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一次“吝啬”的慢车之旅
一次“吝啬”的慢车之旅
田志坤||吉林
刚刚过去的2019年汛期，我所在的地区接连遭遇“利奇马”“玲玲”二个台风袭击，大中小型水库大部分超过汛期限制水位，境内饮马河、伊通河、卡岔河、双阳等河流超警戒水位，个别河流超保证水位，防汛形势一度骤然紧张。做为一名老水利人，责任所在，昼夜坚守岗位，弄得身心疲惫不堪。正赶上“十一”长假，连同一周的假期，决定到海南岛这个碧水蓝天的地方，摆脱工作上的烦恼，放松一下自己的身心……
查了一下航班和机票价格，最便宜的中转航班还要1300多元，到海口的时间点还是午夜，其他航班价格都在2000元左右，决定乘五十多小时的绿皮火车前往。
已退休三年的妻子想到和老伴儿一同远行，很是兴奋，很早就准备行装，衣服拿岀几件又放回去，然后又找岀来，犹豫不决穿什么好，带什么好，甚至列出清单防止落下什么，临行前煮了鸡蛋、咸鸭蛋。岀发当天早上，我又去早市买了芹菜和胡萝卜，用开水焯好，与蒸熟的花生米做成炝拌菜，买了黄瓜、西红柿，烀了五根粘玉米。儿媳妇又给买了方便面和香肠，花生和瓜子，香其酱和酸奶，又用保温饭盒装了一盒热腾腾米饭，算计着列车上要吃七顿饭，单单吃的东西就装了整整一个大背包，收看完七十年国庆大阅兵，儿子一家三口请我们吃完上车饺子就准时出发了。
上一次乘绿皮火车出行，是30年前的事了。那一回是从上海发车到哈尔滨的58次特快，买不到硬座票，更别想坐硬卧了，没办法我和同学买到站票，为了能睡上一觉又少被他人干扰，我们俩个人上车后一直走到与火车头连接的车厢最前端，在坐席底下铺上随身携带的凉席，度过了艰难的两宿一天行程。
这次远行，要乘两天两夜五十个小时硬卧，心里想比上次乘无座车也就多那么14个小时，应该能够承受得了。事先下载了老舍先生的长篇小说《四世同堂》，因为我特别欣赏老舍先生对人和物的描写，简直就是入木三分，尽管多年以前读过，但许多细节都忘记了，正好借这次长途旅行之机精读一遍。
这趟直达列车穿越祖国九个省区，仅仅停车二十七站，列车上热水、小吃、冰糕、玉米等餐食很齐全，一日三餐均有盒饭。盒饭在海口站之前卖二十五元，过了海口站卖十五元，最后卖到十元，我们由于带的食物足够吃，一份都没买，一路上零消费。
进入夜间熄灯休息，另一下铺打起呼噜，让我难以入睡，忙找出耳机，在喜玛拉雅听书频道中选取阅读经典之作，听着寒白老师用磁性的声音朗诵的名家诗歌和散文，时间由半个小时调整到一个小时，尔后又增加一个小时，仍然难以入睡……
更加让我难入睡的原因是中铺小伙子将所有行李放在紧挨着我放行李箱的行李架地方，因为我行李箱中装着细软，他一会儿去拿水，一会儿拿食品，一会儿拿水果，还不一次去拿好，滋啦啦翻动塑料袋的声音总让我心里不踏实，唯恐他去翻我的包。由于之前少有交流，看他的打扮装束和贼眉鼠眼的面相，心里越发忐忑不安，所以第一宿几乎没有入睡。
进入第二天白天，情况就好多了，旅行同行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欣赏着车窗外景色，别有一番情趣。现在交通工具如此发达了，以往许多年出差或旅游都是乘飞机和高铁，是忙着赶路，而乘绿皮火车才是真正的旅行。同旅伴们聊的多了，互相情况都有所了解，这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都是从陌生开始，再慢慢相识，第二天晚上再听见一模一样的滋啦啦声音和呼噜声就不那么烦心和担心，少了许多戒备心，让我实实在在睡了个好觉。
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列车在湛江乘航船过琼洲海峡。所在车箱先装到船上，卸载几节车箱后，然后退回陆地换个轨道再上船，整列车分解四段入船航行。装船卸船及航行过程由于关闭电力供应，空调停运又不开窗通风，酷热难耐，本想买根冰糕降温，老伴考虑我血糖高，不肯掏腰包，大汗淋漓度过难熬的一个时辰。时间转瞬即逝，两天两夜多一点的乘座绿皮火车旅行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尽管拖着大行李箱走了二公里在第三天傍晚到达目的地，尽管整个行程分文没花，但一路上在老伴儿的陪伴下，边欣赏风景，边同旅伴们聊着趣闻，看了一本名作，收获颇丰。
半个月的休假很快结束了，长途乘车之旅却给我留下难以忘怀的印象，阳光沙滩碧水蓝天的景色更加令人流连忘返。我觉得旅行给了你一个进入自己工作生活环境之外的环境的机会，无论是地理位置上的外在旅行，还是行走中的乘车之旅。从出发前的激动幻想至到达后的慢慢了解，从对目的地的无知到经历后的有知，因为你来到了一个和你之前截然不同的环境，在存在许多不如意同时你会通过勾通了解进行化解，来体会着就像完成一项棘手工作，或者难解的一道数学题后的轻松自在，你会始终以一个外来者的视角在观察着新的地方不一样的东西。旅行中总会遇到新鲜的人或事，会看到不同建筑和景色，是延长生命的不错选择。
在我的脑海中，会永远珍藏着这次“吝啬”的旅行……
插图/网络
作 者 简 介
田志坤，男，56岁，吉林榆树市人，公务员，擅长公文写作，喜爱读散文、杂文。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顾 问：王树宾 戢觉佑 李品刚
总 编：琅 琅
副 总 编：蔡泗明
执行主编：倪宝元 吴秀明
责任编辑：汤燕萍 孔秋莉
稿件请用word附件形式发至：183074113@qq.com，并注明姓名、笔名、微信号、作者简介及照片。从即日起，给作者发放稿酬，文章刊出一周后通过微信发放，请加主编微信hyd196711。稿费全部来自赞赏，20元以上（含）的80%发给作者本人，其余留为平台维护。七天内阅读量超过一千的，另奖励20元；超过两千的奖励5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