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预料的相亲场面
难以预料的相亲场面
缘自天定
作者:李留申
江明躲在半山腰黯然泪伤,泣不成声。年过花甲的二老双亲愁得坐卧不安,茶饭不思。
这天,老娘放出话来,她说,我们一共5个儿子,只有这老四长得丑,老四的媳妇也不要求啥条件,只要是个女的,只要下雨时知道往屋里跑就成。
一时间竟有几个媒婆陆续登门,什么缺胳膊少耳朵的,拐腿的,伤疤脸斜眼的,半语子耳聋的,五官不正再婚的——姜明接二连三相了10多个。
中等身材的江明,不善于世故,每一次相亲他都是未语脸先红,欲说口难开,他把主动权全部推给了女方,当媒婆找他讨个回话时,江明看着二老的脸色,把满腔的话儿化作眼泪,扑簌簌落在众人面前。心中嘀咕:不知何时得罪了媒婆,全给我介绍那些有缺陷的。
暗下里,江明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审了又审:怎么?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就因为肤色太中——这是山村人的健康表现啊!
本来嘛……这是一大特色,健康的表现,怎么能说丑呢?
那天傍晚,江明刚放下镜子,附近煤矿小车司机小郭突然出现在面前,惊得他满脸通红,真想往桌子下面钻。
小郭微微抽动一下脸庞,把刚硬的话语撂在了当面:郝书记找你,叫你务必过去一趟。
莫名其妙的命令让江明不知所措,他壮了壮胆子,羞答答的跨进了郝书记的家门,仰脸看到煤矿的大会计也在。郝书记说,矿上有位姑娘,想给你介绍一下,你明天做个准备,晚上我叫她过来,你们见个面。
大会计补充道:头发理一下,再换身衣服,穿上皮鞋,手脸洗的干干净净的,我们给你做媒这桩婚事一定能成。
离开郝书记家门,江明砰砰乱跳的心仍然在继续,大脑急速运转:这姑娘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惊天动地的,真让人心潮澎湃。
第二天,有关姑娘的信息传入江明的耳朵:姑娘叫吴莹莲人长得挺标致,口才也好,社交能力又强,据说是从县城一家工厂来到这里上班。
听了这话江明白心里像被小猫舔了一样舒坦。
突然,一阵怪风从天外吹来,让江明坐卧不安,至今难忘那绘声绘色地语言:吴莹莲十分风流,在矿上没少与矿长睡觉。小郭曾经在门口堵住了他出来的路口。
这叫什么事啊?
江明彻头彻尾的散架了。可是,二老不信这些传言。
晚饭后,老娘亲目送江明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他心乱如麻,贮立良久。江明静静的行走在繁华的夜幕下,心中充满了散乱和空虚。
小郭抓挠着头皮走出江明家的大门口,四下寻觅的目光有些迷茫,在一宅空旷的院落里,小郭神奇的发现了秘密。他大声喝道:可找到你了,这一次看你还往哪里藏。
蹲在门后的江明像受了惊吓的小鸟,展开了欲飞的翅膀,小郭像饿鹰扑食一般伸手抓住了江明的翅膀。
江明怀着感恩的心情,敲着散乱的思绪,悠悠哉跟在了小郭身后,真不知这一出戏该怎样收场。
郝书记家里像拴了大老虎,江明怎么也不敢涉足,急得小郭连哼带嗨,一个劲的搓手心
郝书记家邻居在煤矿做电工,你到电工家去等,不许再跑。
江明见到身材魁梧的电工,说明了来意,电工滔滔不绝的谈起了吴莹莲,江明默默的站在门口一边,忽而皱眉,忽而眨眼,忽而怒视电工的大眼。
突然,江明向电工求援:大哥我浑身颤抖,哆嗦不停。
电工说,为什么啊?
不知为什么,反正是浑身抖动不停。
等一下吴莹莲来了,你拍着大腿说,嫑抖!
啪的一声电工做了一个示范。
江明尴尬的一声笑,引来了电工的灿烂。江明难以言说的表情,又逼得电工眨眼,一个念头忽的一下闯入了大脑:要占领有利地势!
江明在室内来回走动,两眼不停寻觅。
潮湿的清风悄悄地钻进室内,昏暗的灯光悠悠然摇曳不停。清脆的笑声送来一位妙龄少女,两句爽甜的话语,打开了中年夫妻的话匣子。
吴莹莲依东山墙而坐,灯光晾晒在她的身上,整个人暴露无遗。
电工夫妻立刻与吴莹莲展开了亲热的话题。
江明靠北山墙坐在一把圈椅上,距离吴莹莲丈许——居高临下,一切尽收眼底。
一条褪色的毛巾高高悬起,江明得意的坐在它的掩护之下,灯光无奈的绕了过去。
江明想,得知你与矿长的风流韵事,我心里就十分别扭,不来相亲,二老又不依,我做些反常举止,叫你自己不愿意。
吴莹莲抬头看江明,江明手中的大茶杯一下子扣在脸上。
吴莹莲第二次扭头看江明,他又一次举起了大茶杯,再次斜视他,他仍然在喝水。
为什么这样?
吴莹莲犯起了思量?
大会计说人挺实在的,既聪明又能干。看他坐的位置是有头脑的人,可他的举止是不乐意呀,还是害羞?要是外出闯荡一段时日,要是皮肤再白一点,一定是我的理想中人。
电工夫妻仍然欢快的说笑着,吴莹莲心中说,你俩出去一会儿多好啊,让我听一听他的口气,可是,你们在场,这话又怎么能够说出口啊。
吴莹莲十分着急,或许我告别这间房屋,他送我一程,让我们相互有个了解。但不知他会不会这样做,能不能在路上向我敞开心扉。
窗外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室内心吴莹莲匆匆站起,二人连一句知心的话儿也没有听到。
三个人送吴莹莲跨出房门,一脸茫然地回头观察。江明躲闪不及。看着他那羞答答的样子,未免暗自好笑。
挺不错的一个小伙子,身材高低适中,胖瘦匀称,孤零零的两只大眼十分动人,怎么那脸皮比姑娘的还薄呀?
他也不说先交个朋友,认识一下……可是……他今晚的态度,怎么让人发迷呢?
夜,在悠扬的钟声里向深处延伸,吴莹莲静静的走在乡间的水泥路上,心中泛起了思量:我今晚的言谈举止不会让他失望吧?或许他就在前方恭候,要与我单独见面。
吴莹莲两眼凝视着远方,却没有任何发现,心中不免惆怅、怨恨。
第三天,大会计见到了江明,开口就是埋怨:你真是一个傻瓜,昨晚要是送上一程,保管你做新郎。
江明面对大会计的责怪声只是轻轻的一笑了之。
吴莹莲的往事接二连三的传入了江明的耳朵,悔恨与辛酸争先恐后的在心头涌起。
早年丧父的她在母亲的辛苦堆里成人。母亲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为供她上学,母女二人大年初二竟然把盐拒之门外。
当时的吴莹莲已经在心里埋下了赚钱孝敬老人的种子,不幸的是她母亲积劳成疾,病魔缠身,初中毕业的吴英莲只好加入到打工的行列。
那曾想,有些爆发男只想着品尝她的美貌,吴莹莲只能变着戏法应酬那些俗人的消化液。据说有媒婆又为吴莹莲介绍了残疾男,只是说剩汤残羹的,怎能够上得贵宾宴,残花败柳的,岂能再入金玉瓶?
吴莹莲愤愤然离开了家门,竟然在熟人堆里消失的渺无影踪。
一年后,江明也挤上了远去的列车,面对招工报名表中婚姻状况一栏,他犹豫了片刻,但最后还是如实写下未婚二字。
在毫无技术的情况下,江明在吆五喝六的叫声中做起了杂工。一班10多个小时下来,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他真想甩开双腿立刻走人。但静下心来细想,自己没有生在官宦家庭,也没有丰富的财产可供继承。
再说自己社交不成,口才不成,无力,无智,岂能不让人踩在脚下?
第四天上班,江明享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从现在起你分检漆包线。
这可是车间的上等美差,接踵而来的事情更加的意外:车间里每位师傅都成了朋友,他们的言辞是那样亲切,话语是那样温顺,笑颜是那样的甘甜,噪音是那样的柔和,气味是那样的好闻。
那天即将下班,江明独自在清扫身边的卫生,笑容满面的车间主任温顺地靠近了他。车间主任说,小江,你与吴秘书是什么关系?
哪个吴秘书?
就是老板秘书。
这是我来南方的第一站呀,我寻着广告而来,没有什么朋友。
你再想想,一个红白适中,身材中等,聪明,标致的笑面女叫吴英莲……
难道是她?这么巧妙?
江明陷入了沉思。
这世上总有一些触动,让人无法忘怀!“嫑抖”的一幕幕又清晰的浮现在江明的眼前。
江明,走,我请客。
江明抬头看见了吴莹莲,她的手抓着蓝鸟翅膀,微笑着向他示意。
我不是在做梦吧?
清明节由来
清明节,是中华民族最隆重盛大的祭祖大节,属于礼敬祖先、慎终追远的一种文化传统节日。
愚人节也称万愚节、幽默节,愚人节。节期为公历四月一日,是从十九世纪开始在西方兴起流行的民间节日,并未被任何国家认定为法定节日。
愚人节也称万愚节、幽默节,愚人节。节期为公历四月一日,是从十九世纪开始在西方兴起流行的民间节日,并未被任何国家认定为法定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