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八路军大队长亲自上阵抓舌头,半路设伏消灭换防伪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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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攻占曹庄据点、和束磨公路伏击战这两次战斗,赵县、宁晋一带的抗日形式,开始向着对我军有利的方向,慢慢转化了。我军两个地区队靠着在敌占区的多次主动出击,逐渐改变了当地的局势。
我四十四地区队第三大队攻克曹庄之后,进入赵县北部,开始寻找各种机会消灭敌人,又先后组织了赵庄伏击战和曹武町拔点战。
一、赵县北部敌人的情况
当时在赵县北部,敌人的兵力相对比较薄弱,日军的兵力很少,主要的防御力量是伪军。这主要是由于日军的五一大扫荡结束后,日军主力开始陆续被送去太平洋战场当炮灰,中国战场越来越多的交给了这些傀儡伪军。
伪军们本来就是果军杂牌里的中等偏下部队,根本就是一群出卖国家民族的小人,投敌主要是为了混口饭吃,不存在真正的士气可言。因此对于经历过长征、熬过了五一大扫荡的我军指战员来说,那就是标准的鱼腩部队。当时我军对于伪军的战斗,那是越来越一面倒了。
当时敌人的驻防情况,是小一点的敌人碉堡,就像曹庄据点那样的,驻扎伪军一个小队,约40人左右。而大一点的据点,一般是驻扎伪军一个中队,大概在一百四五十人。赵庄位于赵县北部,是当时比较大的据点,驻扎伪军一个中队,而距赵庄据点七里半的杨庄,也有敌人的一个大据点,同样驻着伪军一个中队。这两个据点互为掩护,是我军在赵县北部活动的最大障碍。
在无伤亡顺利拿下曹庄这个小据点以后,我军的第四十四地区队士气大振,胃口也逐渐大了起来。他们打算再接再厉,直接冲着敌人的这两个大据点下手了。
二、大队长亲自埋伏抓舌头
前面我们多次强调,第四十四地区队是一支非常重视战前侦察工作的队伍,他们专门有一个侦察连,各大队也有单独的侦察班,整个部队的侦察力量总数,甚至占到了全军的三分之一。而八路军的指挥员喜欢亲力亲为,重大战斗前,往往由指挥员亲自侦察地形,完善战场信息。
我们前面说到的22团团长左叶,就曾经在小吕王村一战前,亲自背着粪筐化装成农民去侦察地形。第三十一区队长乾云清,也曾经多次亲自在战前勘察地形。这一次四十四地区队的指挥员,同样在战前侦察中冲在了在前面。而且还不仅仅是侦察地形,而是亲自上阵抓“舌头”。
当时的战场地形,是可以通过熟悉当地的老百姓带领,和多次勘察掌握的。而敌人的动向等机密情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据点里有我军内线还好说,没有内线的话,往往只能通过据点门口蹲守、或者老百姓报告等方式掌握。因此这样的情况下,能如果能抓获敌人一两名俘虏作为“舌头”,亲自交代一下敌情,就非常重要了。
为歼灭赵庄之敌,我第三大队的王长久大队长,亲自带着一名侦察员,在8月5号去据点周围细致侦察。地形勘测完成后,他两就隐蔽在联通两个据点之间的公路旁庄稼地里,准备捕捉俘虏,实际了解敌情。
当时恰巧杨庄据点有两名伪军,骑着自行车出了据点,向着赵庄据点驶去。当敌人毫无防备地进入我伏击位置时,王长久大队长带着侦察员一跃而出,一个大脚把敌人踹下了车子,然后一人对付一个,干净利落地将其活捉!当时我军指战员确实是勇猛善战,抓伪军那真的是如老鹰捉小鸡一样,那是一个手到擒来啊。
三、俘虏的交代和我军对伪军策略
当时我们抓到的这两个俘虏,是伪军的通信兵。他们两个人一看被俘,那是吓得魂不附体,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样。我军一有问话,那是立刻竹筒倒豆子,有什么就说什么,一五一十把据点里情况,交代了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两个俘虏还供岀,他们是到赵庄据点送信,商量两个据点要进行换防的事情。而且他们还主动交代出,换防时间就在明天上午九点,途经路线就是这条公路。掌握这条重要情报以后,王长久大队长心中大喜,为了不打草惊蛇,而且以后好利用这件事,威胁他们做我们的内应,就仅仅是扣留了这两个伪军身上的子弹,连枪都没下,仅仅经过了一番批评教育,很快将这两人释放了。
当时我们对俘虏的伪军的政策,一般都是批评教育后进行释放。这其中的主要目的,是削弱他们的抵抗意志。他们回去以后,就会说出我军对他们网开一面的事实,这样在以后战斗过程中,伪军往往出工不出力。而对于这样小股被俘的伪军,我军只扣留子弹不缴获他们的枪支,就是把握住了伪军的心理,让他们回去以后有个交代,好瞒下被俘的这件事。
当时的日军,是属于伪军的监视部队。他们平时负责监督伪军的情况,对伪军有生杀予夺的大权。而日军崇尚武士道精神,对这些主动投敌的军队,也是从心眼里看不起的,平时那是非打即骂,一旦发现有“通共”的嫌疑,那更是毫不犹豫就虐杀,绝不讲什么证据的。其实伪军们的投敌卖国日子,也并不是那么好混的。
在此情况下,伪军一旦被俘,回去以后就算是老实交代,那往往也是九死一生。因此他们往往是能瞒则瞒,绝对不可能主动报告自己曾经被俘的。
事情发展到后来,大部分的伪军,甚至在平时的训练和作战时,都会有意偷偷藏下一部分子弹。这样一旦被抓以后,只要不丢枪,他们就有对上交代的手段,把被俘这件大事儿隐瞒的人不知鬼不觉。而就算一直没有被抓,隐藏的子弹也可以卖给同僚,甚至偷偷卖给八路军,获得一些财物养家。
当时伪军内部欺下瞒上风气之盛,瞒报战损之普遍,那是已经到了技艺出神入化的程度了。别说只是两个通信兵些子弹这样的小事儿,甚至大半个中队被俘甚至消灭,人家伪军也有本事把这损失的人员用临时抓的壮丁充数,把这损失的武器当成平时的“训练损耗”,直接漂没了。
四、我军改变计划进行伏击
既然得到了伪军换防的重要情报,那么就没必要继续侦察了。王长久大队长赶紧回到驻地,把这情况报告给了地区队的领导。
地区队领导们经过分析,很快判断出这两个伪军说的是实话。他们交代的换防时间、途径道路,应该都是真的。而且他们回去以后,也绝对不会蠢到主动交代被俘的事实,引起敌人的警觉。当时杨庄和赵庄的这两个据点,可不比曹庄那个半完工的地主大院改造的小据点,可都是敌人中队级的大据点。有至少两个炮楼、有四角形的碉堡、有各种封锁沟、铁丝网等配套设施,对缺乏重火力的我军,是非常难打的。
就算是像打曹庄据点一样半夜偷袭,想扛着梯子通过开阔地、跨过八尺宽、八尺深的壕沟加铁丝网,就不是容易的事情。而就算攻下敌人一部分炮楼和碉堡,敌人的反击也不好应付。最关键的,是敌人两个大据点之间,仅仅相距七里半地,也就是仅仅3750米,急行军不过是最多半个小时的距离。
一旦开战时没有迅速消灭敌人,另一个据点的伪军前来增援,我军的实力,是没有短时间内吃掉两个伪军中队的能力的。如今掌握了伪军换防的重要情报,那在此情况下,以有心打无心,在野外设伏消灭敌人,明显比强攻敌人的据点更为有利。
经研究区队部立刻决定,趁敌人换防之机,以伏击手段,歼灭赵庄之敌。
五、干净利落的赵庄战斗
既然战前情报侦察的清楚明白,那么这仗实际打起来,那就是非常容易了。在八月六日拂晓时分,区队部就带着第三大队(连),趁着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悄悄进入了伏击位置,他们在原地隐蔽待机,负责担任歼敌任务。与此同时,第四十四地区队第一、二大队(连),也进入公路另一侧的阵地,他们的任务,是负责阻击杨庄方向的敌人援军。
到了上午九点多,赵庄据点的敌伪军果然按照那两个被俘的侦察兵交代的时间,按时出动了。他们留了一半兵力防守据点,而以剩下的一半兵力大概七八十人,押着装满物资的六部大车,沿着公路向着杨庄据点前进,准备给杨庄补给物资、顺便进行换防。
这样松松垮垮纪律松懈而且缺乏警惕性的伪军小部队,那就是给我军送菜的运输队啊。那还有什么说的?肉都送到嘴边了,不吃那不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三大队的指战员们战意高昂,紧握着手中的钢枪,专等着这敌人专门辛苦送来的补给到位。
说时迟那时快,当敌人大部进入我伏击圈时,我王长久大队长一举手中的驳壳枪,大喝一声:“打!”第三大队立刻以猛烈火力向敌射击,并在同时投出了一排排的手榴弹。只见队伍最前面的伪军,纷纷被打倒。敌人立刻就乱了起来。
这支敌人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那也就是伪军的正常水平。简单来说就是松松垮垮,仓促遇敌以后就乱了章法,一部分见利快的那是撒腿就跑,那脑子糊涂点的,就赶紧趴下,依托着大车胡乱放枪,乱七八糟地进行着抵抗。
我军当时的情况是弹药有限,哪有时间和你这伪军蘑菇,更没有多余的子弹消耗在和伪军的对射身上。只见指挥员大手一挥,三大队的司号员立刻吹起了冲锋号!随着冲锋号的嘀嘀声,我军的指战员一跃而起,端着雪亮的刺刀,直接如下山的猛虎,气势十足得猛扑敌人!
如果说远距离对射的话,伪军们还有那么一丢丢抵抗能力,这近距离的白刃战,那伪军这是绝对没有还手之力的。这剩下的几十个头脑不太灵活、身手也不敏捷的几十个伪军,面对着我军闪亮的刺刀阵,立刻就吓破了胆。再左右一看,发现平时耀武扬威的官长们,早就撒丫子跑出老远了,那还打个鬼啊?这些伪军也立刻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纷纷弃械投降了。
经过前后不过半小时的激战,我军三大队击毙敌伪军20多人,俘虏30多人,缴获轻机枪1挺,步枪40余支,军用物资满满六大车!三大队这下子是直接发了大财,一下子腰包里鼓鼓的,立刻兵强马壮了起来。
而比较遗憾的是,同时担任阻敌任务的二大队和三大队,却一毛钱的缴获都没有。伪军这两个据点的守军,那都是怂的再无可怂的怂包蛋。我军在相距仅有七里半的两据点中间的公路设伏,伏击地点距离两个据点,各自仅有三四里地,也就是仅有1500米左右,这甚至都是据点里机枪能够远距离扫射提供火力支援的距离,急行军更是只需要十分钟。
而出乎我军意料的是,我们伏击的枪声一响,这两个据点的反应居然是紧闭大门,龟缩在炮楼里吓得发抖,不仅没有派出一兵一卒的援军,就连碉堡上的轻重机枪,也没有敢打上那么一枪!敌人战斗意志之薄弱,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以至于此战过后,参战的三大队背着四十多支枪,赶着六辆大马车的物资回去,那是赚得盆满钵满。这负责阻敌的一二大队,一点缴获都没有。 他们都在心里暗暗痛骂这两个据点的伪军:你们真是一群怂包蛋!有种出来和你八路爷爷较量较量啊!你爷爷的大枪,那是一个饥渴难耐啊!
闲话不多说,随着我军攻打曹庄据点,和伏击赵庄据点的两次战斗以后,附近的伪军那是噤若寒蝉,一个个再也不敢出门,都紧闭着据点的大门,躲在炮楼里吓得不轻,一份份的求援电报,纷纷飞向了日军指挥部。这狗子被揍的夹起尾巴躲了,就要赶紧向主人求援了。
这日军见势不妙,也打算大举出动,亲自上阵对付赵县北部这股“猖狂之至”的老八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