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沟村珍闻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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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沟村珍闻轶事

许震江 左奎斌 郭景华

一、名胜环绕

兖州南部边界泗河北岸的柳沟村一带历史悠久,其镇政府所在地是全国著名的史前文化“王因遗址”的所在地。该村始建于汉代初期,这里自古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之地,周边更是名胜古迹,历史文化遗址环绕。

柳沟村西北的堌城村,仁美村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古战场之一。柳下惠兄弟柳展雄的故居“顾王城”,后沿化为堌城。附近有古城墙,演兵场、点将台、牡牛堌堆等遗址。有伍子胥在此大摆牦牛阵、迷魂阵,大战柳展雄之说和古戏文中有“柳展雄表家乡,兖州城南有门庭”之说。此地砖瓦窑用土时,经常出土生锈的宝剑、铁箭头等兵器,这些都是古战场遗址的证据。

柳沟村偏西南方向的东西贯庄、南贯集,是因汉代初期汉高祖刘邦的宰相灌婴墓在此而命名“灌塚”,后逐渐以谐音演化为贯庄南贯集。传说高祖逝后,吕后专权,追杀忠臣灌婴逃至此地,灌婴解甲休息染受风寒,病故于此,当年灌婴墓高六丈有余,唐李白游济宁时曾在此赋诗凭吊灌婴。明清时期济宁八景之一“灌塚青烟”即此。

与柳沟村近邻的苗营村苗氏祖林,原在灌婴墓北侧。苗家林规模大,林门有一对高大的望天吼,当地人传说苗家兴盛的原因是由于汉丞相把林门。苗家人以为自家有犯上不尊之嫌,后把林门挪至林后官道路南,苗家自改林门之后,就不如之前兴旺了。

柳沟村西北方向不远处是汉代建信侯娄敬故居村名曰“娄公庄”,后因此处有古集市又称此地为“娄公集”。

柳沟村1958年修河堤时,出土了汉代石椁墓室四个,与灌婴塚、娄公庄呈三足鼎立之势,由此可知早在西汉年间,这一代就很繁华。

柳沟村西官道路北的高庙村,是因唐代建在两米高台之上的庙宇高而得村名。庙占地一亩有余,山门、大殿、配房高大雄伟。庙院中有一唐槐,直径两米有余,中空树洞里长有一椿树,直径也近一米,槐树、椿树同穴生长,枝叶茂盛,是远近闻名的“槐抱椿”胜景。

庙山门前的大石板台阶上有一专门镌刻的大马蹄印。传说是唐代大将尉迟敬德从长安东征高丽,经过此地勒马看古槐时,敬德的战马所留下的大马蹄印。“敬德勒马看古槐”和敬德战马蹄印、唐代古庙都是柳沟村附近的名胜古迹。

柳沟村南紧邻泗河风景带,可谓是四周都有名胜古迹环绕的一块风水宝地。

二、汉墓遗韵

汉代,济宁以及周边地区相当繁荣,遗留下来的文化遗址很多,因此有“天下汉碑半济宁”之说。兖州也是济宁汉代石椁墓中画像石出土比较多的区域之一。地处王因南部泗河风水带的柳沟村,南北与汉丞相灌婴塚、建信候娄敬故居相邻,附近常有汉墓出土。1958年,修泗河河堤取土时(也有说是村中挖井或深翻土地时),在柳沟村西南角,申家墓林南侧,同时在一个大土坑里,出土四个雕刻着汉代画像石的石椁墓室。因不是专业考古发掘,四墓室附近还有未发掘出来的墓室,其数量不详。墓室石椁长约2米,宽约0.6米,因年代久远,有的石椁板已破碎,墓室里全为淤泥,里面的陶器多被砸毁。石椁板上雕刻有人物车马出行图、凤凰、鸿雁飞翔图、瑞兽奔跑图以及花卉图案。

当年由于大跃进年代,人们没有任何文物保护意思,柳沟生产大队四小队将珍贵的国宝级文物砌入生产队仓屋墙中。改革开放后,生产队解体拆除仓屋,将汉代石椁墓石砸坏,埋入四队场园以东土坑里。也有一部分被用作田间生产路上修桥用了。村民邱咸云当年从出土现场捡回一个高约30公分,直径约40公分,口底尖中间肚大的陶罐养土元。约在1985年前后,被泗庄乡文化站长范广吉见到过,认为可能是汉代陶罐,后来丢失。

柳沟村当年参与和看见汉墓出土,至今还健在的人有:左奎斌、周长水、周长印、周长宽、左开玉五个人。由此可知柳沟村临河而居的地形自汉代就是达官贵人们选择墓地的风水宝地,汉代以前就有人在此繁衍生息。

柳沟村的大家族周家清代是村里富户,曾有东西两个大油坊。周氏家族的墓林在官道口村的西北角,汉墓遗址北侧曹家湾、周家老林。有一年请一位风水师为周氏名人选墓址时,据说是选中了一块上好的风水之地。待动土挖墓穴时,发现下面有一古代墓室,待起去这层再往下挖时,又惊奇地发现下面还有一座年代更久远的墓室。这就是非常罕见的“古墓层叠”奇观。三个不同年代的风水师,同时选择一个墓穴方位,也实属奇闻。

三、官道旧事

柳沟村地处兖州南部边界,自古就有济宁州至沂州、兖州至微山的官道在此十字交汇,当地百姓称此处为“官道口”。济沂官道穿村而过在村东路北有一古时候历代朝廷在官道上设立的“铺递”、“换马驿站”。是专供来往官吏和传递各类公文的人马途中歇宿、换马的处所。换马驿站里有专供官吏休息的房屋、水井和马棚、草料房,有专人管理一定数量的马匹,其建筑规模和占地面积都是按严格的规定设计的。济沂官道比兖微官道较为重要也很繁忙,是兖州境内的主要官道。当年的官道全为沙土路,路面宽约5米,仅能供两辆畜力大车会车时互不干扰。

繁忙的官道交通运输,也造就了柳沟村的商业繁盛和村庄富庶。柳沟村西两官道交汇处的十字路口上,以路西北的左家饭铺最大。饭铺的主人左元立一家人吃住都在铺里,开始办饭铺时,全凭人力推磨磨面,发家之后才买了一头驴拉磨,官道口以左家饭铺的馍馍和菜好吃不贵而闻名。村中路北的邱家旅店规模最大占地约有3亩之多,有大车门,十几间客房和马棚,店中间有一眼大井台子的邱家井。东北角是周家饭铺,主人是周长顺一家人。东南角的肖家茶馆也是饭铺,主人是肖老头,肖老太夫妇二人。他们无后代是柳沟村消失的姓氏之一。

官路口上共有柳沟村七八家饭铺、旅店、茶馆,各店铺都有各家的水井、院落、门面房比较大的是以上所述四个角的店铺。

当年的官道上,没有汽车、拖拉机,全是畜力车、人力车,也有不少担筐挑担的步行者。他们为了生计或赶时令节气,保鲜、保活的需要,日夜不停地穿梭在官道上。那一辆辆或载客或运货的木轮畜力大车、轿车、大把手、二把手木质车辆,高大的木轮上都装有铁箍,虽然在粗笨的车轴上涂上乌黑的车油,走在硬路上还是哐当作响;那一辆辆木轮手推车的吱扭声;车把式们的招呼声;他们手中催促牲畜奋进赶路的皮鞭声;那拉大车、轿车的骡、马等牲畜脖子上挂的铜铃声;成群的猪、羊的鸣叫声此起彼伏,有“入夜声传十里”之说,尤其是在寂静的夜空里能传得很远很远……

大把手独轮车是前边套一毛驴拉绠,中前一人驾辕掌握方向,并边走边喊各种口令,通知后面推车的人,及时避开不平整的坑洼。那毛驴儿两耳后各挂一块木板,为的是叫它免受惊吓,集中精力拉车。毛驴性格温顺,记路能力强,只要是去过的地方,他都会不用指令,一直走到终点。

木轮畜力大车、轿车、人力大把手、二把手、木轮车、小拱车就相当于现代的不同品牌的客货运汽车、出租车、担负着周边几个州县之间的客货运输业务。一般从东部山区往济宁州运山货特产和柘沟大缸的大都是手推畜力、人力大小不等的木轮车。那一辆辆拉着山里出产的大枣、核桃、山楂、柿饼、牛皮、羊皮等山货的大车小辆,送到兖州府、济宁州之后,回程再捎上各类日用百货、玉堂酱园里的各种酱菜、调料。那一拨又一拨赶着成群猪羊的人们也日夜奔波在官道上。

尤其是那从南四湖往兖州府运送鲜鱼、活虾的鱼贩子们,或推着小拱车,或者是担筐挑担,他们大都是夜行,为的是保证鱼虾的鲜活率,好在清早集市上卖个好价钱。

长年奔波在官道上的人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是几十人、几十辆车结伴而行,他们之间大都是亲戚、朋友或是生意上的伙伴,主要是防歹人劫道,或者走在路上车辆出现问题时相互有个照应。

两条纵横交错交通便利的官道运输,在交通发达的同时,也为柳沟村民们带来了商业红利,带动了村里的经济发展,除上述官路口的几家饭铺、茶馆、客店以外,村里还有七家馍馍房,粥铺、几家香店、豆腐坊、粉坊、杂货铺、酒馆、香油店和中医、中药铺、银匠铺,这些商铺都是因为繁华的官道穿村而过而受益,同时也培育了柳沟村人的商业、经营意识。为现代的柳沟人能成为“中国油罐之乡”的创始人,能成为长出几家走向世界的钢结构建筑企业奠定了基础。

柳沟村官道上的繁华景象,一直延续到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那时候旅店里还住有运山货的大小车辆。每到夜晚,村中顽皮的孩子们往往会钻到车辆中间,去掏车上席包里的大枣、核桃、柿饼偷着吃。

济沂、兖微官道兴盛于明清、民国年间,至上世纪六十年代,因国家修通济宁至邹县、兖州至微山公路取直改道后,繁华的官道景观在柳沟村彻底消失了。

四、程家响场

明清时期,兖州农村农业发达,不少富户争向做响场。一来是为了炫富,二来这也是当地一种自娱自乐的农耕文化。而据柳沟村老人们说:柳沟村东南临河而居的程氏家族,是唐代左领军大将军程咬金后裔。唐代被朝廷封为鲁王后,在曲阜建鲁王府。其中一支迁徙到泗河北岸,后来形成了程家柳沟自然村。程氏既为唐代官宦家族,当然有很多的土地、房产,当然也就有了建响场的物资条件。但是,柳沟村在唐代就建响场之事,还是笔者在当地第一次听说。

程家响场遗址在柳沟村东南方向,南邻泗河,北靠济沂官道,左靠两大坑塘之间的程家桥、程家井、程家碾,右侧是三官古庙。从中也以看出程氏当年在村中的富裕程度。

所谓响场就是采用古代戏台之下埋下数量不同的大缸,利用回音、共鸣的音学原理扩音,所以称为“响场”。在戏台下埋大缸的扩音方法最早见于西汉建元年间(公元前140年),司马相如在成都某地建有琴台,后人在伐蜀战役中在琴台上挖地道时,发现司马相如琴台下埋有许多大缸。在没有扩音设备的年代,在戏台底下埋许多大缸,上面蓬上木板是能提高戏台上演戏音量的一种扬声方法。利用戏台下埋大缸的原理建响场是古代的农民们是在农耕时代,能达到在劳动的过程中,忙中取乐的一种乡村生活里追求精神享受的娱乐方式。

响场要建在有一定高度的高台上,高度约在地平面一米多以上,面积的大小,用缸的大小以主人财富的大小而决定的。柳沟村唐代官宦之家建的响场 约在2000平方米左右,响场呈圆形。造响场前,先把响场上的土挖成约1.5米深的大圆坑,用大木夯夯实地基后,按照大型陶缸(典缸)直径的比例,砸下大木桩,然后买来泗水柘沟产的数百个大陶缸,放在木桩空间里,按圆型一圈圈摆放匀称。然后在高于大缸的木桩上钉上一圈圈的木板,木桩和木板要经过桐油等防腐材料的浸泡,经多遍防腐处理后,才能钉木板,每一口大缸的中心位置,钉木板前在木板上再挂一串铜铃。木板全钉好后,再做密封处理不能漏土、漏水,然后在木板上填三十公分的土要层层轧平、轧实,响场中间稍高呈凸型,四面略低,以防止响场积水、漏水。就这样一个响场就做成了,几个人站在响场上一跺脚,震动得场底下的铜铃在大缸的回音下,嗡嗡作响。

每年等到夏季小麦,秋季大豆、高梁、谷子收割到场园里之后,程家的当家人,便吩咐几个善于驾驭,使唤牲口的能手,人们称为“号头”的长工,把每一匹骡马脖下,都挂上一个大型的铜脖铃,马脖后部挂上一串十八个铜铃组成的串铃,骡马一个个挂上金光闪闪的铜铃后,也欢快地跳动着,铜铃清脆响亮,骡马们更显得精神、威风。每年初次轧场,程家一家老少都会到场园里来观看轧响开场的盛况。这时候麦棵也摊晒铺满了整个响场,往往会有多个号手,赶着披挂好铜铃的多匹骡马拉着碌碡奔跑在铺满麦棵的场园里。号手们站在场园中间,每匹骡马的缰绳按长短、分内外、间隔有序,互不影响地掌握在号手手中,一声声清脆的响鞭打下去,骡马们晃动着身上的铜铃,欢快地拉着碌碡在麦棵里奔跑。这时,地面上的马蹄声、铜铃声、碌碡声响起,震动得响场下面的铜铃在大缸里响起,地上与地下的铜铃、大缸产生的回音相互影响,产生共鸣,或清脆响亮,或嗡嗡地回音彼此感应,此起彼伏在大地上回荡,回音达十里开外经久不息。

这时程氏一家人站在场院边上,眼看丰收的金黄色麦棵,听着响场里发出来的美妙声音,心情无比兴奋和激动,丰收的喜悦溢于言表,莫名的快感涌上心头。这时虽然是农忙季节,响场上热闹喜庆的场面还是引来了十里八乡来看热闹的人们。程家当家人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边又很得意地向围观的乡亲们,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建响场的奥秘,那由衷地自豪感写在他的脸上。他非常喜欢这响场上发出的震撼人心的声响,这声响给予他精神上的享受,也是他一生的最爱。

程家当年极为富有。据说:程家墓林在靠河堤的白家柳沟附近,泗河发大水把白家柳沟冲走之后,河堤外扩。有一年大水冲出程家墓林一口红棺材。棺材是楸木做的外边用上好的油漆,调拌碾碎的瓷器粉末后,一层层涂在棺木上,千百年之后,其红漆仍然光亮如新。一个看河堤的人用大锤砸了三天才砸开,里面竟然是一个假墓棺,棺内只有一根一头红一头白的木头在里边。可能以此警告盗墓人,程氏在社会上红、白两道都有势力,不可侵犯。

程家响场在每年春节前后,又成了附近几个村庄的娱乐场所。人们在响场上耍狮子、踩高翘、玩花船,阵阵锣鼓声与响场下大缸里的铜铃声产生的共鸣,伴随着人们的欢笑声,把喜迎新春的娱乐活动,推向了高潮。

五、马坡林金蝉的传说

柳沟村西北方向二里多地,是个古代汉墓遗址,1972年左右在那里整地时,曾出土了七座石椁墓穴。相传这里本是柳沟村最早的姓氏之一李姓家的墓林,传说李家在秦汉时代就在此定居建祖坟。所出土的汉代石椁墓就有可能是李氏的先祖,能建石椁墓的家族也是非官即富的家族。柳沟村也有人说:李姓兴盛与唐代。

据说明中期,柳沟的李氏先是给柳沟村里的曹家打工,家业败落迁往离此地不远的微山县马坡去住。至明后期,李家在马坡发家又回老家重新扩大祖坟,传说一次立了八通上边镌刻着“皇明”、“大明”的大石碑,每一古碑前都有卷枢的石供案和石香炉。当年,李家林松柏苍翠,古木森森,石香炉、供案林立。柳沟村里虽然没有了李姓人家,或许是李姓迁往马坡的缘故,柳沟村里的人都称此林为马坡林而不叫李家林。

据说李家、曹家在马坡落户,曹家没再发家又给发了财的李家打工,真是风水轮流转呀!

马坡林内坟头大古碑也高,林中还有一通“后土之神位”的石碑,没有人知道立此碑的年代。虽然该碑历经岁月风雨已残破,令人惊奇地是该后土碑正面右下角处,有一个恰似一只知了龟模样大小,边沿整齐的小凹坑,有人拿着一只知了龟放进去,正好有头有爪严丝合缝。老人们常说:那原是一个金蝉蛰伏的地方。每年夏季午夜里,金蝉龟就会在李家林里蜕变成金蝉,闪耀着金光鸣叫。

此种奇异的事情越传越远,引来了一个贪心的南蛮子。也有人说看见南蛮子一天夜里偷偷地进了李家林把正在鸣叫的金蝉偷走了,从此李家林里再也听不到金蝉鸣叫了。那残破的后土碑上,只留下那个放金蝉龟的凹坑,被割草的小孩们和路过的人用手摸的溜光涕滑,因为不管那里人来到这里都忍不住用手摸一下,那个曾经放金蝉龟的小凹坑。

然而,美丽的传说也被演义成另一种说法,说那原本就是石碑上天然形成的一处石头风化形成的一个凹坑,是上天的造化奇观,才使得与知了龟惊人地橡似。

凡是名门望族,都非常注重祖林里的风水,一旦家族中出现了当大官的名人,便视为是祖林上冒青烟了。迁徙到马坡的李氏家族,也属于这种情况。李氏的发家,家中出了当大官的名人,被视为柳沟祖林上的金蝉把风水的灵气带到了马坡所致。所以李家才会到祖林上花巨资树起八通祖碑,并坚持每年清明节、农历十月一日、除夕晚上,到祖林上祭祖扫墓。

据村中老人讲:李家当年每一次来祭祖的时候,都会有好几辆马拉的轿车,来人都是衣着体面的富人,点起一片片香烛,放着那一挂挂一丈多长的火鞭震天响,那飘扬起来的鞭炮纸,好象下雪一样。李家人祭祖走后,在一旁观看的穷人们,一轰而上把供案上的供品一抢而光。那情那景真是富户自有富户家的风范,大户自有大户人家的风光。

上世纪五十年代大跃进时伐古树,六十年代的平坟造地,“文革”中的破四旧运动,使马坡林早已风光不再。一个又一个大坟头平掉之后,那一座座石碑、香炉、供案不是被深埋在地下,就是被拉到队里修田间道路上的小桥或者建仓库用了。由于此地泗河多次决口,冲积的泥沙逐年抬高土层,至平坟时石碑只露出多半截,石供案面与地面平,石香炉只露出个香炉头。现在虽然那片土地属于柳沟一生产组的农田,但是村里的人们依然习惯地称那块地是马坡林。

马坡林和马坡林中金蝉龟的传说,随着岁月的流逝慢慢地被村里人们淡忘了,消失了。但是改革开放之后,随着传统文化的复兴,马坡的李氏家族又重新兴旺起来。三十多年以来,每逢清明节、农历十月一日、除夕的傍晚,在马坡林附近的大路上,依然准时来几辆豪车,从车上下来的人们都是西装革履,他们在路边上点燃香烛纸钱,在阵阵鞭炮声响过之后,在连绵成片的青烟中,来祭祖的李家人才慢慢散去。

柳沟村的老人们说:马坡的李氏家族借祖林的风水和金蝉飞向马坡的灵气,又兴旺发达起来,这也许是祖林中冒青烟的传说所致吧。李家人怀着感恩的心情来祭祖,他们的新一代又继承祖训,勤奋学习成材,勤劳创业,事业有成。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道路上,李氏家族又创造出了新的辉煌!

六、马家二善人

柳沟村马氏家族是明代山西移民,居住在本村西北角方向、左侧靠周家、西侧是邱家老林,马氏虽然家族不大,至建国初期约有十户人家,民国末年,马家出了马兆美、马兆善弟兄俩两位善人。兄弟俩以勤奋为本和睦相处几十年没分家,这在当地被传为佳话。马氏兄弟俩更以耕读传家乐善好施而闻名乡里。

据说马氏兄弟约有百十亩地,分别住在一条南北小路两侧,被称为马家胡同。老大马兆美住路东,老二马兆善住路西,马家在胡同北头有一口井,叫马家井,胡同南头有一马家石碾,生活可谓是小康以上的人家。

马氏兄弟为人忠厚老实心地善良,民国年间马兆美为使自己和乡亲们的孩子能读书识字,从仁美村请来一位王先生在自己三间房子里办私塾学堂,有学生十几人。马兆美还是一个热心为村民办好事的人头。他在当保长期间,正值日军占领时期,既要应付日伪军催粮催捐,也暗地里支持共产党的地下活动,为了保护村民利益,替困难的村民交过不少粮捐税款,家业也因此败落。亦有人说:因马兆美在这一带有很高的威信,他曾同时兼任几个村的保长。

马氏兄弟俩以善为本,见不得村民有灾难。他们认为自己富裕点就应该尽力照顾一下穷乡亲们。一遇灾年,有些富户趁机发财,往往是往外借粮时小斗借,大斗收。而马氏兄弟却反其道而行之,大斗借、小斗收,确实有困难还不上的,他们也不去上门要。

灾荒年月,不少贫困人家往往不等庄稼成熟就去麦地里撸麦穗,到地里扒地瓜吃。马氏兄弟总是交待看坡的人“地头上五杆子以外是穷人的,五杆子以里才是咱的”。看坡的见是主人这么善良,也就不再多问了,来偷庄稼的过了八杆子他们也懒得管。

一九三九年泗河发大水,柳沟河堤决口,村里一片汪洋。村里一些穷人家房屋倒塌,无法生活。马兆美叫兄弟马兆善坐在大水缸里,用竹杆撑着水缸到村里去喊乡亲们,谁家缺吃的少烧的,就去他家里拿粮食拿柴禾。马家大场园有两亩多地,地势高,虽然有院墙却没有大门,随便叫穷乡亲们去大柴禾垛上扒柴草。

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期间,柳沟村是敌我拉锯战的地区之一。马氏兄弟俩积极支持共产党的工作,曾做出了不少贡献。

一九四六年十一月二十日,著名的“柳沟事件”中,国民党五路军偷袭住在柳沟村里的中共滋阳县委、县政府机关人员。紧急时刻,王因区区长沙玉明突围时来到马家。马兆美急中生智把沙区长藏在自己场园屋里后,他便利用自己的保长身份与敌人周旋,敌人没到他家里去搜查。事后,马善人又带头出资去城里监狱将村里被捕的民兵们保释出来。战争年代,马善人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共产党的干部,可谓功德无量。

在那人人自危的战乱灾荒年代,马善人一家却能以行善出名,当年可谓是凤毛麟角,难能可贵。他们的善行义举也感动了众乡亲,马家有难时众人也是义不容辞,勇于上前救助。民国年间社会动荡不安,土匪多如牛毛。一次土匪在村里绑了马善人的票正要出村时,柳沟村里的百姓们知道后,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立即聚集了百十口人来保马善人,拦住了土匪的去路。土匪见众怒难犯,只好放了马善人。

解放战争敌我拉锯战时,一些地主伪保长勾结国民党军队,向闹翻身的农民反攻倒算。人民政府在处理反攻倒算的地主、伪保长时,全村的村民一致为马善人说情作保,说他是大好人、大善人,当保长是无奈之举。说他当保长期间不但没做坏事,还利用保长的身份保护了群众,做了很多好事,并列举了他的很多善举。人民政府根据党的政策和民意,没给他任何处分,也算是天理良心,善有善报。

抗战胜利后,我人民政府在兖州农村进行反奸清算,搞减租减息,建立区村政权,扩大地方武装,建立群众组织,积极开辟新区。1946年春季攻打兖州的新四军一纵,奉命撤离兖州、驻兖州的国民党部队及反动地方武装“还乡团”、“黑杀团”大举反扑,组织地主向农民反攻倒算,马善人兄弟俩人拒不参予,深受众乡们敬重。

土改初期,翻身农民出于对那些曾经剥削、欺压过人民的地主,伪保长的义愤,在斗争会上也曾有打人的现象发生。柳沟村斗争地主时,要揍一个有恶迹的地主时,有人问该揍不?会场里几百人齐声喊“该揍!”而当问到马善人该揍不时,整个会场上鸦雀无声。正所谓“人民心里有杆秤,那称砣是老百姓,到时候优劣立现,泾渭分明,好人必有好报”。

七、邱爹不纳粮

柳沟村有一位大名鼎鼎的清朝监生邱象黉,时为社会名流。去县衙见知县只拱手作揖不用下跪,知县对其也礼让三分称兄道弟关系密切。

邱象黉性格豪爽,为人仗义,对乡亲眷顾和蔼,深受乡邻尊敬。他对官衙人员横行乡里,乡村恶霸、地痞流氓欺压百姓的的不法行为甚为厌恶。有机会就想个点子使些手段来惩治他们,为百姓出出气,使之既抓不住把柄又被戏弄得涕笑皆非,告到县太爷那里也无办法,既为百姓出了气、解了恨,也使这些人有所收敛。

种地纳粮、交银子或交实物虽为定制,但每到催交公粮的时候,一些衙役就仗势欺人,吃拿卡要鱼肉百姓,稍有不顺非打即骂,老百姓恨之入骨,邱监生也看不惯他们的这些恶行,告到县上也是不了了之,反而更助长了这些衙役的嚣张气焰,他要自己想办法惩戒一下这些恶衙,让他们不敢在柳沟逞凶。各社、乡、村的公粮都快交完的时候,邱监生的粮还没交。衙役们平时对他也有积怨,认为他架子大,不买衙役们的账,便想借他没交粮来羞辱一番,几个恶衙上门大呼小叫说监生抗粮不交。邱监生指使家人借故与衙役发生口角,衙役都如狼似虎,出门就是欺负人的,那里吃过气。乱子越闹越大,家人们人多,围上来将为首的两个恶衙狠狠地打了一顿,以其欺压百姓之名将他们捆上不让回去。这时邱监生派管家骑马去县里纳完银子,晚上才放衙役回去。监生对衙役说:“回去告诉他们,我这里不用你吹胡子瞪眼地来催,邱爹不纳粮!”衙役回禀告太爷,一查账目银子已如数交清,县太爷怒道:“揍你俩活该!”

八、外甥神精病

邱监生有个外甥,年近二十岁,平时因家里娇惯不思上进,经常与人打架斗殴,不务正业,大恶没有小恶不断。有一次外甥在街上与县衙的一个人发生了争执,打伤了官府的人。当别人告诉他是打了衙役时,他还说不怕,并辱骂县太爷。衙役回去添油加醋地向县太爷禀告,气得县太爷下令捉拿问罪。外甥知道闯下大祸,心里害怕跑来找老舅救他。监生听了外甥的诉说非常生气,对外甥严加训斥,但还得想办法救他。当时是三伏天,他想了一个办法,对外甥说:“你在我书房里点上火炉子,挂上棉门帘,再去磨好墨,我给县太爷写呈子,好为你辩护说情,不能让外人看见、知道”。他外甥只得一一照办,监生在书房里写完呈子,让外甥送信。刚到县里,衙役认得将其抓住送进大堂。县官问他,他照实说了,问他监生在家干啥里,他说:“在书房里挂着棉门帘,点着火炉子在烤火”。县官不信请来监生相见。

监生到县衙对知县说:“这小子从小就疯疯颠颠,有神经病。县太爷勿听他胡说八道”。县太爷听监生一说,也看这小子神经不正常,一笑了之放其回家。

九、南贯集除霸

柳沟村离南贯集不远,村里的人经常去赶南贯集。但自从集上出了一伙地痞流氓后,南贯集就没人敢去了。这伙地痞有七八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高个大胖子,外号叫“坏水”,会点武功,他纠集了几个人在集上强买强卖,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摆摊的强收保护费,不交钱的没收货物,外地赶集的要交赶集费,人们敢怒不敢言,就连南贯集村的人对他们也是恨之入骨。

有一次柳沟村邱监生的管家骑着毛驴去赶集,为首叫“坏水”的那个大胖子正好带着三个同伙收赶集费。见这管家头戴礼帽,身穿长袍马褂,脚穿新布鞋,与众不同带几分阔气,认定是个有钱的,有油水可捞,便将管家围住索要赶集钱。管家斥责他们说:“看你们这伙地痞真是穷疯了,从古至今再黑的也没有要赶集钱的”。话没说完被那个“坏水”一把拉下驴来,一顿拳打脚踢将管家打得头破血流,衣服被撕破,钱袋被抢走。监生知道了气愤难忍,决心要惩治一下这伙恶徒。

他派人摸清了南贯集这伙恶霸的底细,人员数量及实力,安排了比他们多两倍的人员,身带长短刀,套了一辆大车拉着白腊杆子去赶集,目标就是除掉那个“坏水”。

安排好以后,邱监生在集日的头一天就进城找县官下棋去了,在县府待了三天才回家。监生进城的第二天是集日,管家坐了乘小轿带着安排的人员赶着大车去赶集。那帮家伙全在场,一看来了坐轿的、赶大车的,认为发财的机会来了,立马围了上来。那“坏水”从轿里拉出人来一看还是上集打的那个人,说:“伙家这回带来多钱”?管家说:“这回没带钱,给你带灾来了”。顺手给他一巴掌说:这个就是“坏水”给我打,立时二三十个人亮出家伙,没带家伙的从大车上一人一根白腊杆子,将这七八个恶霸象打蚂蚱一般打倒在地。那“坏水”有点功夫,刚逃了几步,被一位勇士照后心一杆子戳透,赶集的见了齐声高呼:“打得好!打死他!打死他!”待那白腊杆子抽出来这“坏水”前后喷血,几个赶集的上来就用脚踹,可惜这家伙白长了一身肥肉,立刻被踹成了死猪。有人喊:“坏水”是邱监让打死的。那几个家伙,被这一队勇士打得虽没丢命,却没一个能爬起来的了,从此南贯集上安稳了几十年。“坏水”死了,其家人告到县衙说是被柳沟村的邱监生打死的,县官一听说:“纯属诬告,监生在县衙里待了三天如何去集上打人?”将诬告之人打了板子放回。县衙去人到南贯集上一了解,皆言“坏水”一伙的恶迹,都说他该死,又说其罪大恶极不是一个人打死的,是被赶集的打死的。县官说这是为民除害应该褒奖,可也一直没人去领奖。

十、长兄如父

柳沟村的周茂伦先生,早年母亲病故后父亲又续弦。后母生有两个小弟弟,不久父亲和后母也相继去世。十几岁的周茂伦还是个孩子,他领着两个几岁的弟弟生活,没有什么依靠,真是雪上加霜。

周茂伦领着两个弟弟四处乞讨,九死一生,后流落到海州(连云港)。稍大后在连云港当学徒做糖货生意维持生活。生活的磨难使周茂伦变得意志刚强性格倔强,他为人忠厚诚实,后来他带着两个弟弟独立做生意,声誉很好,生活有了好转,也有了积蓄。有好心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带孩子的妇女,他怕成了家一旦搞不好关系没法照顾两个弟弟,便婉言谢绝了人家的好意。他带领两个弟弟做生意挣了钱回到柳沟买了十几亩地盖了三间堂屋,两间西屋。又有人给他介绍对象,他说:“等俺两个弟弟娶上媳妇后再说。”后来两个弟弟都娶了媳妇成了家,他已年过四十,也没有娶妻,一直带领全家过日子。

周茂伦的作为深深地感动了弟弟,弟媳们。他们也没有忘记大哥的恩德,对其尊敬有佳,象对待父母一样照顾大哥,特别是年老后侍候周到、尊敬孝顺,最后给其养老送终。周家的家风感动着众乡亲,都称周家是“长兄如父”的典范。

十一、出赁陪客

柳沟村有一个小青年十八、九岁,聪明灵利,滑稽可爱。有一年大年初一早晨,他别出心裁,在曹家庙门的柱子上用红纸贴了一张告示,标题是“出赁陪客”,内容是:“出赁陪客风霜雪雨无阻,自带钉靴雨伞不用接送。撑死醉死自己负责,与主家无关”。大家都当笑话,却也有一家真请过他一回。说大年初二待新客,这家的新客酒量很大能喝二、三斤白酒,特点是先上来不喝,最后别人都醉了他才喝。主家一怕新客喝不足酒,二怕陪客的都被新客灌醉了,主家找了数遍亲戚朋友没有合适的人选陪他。有人说找那个出赁陪客的试试吧。这小青年问清了情况,心中有了底说:“这事交给我吧。我一定给您把新客陪的喝多、喝少没意见。”

正月初二新客来了,见面寒喧后,按主次落座,小青年坐在陪座说:“姑爷,今天咱是初次同席,也不知您的酒量深浅,请您宜时的端,我也不会让人,侍候不到的地方请你海涵”。新客说:“不须客气,我的酒量也不大。”菜已上齐,酒过三巡,别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小青年瞅准机会给新客斟了多半杯酒,新客一看酒不满心中不悦,拿着劲地说“我的酒量不行,不能喝。”小青年往外一声喊:“姑爷不喝酒了,上饭。”他是早安排好的,听见喊声,那跑腿的立马把饭上来了,他首先拿了个馒头递给新客:“姑爷咱吃饭。”大酒量的新客楞是没捞着喝酒,心里有气却说不出来。

这“租赁陪酒”的故事一直在柳沟村被传为美谈。

——本文选自《兖州春秋》年刊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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