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羊: 小诗两首 :立秋/山羊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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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metown Central Plains
给在外打拼的家乡游子一个寄放心灵归宿的地方
乡土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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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诗两首 :立秋/山羊胡子
作者 | 张小羊
原创 | 乡土中原(ID:gh_06d145e3125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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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
翻开日历
才知道今天是立秋
城市里空调声声
依旧热的发烫
碧云天、黄花地、霜叶红
这些秋的萧瑟还在遥不可及的来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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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余辉里
那池荷花
或红或白
还在争先恐后肆意的怒放着
或许为了寂莫
也或许为了告别
泡沫之夏
寒蝉凄切
悄悄远离了长亭
今夜的天空
疏疏朗朗
斗柄西移愈发贴近我的双眼
在故道边
在山外山
在夕阳落处
秋色正在慢慢孕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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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子
外爷长了一把山羊胡子
七十过后他就木有修剪过
他说 剪了山羊胡子 他就会埋进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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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前外爷总要喝一杯大烟酒
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我问他 做过梦么?
他一脸疑惑 梦是什么
外爷一生在田地里耕作
他不是美髯公
他的山羊胡子像极了风干的玉米须子
外爷在冬季的墙头下晒着日头
玉米须子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有时候饭粒会粘到胡子上
外爷会很小心的剥离下来
他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像从蜯壳里剥离一颗闪光发亮的珍珠
然后他伸长脖子咽进去
外爷活过七十三
还是逃不脱八十四
担挑的理发匠给他刮了最后一次发
他躺在棺材里
头上光光的
洗过的山羊胡子像极了霜打过的玉米须
蔫蔫的没一丝光泽
外爷死了
外爷死了
带着他的山羊胡子埋进了祖坟里
和所有的北方老农一样
终究还是回归到尘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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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睡不好
我就想起了外爷喝过的大烟酒
于是临睡前我也整了一大杯
可还是踏入花哩胡哨的梦境中
心理医生微笑着说
这是物欲病
得治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空无一物
作者简介
张杨,男,内乡人,名字取自父母姓氏。生于七十年代,朋友起绰号张小羊,名如其人喜欢装嫩。爱好体育运动,极爱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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