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缘为兵》【四〇四】推舟顺水占先机

小说《缘为兵》【四〇四】推舟顺水占先机

小说连载《缘为兵》（初稿）未完待续

图/文：梁佛心

陆军璞问我们四个：“你们都是怎么进来的？”罗雨浩神秘地说：“我们是打左道旁门儿进来的。”孙竲辐看了一眼门口儿那个把门儿的人，跟陆军璞说：“这叫前门儿拒虎，后门儿进狼。”

陆军璞不解的问：“谁是虎谁是狼？哪儿的左道旁门儿？”

罗雨浩指了指屋子东墙那儿的一个小门儿说：“就是那个左道——旁门儿。”

说着话，他背对着看门儿的人，用大拇哥指了指门口儿，接着说：“我们进来的时候儿，他还没来呢。这屋里闹闹哄哄的，跟吵蛤蟆坑似的，没法儿报到，更没法儿发东西，才把怹叫来的。怹一来，就伸开两只手，跟轰小鸡子似的，把这屋里所有来领军装的学生都给轰出去了。他轰人的时候儿，我们就进了那个小门儿。”

罗雨浩说着，又对着陆军璞斜了一眼前边儿站着的那两个同学说：“他们对这儿特熟，跟这儿的人认识。刚才外边儿喊集合排队的时候，都出去排队了，就他们俩进了那扇小门儿，我们也就跟着进去了。那边儿像是个会议室或是俱乐部儿什么的。咱就在这儿站着，只要武装部的人不哄他们出去，咱也不出去。”

陆军璞听了罗雨浩的话，笑了笑说：“这是走后门啊，还是走歪门邪道啊？”童镇海说：“应该是独辟蹊径。”罗雨浩说：“我说了，左道旁门儿。”孙竲辐插话说：“我看应该叫步人后尘。”我说：“还是燕么虎儿刚才那句话说得好，这叫前门儿拒虎，后门儿进狼。”

陆军璞抬起手儿来，冲着我们七个人比划了一个圈儿，像“狼外婆”似的，恶狠狠的说了句：“你们时代中学的这七只可恶的狼啊！”说的那两个同学也回过头儿来，冲着我们笑，像是要加入我们的“讨论”，或者说是叫“扯蛋”中来。

本来我们跟他们俩就是一个学校的，很面熟，只是不在一个连，没说过话儿。眼看就要一块儿去当兵了，就要从校友转为战友了，这阵儿，忽然觉得亲近起来。于是就凑在一起，东扯葫芦西扯瓢的，聊了点儿谁也闹不明白的当兵以后的事儿。

正说着，武装部的人招呼我们开始报到了。坐在桌子后边儿负责报到的那个人，朝着我们七个人笑了笑。看来就是那个朝着我们笑的人，认识这两个同学当中的一个。怹的笑，是把我们五个人也看成了是他们俩一块儿的了。

报到的地方儿，一拉溜儿摆着四张桌子。第一张桌子是报到的地方儿，其它三张桌子都是发放军装被服的地方儿。

我们七个人站在报到的桌子前边儿，那三张桌子后边儿的人，开始拆开装着军装被服的草包和麻袋。

报到的程序很简单，就是照着花名册核对一下。然后，就把一张表儿递给发放被服的人。

开始发放军装和其它的物品了，发放东西的地方儿有三个人，各自站在一张桌子的后边儿。

我们把陆军璞推在了第一个儿，在第一张桌子那里领军装时，发放东西的人看了陆军璞一眼，问了一句：“叫什么名字？”他答：“陆军璞。”怹又问：“身高？”陆军璞答：“一米七四。”怹说：“那你穿一号的军装合适。”

看来，谁穿多大号儿的军装，穿多大号儿的鞋，戴多大号儿的帽子，人家那表儿上都有。在体检的时候儿，这些内容就已经填写到了体检表儿上。

想起孙竲辐说的，耽误了上武装部报到的时间，来晚了黄瓜菜就凉了，合身儿的衣裳就都让别人挑走了的话，真是杞人之忧，太低估了人民解放军的智慧了。

怹一件儿一件儿的给陆军璞拿着衣裳，然后放在陆军璞面前的桌子上。陆军璞很好奇的想翻看一下，怹不让动。怹说：“我给你都拿完了你再看，要不然该乱了。”

怹给陆军璞拿完了，又一件儿一件儿的核对了一下儿。陆军璞也看清了，是一身儿黄绿色的棉衣、棉裤；一身儿黄绿色的罩衣、罩裤；一身儿黄绿色的绒衣、绒裤；再就是棉布衬衣、棉布衬裤和棉布裤衩儿各两件儿，都是原色儿的。

这时，第一张桌子那里的人，指着旁边儿发放被服的人，跟陆军璞说：“剩下的你找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