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欢笑的七月, 怎会有流萤闪烁, 灿若繁星
是芭蕉叶子响了,
扑簌簌的,还有凌霄花落下。
我依靠在七月的窗口,
看停泊在长满苇草的池塘里,
那个安安静静的玻璃瓶,
第一次蓄满雨水。
灯芯草的绿痕,竟是桥下的碧波了,
沉淀发酵着梦里的影子,
摇桨划过星河。
无人哭泣的七月,
又怎会有紫色的闪电,
和大雨瓢泼。
是娇嫩的莲开了,
伴着晨曦微露,日光婆娑。
常摇晃在多情的笔触里,
文人墨客的长衣青衫,
包裹进一幅丹青了罢。
她遥望着,寂寞着,也喧闹着,
同蛙鸣一起飘荡着,流走着。
倒映在水下的荷花,
竟是没有悲喜的微笑了。
无人流连的七月,
又怎会有画舫横列,
佩声伶仃。
是孤单的蝉叫了,
从泥土里新生的双翅,
扇动着凉透了的月色。
它缓缓地,缓缓地爬上树梢,
抓住散着草木清新的枝干,
嘶哑一个夏天。
这不绝的、绵延的声线,
竟是七月的自白了。
能说多久的故事,陪伴着,
一段微风和一朵云的足迹。
无人沉睡的七月,
又怎会有寂静的回声,
大地的喑哑。
是这一场雨停了,
落在贴满扶桑花的额头上,
总角不复,垂髫渐黄。
水天相接出的虹,是一抹,
逐渐变淡的花色。
从天空的一角追逐着,
蝴蝶,蜻蜓,蜂子,
都随着七月的歌声远走了。
只有那个玻璃瓶,安安静静的,
竟成了七月的眼睛。
无人欢笑的七月,
又怎会有流萤闪烁,
灿若繁星。
作者|赵江北
创艺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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