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剑门雄关展深情
剑门雄关展深情
山东战友八人途经剑阁,停留一日看望战友。2017年9月13日,剑阁战友七人在张兴波的联络下,冒雨来到高速路剑门关站口,早早恭侯,准备陪游剑门关五A级景区。我们和山东战友同在三十七师汽车连服役,都参加过1979年的边疆自卫反击战,相逢在1976,再聚间隔四十一载。
心情好,万物皆美好,剑门细雨是那样的讨人喜欢,如烟似雾,妙不可言,净化空气,滋润大地。我们沐浴在细雨中,脸上挂满了微笑,任战友情滋润心田的雨露在面部流淌。
十点半,山东战友一行的自驾车驶进站口,等不及收费的分分秒秒,下车向我们奔来,我们急切地向他们跑去,顿时十五人热烈相拥,相拥狂欢,党元清战友急忙打开摄像机,把动人的场面录下。此时毛毛细雨戛然而止,天空一片晴好。冷暖宜人的天气,火热大喜的场面,自然与事件的映衬是那样的恰如其分。
无需导游,行程自己规划,短暂时光,择要而游,首选品偿豆腐宴。我们驱车赶往剑门古镇,沿途景色美不胜收,尤其是仰视“七十二峰”,以剑门关隘为界点东西排列,山势巍峨,群峰联缀,峰峰似剑,形成了横锁巴蜀,固若金汤的天然屏障,从古至今,没有任何战争将剑门关从正面攻下。到达古镇,分两桌坐下。
剑门豆腐,蜀中一绝,形如白玉,入口清香,获“四川老字号”,“中华老字号”称号,2011年,列入了“中国国家地理标志保护产品”,现有200多个菜品和制成品,2005年,三国豆腐宴被评为“四川名宴”。稍坐片刻,所点菜品陆续上桌,曹操用计、长坂坡、火烧赤壁、八卦阵、吴蜀联姻、张飞豆腐、水淹曹营……一道菜品一个三国故事,让你在品偿美味佳肴时,融入三国文化的浓浓氛围。战友们以四川名宴配上山东美酒,好不惬意,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喃喃细语,句句温馨。
酒足饭饱,我们从南入口进入景区,在姜维神像观景点远远望去,山嘴突出一巨大砾石,极似人脸,神情悲愤,传说是姜维化身。神像双眼平视前方,眼前仿佛有百万雄兵,配之以化为石胄的武士,姜维守关群像雕塑,把我们带入了战马嘶鸣的古战场。姜维、廖化、张翼、董厥三万之师拒魏,钟会十三万大军关外叫阵,邓艾偷渡阴平,马蹄声声,战鼓咚咚。勾起战友们边疆自卫反击战场的回忆,古今战场对比,感慨万千。
穿过关楼,从“天下雄关”石碑处仰望,关隘两崖对峙,其状如门,“穷地之险,极地之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关楼全木质结构,气势恢宏。雄关的历史和传奇成为了我们讨论的话题。岐黄采药、嫘祖远嫁、五丁开山、孔明立关之传说;大禹、周武王、秦皇、司马错、刘玄德、诸葛亮、姜维、唐明皇、蒙哥儿、王建、李自成、张献忠与关之渊源;李白、杜甫、陆游、张载之叹关,都不是最热烈的话题,最热烈的话题莫过于红军血战剑门关。1935年4月2日拂晓,红四方面军在副总指挥王树声的指挥下,兵分三路血战剑门关,红九十三师打主攻,从关口南面五里坡到梯子崖,直夺关口,于十一时向主峰发起总攻。红八十八师打助攻,从剑阁老县城出发,经汉阳铺和天生桥一带向西北急进,从西面向剑门关守敌进攻,并智取关楼。红九十一师一部打阻击,从剑门关以东出发,神速切断广元、昭化、沙溪坝敌军援兵。战斗下午四时结束,歼敌三千余人,我军牺牲三百余人,关槽内尸骨成山,血流成河。主攻部队红九十三师传承下来,已演化为陆军第三十七红军师,主攻主峰牺牲了五十多人的二营五连已成为一O九团二营五连。我们十五人均服役于红军师,是红九十三师的真正传人,我们在关前的留影因此就有着特别的意义。
过了雷鸣桥,来到仙云客棧,原汽车连连长董瑞环因严重气管炎停下来休息,一再要求不必等他,战友们宁愿少看景点也要候着。这时顾得乐买来一个自然生长的棒槌,苟怀保拿过对着我高高举起:“你不听话,我就槌你”,俨然长辈教训。我笑着应对:“给我槌背,难得孝顺,我享福啰”,一副享受模样。玩笑之间,董连长呼吸略显均匀,起身挪步,缓缓而行,终于到达壁照廊,坐上游览车,来到石笋峰观景台。一座巨石冲天而起,身呈笋状,依万丈石壁而立,峰顶还生出几枝翠绿灌木,笋峰与石壁之间悬一巨石,从中穿过,仅见一线天。当地战友以此引伸,介绍剑门奇石如数家珍,元阳石、蟾蜍石、甲胄石,石崖石门石板路……,其中元阳石非常奇特,象男性生殖器直插云霄,当地人将此石俗称“朝天冲”,还有到此求子求福的信众嘞。剑门关就是一个仙人播撒奇石的地方。
从石笋峰再上游览车,到达仙女廊,两个选择摆在面前,一是走鸟道,二是上索道。照顾董连长的气管炎,大家一致选择上索道,于是远远仰视鸟道,那飞鸟不能过的百丈直立石壁上,游人像蚂蚊大小悬在半壁上时隐时现,看得人惊心动魄,一队从鸟道下来的游客大呼过瘾。要不是不舍在这短暂相聚时光与战友分开,部分体魄健壮的战友一定会冒险体会鸟飞绝壁的惊险,让心脏大幅收缩与舒张。
乘上索道观光车,视野逐渐开阔,不知不觉到达悬空玻璃棧道。棧道上,人们美姿千态,有的套上脚套,在台边进一步退两步,大呼小叫;有的由别人扶着,却双手蒙眼,大惊小怪;有的在玻璃上爬行,两眼望天尖叫,噫呀哎唷。我们十五名曾是军人的老人,在棧道上自然行走,放眼远望,一眼望不到边的峰峦叠嶂,横跨两百里的断崖绝壁,鬼斧神功,秀丽奇特,山山嶺嶺,金钩灿灿,硕果累累。原汽车连指导员史根印感叹:“这些山有一座生在山东成武县,那就是宝贝,不得了”。我们在棧道上摆岀各种姿式拍照,要把这云里雾里,飘然欲仙的感觉长久留存。
梁山寺内,体验了梁武帝修真磨砺,观赏了千年紫薇。翠屏峰前,领略了翠屏峰如孔雀开屏般的秀丽,欣赏了翠屏湖如明镜般的清澈。虽游兴甚浓,却时近黄昏,很多景点只能沿途介绍,远远眺望。依依不舍乘坐小巴直奔下寺新县城,住宿、晚歺、晚茶早已约定。登记住宿后直奔火锅楼,战友们沉浸在与火锅一样的热烈红火中,开怀畅饮,不醉不归。饭后茶叙,自卫反击战场上的生死相依,训练场上的趣事回味,分别后的思念寻觅,无所不谈。互相留言签名,交换电话号码,互加微信。我们新兵连的指导员,现中国书法研究会常务理事,国家一级书画师王志生,将预先准备好的墨宝礼物给剑阁战友分发,我得一幅“厚德载物”,将一世珍臧。
14日早上,山东战友又要开始既定行程,我们送到高速路站口,十五人拥抱了再拥抱,祝福了再祝福,道别了再道别,合影了再合影,战友情啊,纯粹如白玉,浓烈似老酒。古往今来,无穷战事,英雄辈出,那些热血沸腾的将士在战场上不畏牺牲,父母相托,生死相依,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而产生战友情谊的基础正是守护国家安宁,人民幸福,建立在此基础上的情谊是真正的人间大爱,正是如此,英雄事迹才会代代传扬,英雄精神才会百世流芳,有大爱为基础的战友情注定会象剑门雄关一样永恒。剑门雄关,就是展示友谊的平台,拍照摄像,就是真情永驻的记载。此情此景,我要吟歌送行:游谈戏乐疯全日,久盼相逢念渐丰。不舍高朋离别去,还回战友挂萦中。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黄伟民,男,1979年2月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三等功臣,退伍后招考为公务员,爱好文学,有消息、通讯、散文、小说百余篇被报刋杂志和电台采用,曾兼任《广元日报》社特约通讯员,《剑门报》社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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