面前，妹妹还是压的吃不消……
当然他才九岁。我虽然十三岁了，也没有到成人的年龄啊！
父亲整天辛苦的工作，家里的事，只有我们自己解决了！一担水，我和妹妹要抬两趟！后来我干脆，自己累一点；我一人挑算了……也省得妹妹跟我受罪！……
俗话讲：“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对于生活在贫困家庭的我们来说，似乎比一般同龄孩子，懂事的早些……
每晚睡觉前，父亲就会问问我和大妹妹的学习情况……有时也会给我们讲“故事”，讲他小时候的故事，讲他怎么样“闯荡江湖”的事情……
虽然他大字不识一个，但是他讲的故事，在我们感觉也很有道理，都是告诫我们怎样做人、做事的道理……
父亲有时也有“闲暇”时间”那是“老天”给的，因为父亲是个菜农一般天气，都是要下地干活的，只有阴雨天是他的“休假日”。凡是阴雨天，菜地是不用浇水，也不好干活，那样会把地踩烂了……
所以只要是下雨天气，他们就收工，没有事情做。要不然就到社员或朋友家里聊聊天；要不然就回家陪我们……
很快一年就过去了！到了春节，母亲也回来“探亲”，並带回一些“年货”！也带些钱回来贴补家里……父亲在生产队里也拿了“分红”，差不多有二百元钱左右，父亲代我们都买了新衣服，他自己还是穿着旧的衣服，他说：“我干农活用不着穿好的，孩子们平时穿的不好！现在'过年’了！要穿着整齐些，免外人笑话孩子！”……是啊！平时我们穿的补丁落补丁，没少给别人“笑话”！尤其是那些“有钱”人家里的孩子，更是会笑话我们……他们会穿着新衣服在我面前“玄耀”：'柱子，你看我妈又代我买新衣服了！’那意思好象是说：“你看你，穿的破破烂烂！”我感觉到他是在笑我。我瞥了他一眼…嘴里“哼！”的一声，扭头就走……“哎！柱子！别走哇！我有皮弹弓，我们两打皮弹弓吧！”我还是一溜烟的跑了……
你说这小孩子还真象六月的天气，说晴就晴，说阴就阴……架不住两天，就又好上了！没几天，他又找到我家门口，在门外喊着：“柱子！柱子！出来一下！”我站在门口说：“干什么事啊？！”
他拿着弹弓朝我晃了晃说：“昨天我爸又代我做了一个弹弓，我给你一个，我们到城外去打'麻雀’吧！”我摇摇手表示不去。
他说：“去吧”。把弹弓放在我手上。
我心动了，好久没出去玩啦，我们互相拉着手，向城外跑去……
我们在城外打“麻雀”玩了一天，准备回家时候，他妈妈找来了，我刚想喊她“阿姨”！她望着我说：“哪家的'野孩子’把我们的'小牛’带坏了！”我激动而又气愤的说：“谁是野孩子？！”她指着我说：“就是说你！你还敢和'老娘’回嘴？！没有家教的小东西！”我说：“你有家教？！怎么还骂人？……”她说：“你气死我了！你看你穿的破衣烂衫，简直象个'叫花子’！”未了还加一句：“晦气！”就带着小牛走了……
那时，我从根本上就不知道，说白了——其实就是不懂得这社会上的有钱人是那么的歧视穷人。
回到家我把这事和父亲说了，父亲责骂我一顿说：“你自找的！好好的蹲在家里，哪个会骂你？”所以这事，至今还记得……
这回过年，我们不但有新衣服穿，而且还有好“吃的”！家里除妈妈带来的“年货”外，父亲也买了很多的菜，什么鸡、鸭、鱼、肉都有……
看来今年我们过了一个“肥年”呢！……大年初一那天，桌子上面——摆满了丰富的菜肴。我和弟弟妹妹们，开心的品尝着这“美味佳肴”！弟弟妹妹和我都说：“好吃”！是呀！我们可是好久没有吃过那么多“好吃的”了！往年过年时候，可不象现在有那么多的菜！有时候连肉都吃不上！记得有一年“过年”因为没钱买肉，父亲的朋友知道了，特意的从菜场买了五斤猪肉送到我家……
他说：“老李呀！要过年了，这点肉……给孩子们吃吧！”父亲“热泪盈匡”的说：“老林！叫我说什么好呢！……？”
“老李！快别这么说……”他的朋友打断他的话，继续说：“哪个都有困难的时候！只要有朋友在……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父亲笑着点了点头……这时父亲还有什么话说呢？！他感到了“朋友”这两个字的重量！他感到了“朋友”这两个字的情怀！可以说是朋友是人的一生中，不可缺少的伙伴！只有“朋友”在关键时刻会雪中送炭；只有朋友在危难时候会挺身相助……而这种帮助是博大无私、不需要回报的；而这种帮助是义不容辞、不打折扣的……这就是朋友的胸怀！这就是朋友的情操……
去年是收成比较好的一年，虽然母亲在外，父亲的生产队的“业绩”不错，蔬菜特别好卖，连往年滞销的蔬菜，都成了抢手货……
父亲除去还外面的借款以外还有百把元“剩余”，由此今年而过了个好年……
等过完了年，母亲也该回外地上班了！父亲因考虑到家里子女众多，那么多嘴要吃饭！就和母亲商量：“你把最小的带走吧！也减轻我一些负担！”就这样，小妹妹和母亲走了……
母亲走了，我们放完“寒假”也该开学了！弟弟也上了小学一年级……
期中考试结束，成绩很不理想！父亲很是生气……父亲把我捆绑在屋前的柳树上，用柳树条，狠狠地抽了我一顿……我知道父亲是气急了，才会这样……他拿着柳条边打边说：“你是怎么学的？！” 叫我怎么说呢？我只好不吱声……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好好学呀！”我还是没有吭气……
父亲打的更厉害……打的我“哎哟！哎哟……”直喊……

在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抓住我父亲的手说：“哎，老李！别打了！孩子还小呀！”……

“他还小吗？都十四岁了，还那么不懂事！为什么不好好学呀！？”父亲好象还是欲罢不能……

在旁人的“劝说”下，父亲扔下了手里的柳枝条……

父亲对我的学习抓得更紧了，每次回来都要检查我的作业。
我也努力用功，不敢贪      玩。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期未考试结束后，我的成绩在本班级“名例前矛”！连班长也略逊一筹！班主任汤丽英老师，看到了我的数学“进步”！的在班级期未考试总结会上说：“李刘柱同学在这学期，有飞跃的进步！……”
同时老师也指出了，一些同学在语文、数学上所出现的问题……
尤其是数学公式上面的问题。
老师说：“这道数学题，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有些同学把它搞复杂化了！”老师在黑板上一边写着算法，一边说……同时看了班长一眼，班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老师接着说：“这道题，同学们都没有做出来！而李刘柱同学却做出来了！”同学们都回头看看我，老师继续说道：“李刘柱同学，掌握了把复杂公式简单化……而且做的完全正确！”    汤 丽英老师拍了拍手：“对于李刘柱同学的进步，我们表示祝贺！”顿时……“哗”的一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看到我的进步， 父亲更是欢喜非常。他破例的买了些好菜，来“慰劳”我，什么鱼阿、肉的都有。这是我们平时吃不着的，我们平时吃的全是父亲从生产队里带回来的蔬菜，要不就是家里淹的腌菜和辣椒酱……
难得父亲今天“开恩”，他是希望我更加努力！……他坐在我的旁边，抚摸着我的头说：“好样的！争气了！”
又看着弟弟妹妹说：“你们要向哥哥学习！拿出好成绩来！”弟弟妹妹都点点头…… 而后又对我说：“我为什么对你要求那么严？！因为你是哥哥，要起带头作用！你小时候，比弟弟妹妹们享福多了！有什么好吃的都给你、仅你！”
都仅我？！我还真不记得呢……
父亲又说：“现在你大了！有些事情，要让着弟弟妹妹！”我心说，“这当然了！大让小嘛！”我就说：“知道了！”……他又说：“我不在家时，你一定要带好弟弟妹妹免得我不放心！”……我望着父亲点了点头……
本来“淘气、顽皮！”就是小孩的“天性”！
父亲前脚走，我就后脚忘了……
把父亲和我说的话都忘在脑袋后面……
“我可是好久……没有和小伙伴在一起玩了！”我在想……于是，我就“哄”着弟弟妹妹说：“哥哥有个事情要出去一下！你们好好的在家里待着好吗？……”
这时弟弟妹妹说：“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出去！爸爸说的要你带着我们！”  我说：“我很快就回家，你们听话！……”我还是继续的“哄”着……转身想走……妹妹急了：“好！你要是走了，等爸爸回来，我就告诉爸爸！”弟弟也说：“等爸爸回家，叫爸爸揍扁你！”我停住了脚步……转身抓着妹妹的手说：“好妹妹听哥哥的话，千万不要告诉爸爸！我回来就给你们买'糖’吃！”弟弟妹听说我要买“糖”给她们吃，高兴了……         都异口同声的说：“好你说的！不许骗我们！”我笑着说：“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说话算话！”……
我走时，找出了我藏在屋后的……两个唐瓷铁缸那里面有我平时在城外捉的“蛐蟀”。……一个“青头”，一个“黑头”。都是中等个、全须全尾、“低牙犬”型…
什么“青头”、“黑头”？什么“低牙犬”？当然，没有玩过“蛐蟀”的是不会“懂”的…大凡“蛐蟀”有多种……
蛐蟀有“红头”、“黑头”，因头是红色，所以叫“红头”黑色叫“黑头”。个大的叫“大个”，牙齿高的叫“高牙犬”，还分：“火牙”、“水牙”，火牙发红；水牙发青……另外还有“蜈蚣子”，“蜈蚣子”就是在“蛐蟀”的翅里面，有黄色或红色的……象芝麻大小的圆粒，所以叫“蜈蚣子”。据说是蜈蚣在它身上下的。反正是种类凡多……
就说我这边拿着“蛐蟀”来到了铁路北街……看客到此不要搞错了，这里没有铁路！
以前有……那是民国时期的事了！现在只不过是个地名罢了！我到了铁路北街，来到了靠近粮食学校的一个院子旁边，向院内喊着：“张建！张建！”……张建开了院门，我鱼惯而入，窜了进去……
张建拿出了他的“蛐蟀”，在院子靠墙边的空地上,我俩的蛐蟀先后放进了斗罐。两个蛐蟀开始斗了起来。
话分两头－ －这边“急战”正酣，那边弟弟妹妹……还等我回来吃“糖”呢！……
她们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还好！我提前做好的饭菜，在大桌子上面放着 ……弟弟、妹妹自己动手把饭吃了！天也晚了，他们实在是困了。       因为是八月份。虽然立过秋，天气还比较热。人说“秋天的蚊子毒如蜂”，把她们全叮醒了……
身上被蚊子叮的全是红苞！妹妹醒了，就找了盘蚊香，在炉火上点燃……
放在床边的墙鏠上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蚊香在不停的燃烧着……
窗外的秋风在不停的刮着……
蚊香开始倾斜……
慢慢的往下，往下……
终于无力挂住……
顺着墙壁，左右摇晃的掉了下来……
床单引着了……
凉席引着了……
股股浓烟飘出窗外……
话说当时，我在张建家院子里正玩的起劲！张建拿出他的－四牌蛐蟀，（牌：名次，四牌：第四名。）叫“红翅”，和我的二牌“黑头”，放在一个紫色的陶罐里面“斗”了起来……不出两个“回合”就被我的“黑头”打败！他依次用－三牌、二牌、头牌！……结果都是甘败下风……
边上围满了看“热闹”的小孩……都说：“柱子的'黑头’厉害！”……可不是吗？那可没得说的！“我这牌蛐蟀－可是我冒着危险从城墙壁上……捉下来的！包括头牌'青头’！”……我兴奋的向他们炫耀着……
“你们的蛐蟀都不行！……”我欣喜若狂的继续说着－－－其实“小伙伴”们都知道— 我斗蛐蟀，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就去年他们哪个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这时曹龙说话了：“哎！柱子，你就'吹牛’吧！你等我拿我的蛐蟀和你斗！……”他飞快的跑回家，搬来了两个罐子……首先打开了其中一个罐子……大伙低头一看……嗨！好大的个！……曹龙指着他的蛐蟀说：“它叫'虎头’！你们看它，虎背熊腰、腿粗、头大所以取名为'虎头’！”……
我仔细一看，这蛐蟀个是大！但也有不足之处……这点他们没看出来——这蛐蟀是纯“高牙犬”如要“斗”时，可能和我的蛐蟀比，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曹龙说：“这样吧！我先拿我的二牌和你的二牌比！”我说：：“干脆头牌和头牌比算了！”因为我心想：我的二牌刚刚和张建的蛐蟀战斗过……我想让它“休息”一下……再说我的头牌，还没有参加过“战斗”呢！……
众人都说：“就头牌吧！”大家也想看到我的“头牌”和他的“头牌”…到底多“狠”！
于是我拿出了“青头”，首先放在了陶罐里……“青头”抖了抖翅膀，左转转；右转转，在寻找“目标”……
“青头”彷佛知道__就要暴发新的战争！
曹龙的“虎头”进入陶罐……
我的青头猛地回身，虎视耽耽地意着“虎头”，虎头摆动长须，试图慢慢地靠近“青头”！虎头看着我的“青头”隆起的身子，好象知道遇到了“劲”敌……
虎头走到一半，就不动了…
… 曹龙喊着：  “打呀！'虎头’！”
它们还是不动……
曹龙拿着“斗”草，撩了撩“虎头”的尾巴……

头猛地向前……似乎有气拔山河之势！青头也不甘失弱！挺身迎战！那虎头果然名不虚传！左突右刺，企图要把青头一下子打倒！青头左右躲闪，灵活避让……大战了七、八个回合！……大家看的是兴高彩烈！拍手叫好！小伙伴叫 道：“好！好！”

那虎头晃动着獠牙再一次向青头扑来……青头压低了身体等待时机……忽然挺向虎头的侧面！说时急；那时快……虎头悴不急防……被青头咬了个正着……差点弹出罐外……虎头气急败坏，扬动长须又一次突击……青头且战且退！好象架不住虎头的攻击……
在这危急之时，青头忽地一闪，张开大口，
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
朝虎头的大腿根袭去……
哈！咬着了！……虎头挣扎着……青头狠狠地咬住，不放……
虎头的大腿被咬了下来……
再也没有还击的力量……
曹龙也低下了头，看了看斗败的蛐蟀___“虎头” ，他望了望我，眼睛湿润了！……
他忽的一下抓住我的手说：“柱子！我的'虎头’你要赔我的！”我说：“虎头在罐里呢！”他拖着哭音说：“虎头的腿没了，你一定要赔一个！”看他这样我心软了……“好！我明天捉一个大的给你！”
“不一样，我要你罐里的那个！”他指着青头的罐说……
他有些得寸进尺……
“那怎么行呢？！”我说……
他好像是让步了，其实是“蛮”不讲理：“我也好说！你把青头给我，我把我的陶罐给你！做为交换！你也不吃亏！”他好像说的似乎有理……
我没理他。“再说你捉蛐蟀是个高手，好蛐蟀要配好的罐子……换不换呀？……”他说的话近乎于“捧”我……
我说：“谁希罕你的罐子！”
“你还懂啊？那可是我家祖传的，专用蛐罐！”……
“随你怎么说，我就是不换！”……
他火了，抓住我不放说：“那你赔我的蛐蟀！”
我跟他急了：“斗蛐蟀总是有输赢的！”……
他还是不放手，“输了就输了，那为什么还把我的腿咬断？！……” 本来他说的是把蛐蟀腿咬断的，说快了，说成把自己腿咬断。

引得众小伙伴们“哈哈哈哈……”  的大笑……

他弯下腰拿起我的蛐罐要走……

我冲上前，抓住了我的蛐罐。
我们俩扭在了一起，他个头比我高，用力一推……我跌倒在地上……
我很快的爬起，和他撕綹了起来……蛐罐掉在地上，青头跑了，地下罐子里的蛐蟀都跑了……

我俩打得不可开交。手也破了，脸也肿了！

这时大人们，把我们拉开。我狼狈地朝家走去……
父亲站在家门口，横眉怒目的望着我，“你死哪去了啊？！”我无言以对……
父亲操起一个木棍向我头上打来，我左右躲避，身上挨了好多下……“你知道你今天犯了多大的事嘛啊……！我要是来家迟一些……这房子和你弟弟妹妹……哎！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啊！”……
父亲拼命地打着，我没命地闪让……
邻居们拉开了父亲……
“今晚你好好想想你做的事情！……”  父亲余怒未消……
原来， 弟弟妹妹们睡着了，蚊香从墙上掉下，首先燃着了床单、衣服，接着床也燃着了……慢慢的燃起了火苗，火借着风势，越烧越大……滚滚的浓烟把弟弟、妹妹被烟呛醒……他们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惊呆了……由于小，不懂得扑救……
正好这时，父亲回家了！他奋不顾身的上前，抱起了弟弟妹妹，放在一边……
拿起脸盆，舀出水缸里的水，把火扑灭了… …
这次教训是极深刻的。
我通过这次事件，给我的触动很大，从此，再也不敢贪玩了！……
每天就在家看书，学习！开始涉猎各种知识，如音乐、文学、无线电等……
我还省下上学时，父亲给我买早饭的钱，订购了“无线电杂志、雨花文学、音乐及书画艺术等……”通过看书、看杂志；培养了我不少的“兴趣和爱好！”也学会了一些书画技法！也会玩一些乐器－－如笛子、吉它等……也会装半导体收音机……
当然我不是专业的！只是玩玩而已！虽然不是那么精通，但是我获益匪浅！最其码是，我的业余时间不再单调，充实了自己……
父亲下班回来，我也常常借书，读给他听，什么《金光大道》、《艳阳天》、《高玉宝》等……父亲可喜欢听我讲书了！我读书的时后，有时慷慨激昂；有时抑扬顿挫！我维妙维俏而出神入化的读书“演讲”，使父亲听的津津有味…
父亲也经常被书中所描写的情节，所陶醉！感动……
有时我说：“该休息了吧！”
父亲会说：“再读一章，接着往下念！”于是，继续读给他听……
年复一年，又是一个火热的夏季！
如火似荼的阳光，洒进了教室……
老师的粉笔，在黑板上吱吱的写着……
同学们埋头做着笔记……
“叮呤呤”…放学的铃声响起。同学们整理好署期作业、陆续的走出教室、走出校门……
学校开始放署假了。
我正走着，就听身后同学叫我：“柱子！哎！等我！”……同学周百顺赶了上来。他气喘嘘嘘地说：“哎，柱子！现在还早呢！到城外玩一会吧！……”
“不去！我还有事呢！”……
“哎哟……有什么事啊？！走！去玩吧！”
他拽住我的手……
我习惯的甩开他手说：
“我是有事啊！我爸爸还叫我早点回去，我要帮他卖菜呢！”
他无奈地看看我，遗憾的自己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觉得很“对不起”他……虽说我因为上学迟一年，在班级里，比别的同学大一些，可他因为“留级”到我们班级……说起来我俩是同年，但他的生日大！我的生日小！他年头、我年尾！我俩相差十个月左右的岁数……周百顺个大，力气也大！他在同学中就和我玩的比较好！因为别的同学会笑他是－－“留级生，卖花生！”……而笑话他！
他时不时的会“帮助”我……因为我小学的时候，身体很，膄小，也很单薄！经常受个头比我高的，“大孩子们”的“欺负”！都是他出面帮我“解围”！有时也会打别人一顿……
有一次，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有两个高年级的同学，欺负我……有一个稍矮一些的同学，要找我“摔跤”！……用手搡了我一把……“听说，你摔跤不错！我俩摔一跤！”我说：“我不会！你找别人去！”他说：“我就找你！咱俩玩玩！……”拽住我就摔……不注意，他一个别子……把我撩倒……我发怒地爬起，抓住他……一个小背……把他掀翻在地上……他爬起，又向我贴近……我顺势抓住他的左手，右手一个虚晃的搭肩动作……忽地变换右手……撩起他的大腿，左手轻轻轻一推，他跌倒在地！  ……这时在一旁的大个子，恼羞成怒！说：“小子！你和我'弟弟’摔，不算'本事’，来……我和你切磋一下！”……他分明是想给我个下马威、或好好的“教训”我一下……他捋了捋袖子说：“小子！今天老子陪你玩玩！”……我不理他，转身就想走……他上前挡住我的去路，用手指着我说：“你小子今天不要走！”我默默地望着他，心里明白－－  他那粗粗的手膀，还有高我一头的个子……我哪里是他的对手！…… 悴不急防！……
他跨前一步，用右手抓住我的左手，一个侧身……用右脚勾住我的左腿……左手往我下巴一推……我倒了下去…… 倒下；爬起，再倒下；再爬起……
“住手！为什么欺负人？！”
周百顺跑了过来……大高个愣了一下，很快镇定下 来：“他先欺负我弟弟的！”
我说：“不是的！是他们先找我麻烦！”……我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大高个说：“请你不要多管闲事！”
周百顺对他挥手说道：“告诉你！他可是我的'表弟’，我亲眼看见，你以大欺小！如果下次再欺负他，我就要你好看！”……周百顺挥了挥拳头！……
周百顺拉着我走了……
从此后，他们就再也没敢找我麻烦了……这是我童年记忆里的，一段往事。
回到家，父亲已经准备好了要卖的蔬菜……
我挑着蔬菜，哼着歌儿，往街上走去……
放假一周后，母亲来信了！要我们接小妹妹回来……
几天后，熟人帮我们联系到～粮食车队的、去洪泽拖粮食的顺便车……（省去了买长途车票的几元钱）我带上署假作业和换洗衣服……因为是夏季，就是几件单衣……就轻装出发了……
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旅行……我怀着好奇的心理，望着车窗外面……汽车很快的驶过了——长江大桥……往北进发！沿途的山川、湖泊、乡村的田陌丘岭……尽收眼底。
外面的世界太好看了……
汽车在高低不平的乡村田野间的公路上颠簸……行进了三、四个小时，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因为那时还没有高速公路呢！
正当我心里焦着不安之间，眼前豁然一亮！……
远处碧波粼粼，银帆点点。
一个壮观的湖泊映进眼帘！呵！好大的一个湖哟……
一同搭便车的阿姨告诉我：'这就是洪泽湖！’……並且讲述了，有关洪泽湖的传说……
传说那还是明朝洪武年代的事……在很久以前……这里原来是一座城市，叫泗洲城。是个车水马龙，热闹而繁华的地方！就是由于地壳变化，整个城市都陷了下去。形成了湖泊……
正当我感叹……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造化”之际，汽车已经到了洪泽县城。
下了车， 我沿途寻找，找到了母亲的单位－《洪泽曙光机械厂》，单位里母亲的同事，有一些人是能认识我的，她们见到我都笑着对我说：“哎哟！这不是小柱子来了呵……” 我笑了笑问：“高妈妈，我妈在哪？！”     她们说：“不急！你妈妈现在在食堂呢！” 她们搀着我的手，向食堂走去……走过几个车间，听到车间里机器的“轰隆隆轰”声……   我不时而好奇的、扭转头向车间里面张望……
一会儿，我们走进了食堂。“刘福珍！…你儿子来看你啦！”
“在哪？！”母亲很高兴的快步走了出来，小妹妹也看到了我……欢乐的跑到我的面前“哥哥！哥哥！……”“哟！我大儿子来了啊……”母亲边说话，边拿下我的“行李”，正好是中午开饭时间，食堂里面有很多的人……
叔叔、阿姨，还有大伯、大妈们……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我的……都会和母亲打招呼：“刘师傅！这是你的儿子阿？！”…… 母亲微笑着一一回答着……
有几位比较热情的阿姨们，还不停的往我碗里夹菜：“小柱子，你多吃点菜哦！”……有鱼、有肉；这是我在家里，平常吃不到的……
下午我领着妹妹，在县城的大街上转了一圈，到邮政局寄了封家信。告诉家里，我已平安到达！好让父亲放心……
母亲在单位，工作也是很忙的！干的全是“杂活”，有时候帮食堂摘摘菜；有时在翻沙车间帮忙！工作也很辛苦！干的全是苦、脏、累的活！我在写好署假作业的同时，会帮母亲干活，好让母亲在旁休息一会……
在母亲单位玩了一周后，想到了要去表大爷那里去看看……
表大爷是全家下放，到洪泽的……属于干部下放！他下放到洪泽仁和公社。他在那里做公社党支部书记…离县城有六十公里……
于是，我在当天下午的两点半，坐上了由县城开往仁和的汽车……
汽车开了一半的路程，在一个叫湾曲的地方，停住了……驾驶员告诉我们， “车子坏了！”要我们自己想法去仁和……
那时人们根本没有“维权意识”！这客运单位，也谈不上要有什么“职业道德”！
特别是对我，这样一个初出远门，而涉世不深的未成年来说，可以说最其码是：对一个在异地的孩子……一种极不负责任的问题！我当时是不会想到这一点的！即使能够想到，那也没理可谕可讲！……无助的我，只能在这“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一个人孤单的走着……
乡村的道路，隔很远才能看到几户零星散落的人家。
嗯天渐渐黑了下来……路面几乎是没有一丝亮光！有的只是～远处村落的点点灯火……
在这寂静的夜路上，只有我沙沙的脚步声和远处传来的阵阵狗吠……也不知怎地……我心里没有害怕！我从小就是这样的性格！那还是在～上三年级的时候的事……也是在夏天放署假的时候，我吃过晚饭，去小伙伴家去玩……他小名叫小福，他家住在爱民桥旁……对了！那时还没有爱民桥！爱民桥是后来部队建的，反正就住那里，有一个护城河水闸，水闸的旁边有好多坟墓……我和他还有几个小伙伴，爬上水闸，围坐在一起，听小福讲“鬼”的故事……听得个个有点毛骨悚然……城外的夜晚是静悄悄的……忽然小福讲着讲着……
就大喊一声：“鬼来了！快跑！”……小伙伴们慌不择路的掉头就跑！我一人不急不慌的～从水闸上爬了下来……胆小鬼才怕呢！……
想到这，我于是鼓足了勇气，加快了步伐……继续往前赶路……
我看到一户人家，离大路不远。我沿着微弱月光映照下的田径小路，往那户人家走去……
我走到一农户的院子外，借着屋内的油灯光亮……看到一老大伯站在门口。我高声喊着：“大伯！大伯！请问到仁和怎么走？……”那大伯打开院门，见我一个孩子，“这里就是仁和！你找谁啊？！”我说：“我找朱亚洲……”他急忙又问：“他是你什么人？”我回答：“我表大爷……”……“哦！是找朱大爷啊……来！快点屋里坐！”我心想：“怎么那么巧？！就到了？……”我诧异地走了进了堂屋。这时从内走出一位大妈。我随即喊道：“大妈好！”大妈看了看我说：“哎，好、好！你是谁家的孩子啊？从哪里来？！”
……大爷接过话：“他是来找朱大爷的。哦，对了，你还没有吃饭吧！？”我点了点头……“请问大爷，我表大爷在哪？！……”“不急，不急！到这就是到家了。先吃饭在说！……”大妈热情的说着……这时，从院内隔壁房屋里，进来两个小孩。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小，一男孩、一女孩……他们充满好奇的望着我，脸上充满笑意……
大妈也拿出了～刚刚蒸好的热馒头放在桌上……
说：“孩子，饿了吧！快坐下乘热吃吧！……”大爷也看着我说：“快吃吧！我们早吃过了……”我抓起馒头，大口的吃了起来。两个小孩好奇的看着我“呵、呵呵……”直笑。大爷说：“孩子，慢慢的吃，别噎着了！”又回头对女孩说：“娟子，倒杯水来！”女孩转身倒了杯水，面含微笑送到我面前……
大妈问我：“孩子，你多大了？”我回答：“十五岁了！”
“哪里人啊？”
“南京……”
大爷说话了：“你看，这城市里的娃子，就是不一样！一个人就跑到这里来了！”……
通过和他们谈话，我知道了他们姓姜，女孩叫姜娟；男孩叫姜明。
……
吃完了饭，我准备要走，起身说：“大爷，大妈！谢谢你们了！我要去我表大爷那里……”
………
姜大爷说：“现在太晚了！今晚在这歇一宿，明天送你去！”我说：“我还是要找表大爷！”看我执意要走，姜明说：“我送柱哥去吧！……”姜大爷说：“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你小孩子家，走夜路不方便！我送柱子！……”姜明和姜大爷热情的话语，显然已把我当自家人看待……
姜大爷一路打着手电筒，一路和我聊着天……
我们沿着坎坷的田径一路走去……


“咯、咯、咯……”公鸡的打鸣声，把我从睡梦中唤醒……
昨天跑了一天的路，到表大爷家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了！……随着姜大爷的喊门声……表大爷打开了门……我随即喊道：“表大爷！”……
表大爷惊讶的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说：“哦！小柱子来了？！”……此时表大娘和表妹跟了出来，异口同声的说“柱子！你怎么来的？！”我调皮的说：“我飞来的啊！”说的他们都笑了起来……
我接着说：“放署假了！我去母亲那里看看！顺便来看看你们！”又把一路来的经过说了一遍……
表大爷问我：“柱子，你吃过了吗？……”我说：“吃过了！我在姜大爷那里吃的”表大爷握着姜大爷的手说：“老姜，谢谢你了喔！……”姜大爷摇着手说：“不客气！不客气……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表大爷说：“好！你先回去吧！记得明天上午八点半，在公社会议室，开党员会！……”姜大爷说：“哦，记住了！……”我送姜大爷出了大门……说了声：“姜大爷！再见！”姜大爷笑着挥了挥手……
听见了我漱洗的声音……表大娘在屋里说：“柱子，你起那么早啊？！……”     我答应道：“我睡好了！早点起来，到外面看看！”
……我走出门，眼前豁然开朗……东方的太阳刚刚升起。不远处，有霞光映透绿树环绕的……几户农家小院……
还有弯弯的小河和河边随风摆动的的垂柳……一直延伸到远处小桥的旁边……
门前院子里的旁边是一片桃林，桃林郁郁葱葱……旁边小河潺潺流水。
不远处的坡地上，散落着几户人家……在半坡腰上，有两棵水桶般粗的枣树，树上已挂满了花生般大小的枣子……
屋前、屋后田陌交错……
绿油油的禾田泛着青波……
虽然没有陶渊明笔下【桃花园记】里仙境般秀美景色……
却也有着适情雅趣清新自然的田园气息……
“呱、呱、呱、呱……”一 群鸭子从水面游来……后面有个舢舨，舢舨上有个带着斗笠的中年男子，手里拿一杆竹槁唱着：“一湾湾水来吆，一道道沟。一群群鸭鹅水中游……”地唱着。一会儿就划到了～表大爷家屋前，在码头旁边停下…… 他习惯而熟练的……一脚踏上码头、一脚勾住船邦……高声喊着：“朱大爷！……快把鸭子放出来……”这时屋里答应着：“来了！来了……”表大娘和表大爷同时走了出来……
中年人看到他们，说了声：“朱大爷、朱大娘早上好！”……他们也回道：“早上好！”表大娘打开了鸭圈的门，圈里的鸭子“呱呱呱”地拍着翅膀欢快的跳入河里……
中年人回到舢舨上，来回幌动竹槁，击打水面……“哟哟哟！……”地赶着鸭子。   还没有走远，表大爷喊道：“小吴啊！”中年人回过头来问：“朱大爷，什么事啊？”
“你帮我通知老张、老赵一声，八点半在社部开党员会！”……
表大爷朝他挥挥手……
“噢，我这就去！”……
赶鸭子的小吴，很快消失在河流的拐弯处……
吃过早饭，表大爷去社部开会去了！我找了个鱼杆，在屋后面的河边钓鱼……不出一个时辰，我就钓着了两条鳊鱼，这时走过来一个老农。他抓住我说：“谁叫你在这钓鱼的啊？……    你是从哪里来的？！”我指了指身后青砖碧瓦的房子说：“我就是住在这里的！……”他疑惑的说：“你是朱大爷的什么人？……”我说：“我是他的侄儿……”“哦……你钓吧！你钓吧……”老农朝着我笑笑走了……
又是一个清晨，我和往常一样，在屋后的小河边垂钓…… 晨风徐徐拂过……水面荡起阵阵涟漪……
钓了约两个时辰，桶里面走了大小十来条鱼。我掂了掂重量……有五六斤之多。
这时……远处传来了清脆的银笛声……
笛声由远到近……啊……一个少年手拿一杆竹笛，骑在牛背上……
我望着少年的脸颊，感觉似曾相识！少年抬头也望见了我……“哎哟！柱子哥！是你呀！”他显得无比的兴奋！我也认出了他！几乎是同时……我喊了一声：“姜明！”……这时候，表妹也来到河边，他望着姜明逗趣的说：“他叫刘（牛）柱，拴牛的柱子！”……我瞪了她一眼：“小心我.....我挥了挥拳头……表妹朝我扮了个“鬼脸”笑了……
姜明对我们说：“柱子哥！钓了几条鱼了？”我说：“没有钓着多少，就十来条鱼。鱼不肯咬钩……”
姜明又说：“不要钓了，不如我们去大堤玩吧！”……我说：“好啊！去大堤……我还想看看风景呢!.....”我们来到了大堤上，遥望着碧水蓝天……还有水面上漂浮的数只野鸭……我拿石子向野鸭投去，野鸭机灵的潜入水里……我们沿着大堤往前走，见有几个少年在戏水……
他们也看见了我们，其中一个喊着：“姜明！下来……”……“哎！王建！”……姜明答应道。
看着这清清的河水……我的心有些动了，我说：“姜明！我们也游泳吧！…我可是好久没有游泳了………”姜明说：“你会吗？……”我说：“会呀！我在家时也下河的！”
姜明说：“好啊……我陪你！”于是，我俩纵身跃入水中……很快我就游到了河中心……我一头潜入水底，转身向河边潜去……表妹看我好久不上来，有点急了……他问姜明：“柱子哥呢？！怎么还不见他？……”姜明说：“刚才还……哎……到哪去那？他不是说他会游泳吗？！”……这时我已经潜上了岸边，躲在岸边“哈哈哈哈哈……”的大笑……
表妹说：“好！你坏！……”王建小伙伴问姜明：“他是谁啊？！”
姜明说：“南京来的，我的朋友！”姜明接着分别介绍给我认识！……
他们还问我：“南京好玩吗？……”我说：“南京是六朝古都，有中山陵、玄武湖、栖霞山等好多风景！”……
“那以后如有机会，去南京的话！请你带我们去玩哦！”
“一言为定！到时我做你们的向导！……”我说。
姜明接了一句：“到柱子哥那里，找我就行了！”姜明望我笑笑,那意思好像对我说：“是吧？！柱子哥......”我会意的点了点头。小伙伴们都开心的笑了。我们尽情的玩了一天……
姜明骑在那牛背上，又吹起了他那心爱的短笛……
晚霞伴着我们一路回去…
在表大爷家玩了一周，我也该回去了！先回到母亲那里……考虑到家里还有事情要做……我提前买了第二天早晨的车票……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妹妹坐在车上，
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未完待续）

个人简历：李刘柱。QQ名：宝刀未老，隐者归来。微信名：柱石。爱好诗词歌赋，喜欢音乐、书法、绘画，初中文化，退休工人65岁

社长 主编：风云

编辑：花倾城   孟晓宇  江南月

顾问：天涯客

后期校对：Annbelle  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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