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小神兽(上)
几乎所有的国人都知道俄罗斯的列夫·托尔斯泰说过:“所有幸福的家庭都一样,不幸的家庭各有个的不幸。”可很多人不知道这是《安娜·卡列尼娜》这本书开头的第一句。
几乎所有的孩子家长都把自己家的孩子称为“神兽”,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神兽的含义一方面是指现在的孩子很金贵,有点类似保护动物,有把孩子当宝贝宠着、供着,孩子在家里有着神的地位;一方面又有着如同网络游戏中的怪兽一般的既有强大能量,又有无穷破坏力,很不好对付的双重意思。
新冠病毒对人类社会造成的伤害难以言表,长达数月的抗击疫情的战“疫”影响着每一个经历者的人生。就和笔者有着在疫情期间长达135天没有迈出市府大院大门的超长记录,也和今天在环球港前偶遇的先生那样,也是因为封城而不得不在京城逗留三月之久的无奈。
有过封城经历的人都知道那种不得不为的困窘和,相比起那些或者“独在异乡为异客”或者单独被困在蜗居里的那些人,我们能有一个宽阔的大院和一个还算宽裕的居住空间以及全家人守护在一起相互取暖就是无比幸福的。
我们家也有一头小神兽,还有几天就满五岁。那头神兽是个花朵般的小丫头,长得还算好看,话说得既有撒娇的嗲声嗲气,又有女童的奶声奶气。重要的是有了祖辈的宠爱,又有父母的任其发展,就一直活在幸福的蜜罐里。
疫情的发生和封闭在家对于我们家的神兽似乎没什么影响,幼儿园提前放假,待在家里可以跟在爷爷奶奶身后转来转去。无论是“千条线,万条线,落在水里都不见”的猜谜语,还是“躲猫猫”和我一伙,躲在她的小床边争抢一床被子;无论是在演出舞台剧,在《白雪公主》里喜欢扮演会做“小鸡炖蘑菇”的公主,在《灰姑娘》里喜欢扮演“扭呀扭呀扭”的花二姐,都让她乐此不疲。
因为在家里自由自在,不仅吃饭时间比在幼儿园延长了十五分钟,而且中午还能和爷爷奶奶一起睡,晚上也可以十点以后才上床。加上疫情期间还认识了同住一个大院的重庆稳稳姐姐和小葵花,天天玩得忘记回家,更把幼儿园忘到了脑后。某一日一本正经的告诉我们:“明天我去上幼儿园了。”全家人笑滚:这个神兽还不知道因为疫情的反复,幼儿园一再推迟开园时间,到最后索性放弃了春季学期。
也许是因为自己母亲是医生的缘故,我家的小神兽喜欢玩医生与病人的游戏。这个“小王医生”知道冠状病毒会传染,也知道核糖核酸检测;知道吃药、打针、听诊和对“病人”很严肃的说话。可是玩的时间久了就腻了,要是救护车再送来病人,就会不屑一顾的摆摆手:“去找老王医生!”那指的就是我。
严酷的疫情被我家的小神兽玩成了一个漫长的假期;超长的梅雨季也被那个小丫头理解成可以穿着雨靴、打着小伞到雨中漫步的浪漫。就在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中,那个小神兽长高了、变娇了,天知道从哪里学得了无数的词汇,也学会了发脾气,耍赖皮、伶牙俐齿和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