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天堂

2019年10月2日  摄影/小默（技术粗糙，肉眼更多）

我喜欢站在高高的山上，望着远方的村庄和头顶的天空

我喜欢站在辽阔的原野，看着丰收的麦田和心中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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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家住在山里，那里的山是光秃秃的。我不止一次问过媳妇，为啥你们那里的山光秃秃的？媳妇说，其实你走近些看，山上是长了很多植物的，只不过颜色跟山体融为一体了。

有那么一次，媳妇带我爬上了最近的一座山峰，望着那可怜兮兮长得紧巴巴的植物，心中竟然有那么一丝错觉，好像这里才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向往草原，向往干净的天空，而站在这里，仿佛天地是和我一体的，一步山川移，一步光阴逝。浮眼望去，低矮的村庄若隐若现，每户的正房上都顶着2个出气孔。媳妇告诉我那是她们做饭或是烧炕的烟囱。

媳妇家现在没有一条流水的河，只有一条干涸的、布满流沙的河。这条河早年时候还有溪流趟过，养育了她们祖祖辈辈的人。我曾想好好地沿着这条河走一走，望一望，看一看。

河的两岸是辽阔的田地，这里种满了庄稼，一年一季，一季一年，真正意义上的靠天吃饭，看天吃饭。可能是这些客观原因，让我理解了这里的人是那么地实在，纯碎。

媳妇家在村里的人气和威望也比较高，我每次回去，都能见到村里的人一波又一波过来，坐在大通坑上，点上几支烟，说上几句话，喝上几口酒，暖烘烘的再离去。这是我从小到大，都未曾见过的景象啊。

后来，和老丈人喝酒侃大山时，我才得知，这几年村里的年轻人在陆续搬离村庄。村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留下的年长的老人们又不大愿意跟着儿女出去过活。所以大家没事都会常来转转走走，生怕哪一天没机会再转。这有些伤感，但确很真实。

媳妇家这里的空气很好。白天能看到云朵簇蔟，夜晚更是繁星点点，对于一个在北京生活7年的人，真的是一件奢侈的享受。在这里，我睡得很香，睡得很甜，在这里，能让我忘掉很多事，也能让我想到很多更应该去做的事情。

昨天做了个梦，梦到我站在媳妇家的院子里，听风声吹过，看云朵飘过。曾那么一瞬间，我伸出手，就够到了天，我想很多人苦苦梦寐以求的天堂，大概也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