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艳:冬天有多好
【总第127203期】
作者:张红艳
早晨,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是老妈打来的,给他们买的棉衣服收到。给家人购物,穿在父母亲人身上暖和,比给自己买衣服都开心。老妈说,穿着挺合适的,打开我一天的好心情。
这一辈子就是这样,给别人买东西不心疼,给自己买东西就心疼,想必心眼好的原因吧。
这个年龄知道心疼父母了,什么高谈阔论呢?什么文词优美呀?说的好听。不如给老爸老妈,吃好穿好,让他们过衣食无忧的生活,就是对他们养育之恩最大的回报。
老弟发的视频,家乡那边下雪了,是几十年以来的大暴雪。东北长大的孩子,对雪花是有感情的,那份撞击生命悲壮的乐章,那份明彻超脱,刻骨铭心的牵引,己深刻印在心中了。
绵延的雪花,触动我灵魂最柔软的部分,让我学会温暖,随它流泪欢笑叹息,或者沉默中净化。雪花,都说你是一种破碎的美。细细密密,仔仔细细,铺满我们的门前田野和大地。如同天上的月光,那份冰清玉洁,那份絮絮叨叨。永远在我的眼前,在我人生干净世界里定格。
2020年11月21日,河北这边也下雪了。许是东北大暴雪,想抢占世界的地盘,才翻山越岭飘过来了。开始星星点点的小粒粒,落地化成水。早晨出去买早点,冷空气把我打得透心凉。快到中午的时候,大朵大朵的雪花,纷纷扬扬把街道盖上白色。对雪花以见惯不惯了,总归东北长大,可在河北多少年了,也见不到雪了。还是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抚摸落在窗台上的小雪花,感慨这瞬间绽放的美。一丝清凉,一份意境,沁人心脾。
东北出生,雪地里摸爬滚打,在雪花怀抱里长大。如今在外扎根,离开晶莹年华。想抚摸雪花,打雪仗,雪地里滚冰,和玩伴手拉手打出了滑,再来一个大腚墩,堆个胖胖的雪娃娃,一切都变成奢望了。
还没有准备好,绰约,翩翩起舞的雪花,迫不及待的就来啦。如此的铺天盖地,让人目不暇接,对于没有见过大雪的此地人,有点好奇,有点兀突。
林间小路,厚厚的叶子是秋天送给人间礼物,十里金色地毯。许多叶子还挂在树上,银杏树上黄色的小果子,紧紧紧密密相拥,抱着枝头不肯离去。阳光下黄的灿烂,在呼唤和平。红的热烈,在炫耀热情。白的纯洁,让人冰清玉洁。走在秋景上面,喜笑颜开,赏心悦目,悠哉悠哉。
晚秋的颜色,还没有完全退场,小雪花,便迫不及待覆盖了一切。几个小时的功夫,天地间就白银撒满地,变成了银色的世界。
楼房的房顶,大树的枝枝干干,街道上大车小车,行人的身影,瞬间抹上了厚厚的白色。雪白的,晃得眼睛直冒金星。行人边走边拍打身上的雪花,有的人还出洋相,打上了花雨伞。别说,开在银色里移动的伞,很漂亮。
马路边,看见邻居家的小花狗,在那上窜下跳。想必被这突如其来的雪花吓到了,叫声有点急促。也学着猫咪迈开了猫步,摆起拉弓放箭的气势,时不时抬起小爪子,一晃一摇。咧咧跄跄,东张西望,在雪地上画着小地图。
别管大与小,别管哪里下雪了?出去踏雪,去抚摸小雪花吧。去和它说说悄悄话吧!对于爱文字的我,一定是促进灵感的时候。此刻,多愁善感的我,漂泊,孤单,想亲人的我。不知是雪花化了,还是泪水飘落,眼角湿润了。
不知不觉想起了我钟爱的二首歌曲,《伤雪》,《当雪花爱上梅花》。
望着窗外的飘雪,回到我们曾经的世界。我们在雪中追逐嬉戏,雪中印下串串脚印,印在心田。每当雪花飘落,望着天空,我苦苦的追问,为何老天牵错这情缘?念你是我最痛的牵绊,雪花化成泪水,模糊我的视线,不知不觉泪涟涟。
我是一朵雪花,你是一朵梅花,我从苍茫的天空,为你飘飘洒洒。你为我潇洒,我为你开花。此生有此景,何乎浪迹天涯。
百听不厌的歌曲,今天是按步生莲,对号入座了。伤雪,品雪,叹雪,都物是人非了。
我漫无目的走在马路上,环顾四周。忘我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给这受雾霾浸染的肺洗个澡吧。
路边环卫大姨们,辛勤地工作着。落叶厚厚的一层,前面刚扫完,后面又落下来。我搭讪的跟大姨说了一句话,唉,这叶子越落越多,你们真累呀。等叶子都落光了,你们还能清闲点。此时此刻,哗啦哗啦的声音是最动听节拍。她们的脸庞上衣服鞋子湿淋淋的,分不清是雪化了,还是流的汗水把衣服打湿了。有很多人歧视清洁工人,嫌弃她们脏与垃圾打交道。可没有他们辛苦的工作,能有这干干净净的大马路吗?
我的好姐妹,就特别心疼环卫大姨们。每次包的莱包子,多出来几个,会送给大姨,回家不用做饭了。她说不容易啊,撇家舍业,从东北那么远上这边来工作,都是为了生活。这岁数应该享福了,可是还在劳动。她们才是这个城市最美丽值得我们赞美的人。用她们的脏,换来了这个城市的整洁。
举目遥望苍穹,季节换了容颜。一场铺天盖地的大暴雪,把秋色带走了。到了飘雪季节,观赏雪景。雪花把大地,建筑物银装素裹。透明的,白白的,使大街小巷银枝玉叶。冰天雪地里畅想一番,这就应了诗人那句,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我欣赏雪的圣洁,壮美高大上,飘飘荡荡给万物净化。自由自在,来去匆匆,无牵无挂。年少无知的年龄,雪地里疯狂玩耍,带走多少惆怅,醉了多少村娃无知的想像。
回忆故乡东北那大烟炮,狂轰滥炸,是冬天主打音乐。光滑的冰面行走,两双脚像踩着木屐,小步紧着倒动。如果大步流星,定会摔的屁股生疼。
东北的雪太丰富了,堆雪人想堆多大,就堆多大。煤球当眼睛,辣椒当鼻子,胸前插上小扫把。
下雪了,万千枝条披上了白发。大地没有了你,哪有那么黑白分明。四季没有你,哪有那么多翠绿葱葱。平凡中没有了你,哪有那么多酸甜苦辣?诗歌里沒有你,少了飞翔的灵感。人间没有了你,哪有那么多祥瑞兆丰年。雪花,你用爱抚的双手,梳妆打扮大好河山。你是冬天的妩媚,你是春天的期盼,你的生命虽然短暂,但留给人世间是沉淀永恒的美丽。你潇洒身披宇宙,脚踏关东雄风。手扯蛟龙飞舞,带着凛冽的刺骨,厚积薄发,倾泻飞舞在天地间。
也许,只有到了冬天,我们才会懂得珍惜温暖。越是冷的刺骨,战战兢兢,越能体会到暖的可贵。
冬天踏雪,赏雪,看冬的厚重,领略大自然纯净。无数片雪花袅袅到头上,仿佛是少女的吻,湿润身心。在那一刻生出了幻想,怜爱和淡淡的暖。雪花过滤了尘埃,沉淀了喧器,浮华背后的虚荣。在与世无争的平凡里,让灵魂回归自我。
在压力山大的俗世中,总有一场雪,为你而来。总有一个声音在你的世界回响,你的眉梢,扬起嘴角,你的肩膀,你的心里,你的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小精灵深情款款的来过。
河北这边不容易赶上一场雪,带外孙女,无所顾及的玩耍吧。孩子对雪花是陌生的,小鼻头冻得通红,小帽子挂上了霜花花。拿着小铲子,大塑料盆。撅着小屁股,围绕凳子转圈圈。怎么叫也不回家,车上雪,凳子上的雪,角落里干净的雪,我们都一气呵成做成雪团团。最后,拿个大盆装到楼上了,一会儿的功夫,雪花都不见变成水了。外孙女一脸懵懂问我?姥姥雪花怎么没了?雪花去哪里啦?我说了一个美丽的谎话。雪花回东北了,雪花去找她的妈妈了。
等明年下雪的时候,姥姥带你回东北,咱们去滚冰,让你健康成长。在堆一个胖胖的雪娃娃,你和她做朋友,给你们照相。外孙女笑了,灿烂的笑容把姥姥的心,像雪花一样融化了。
张红艳,笔名小草,1962年出生,黑龙江省依兰农场,现居住河北省廊坊市,本人热爱生活,喜欢读书学习,是一个在文字海洋里舞蹈的人。平时,擅长唱歌,跳舞,养花,兴趣广泛。愿和平台的各位老师文友共同学习,充实美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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