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文/街两度

今天是旧文，拿出来怀念！

真相是，接到今晚八点以后的停电通知，

So，八点之前姐姐就要洗洗睡啦！

文/又木

图/网络

那是条街，每个晚上灯火妖娆；

就像无数条街，灯火妖娆，每个晚上。

刺鼻的辣椒味、各种调料，五花八门地，包装着无数跃跃欲试的小吃。烤肉在滚烫的油里沧海桑田了几世情缘，总带着股前世腐烂的气息。

吆喝声此起彼伏，演示多重唱，从民间到民间。白炽灯充斥脑细胞的膨胀，像锅里不安分的油，直冒泡，呲——呲——

一个个骨架上顶着一颗颗脑袋，在灯光下晃荡，一脸苍白，仅存同一个表情，那里长着一张嘴，等待喂养。

那是条街，灯火妖娆，没有未来。

——

“天啊！停电了！”

眼前一黑，从来没有如此清晰。

那条街被毫无防备地切断了，世界只剩下黑暗，潜伏已久的光明似乎在蠢蠢欲动。光明在黑暗的庇护之下，掠过一丝笑意，是何意味。

突然对这黑暗有久违的亲切感，恨不得整个世界都停电。因为在灯光下你容易迷失自己，无数盏白炽灯一起亮起，刺痛了你的眼。

你的含羞草会不会在这个异度的空间里偷偷盛开，你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边的含羞草。

初中、高中的晚自习，每个停电时刻都是那群孩子的狂欢时刻。谈天说地、大声歌唱、大声呐喊，在黑暗中认识了别人也亲近了自己。

想起了小时候，村里那个简易的戏台上演的戏曲表演完后，你意犹未尽地带着小凳子，拉着奶奶的衣角慢慢地走回家。

那时的马路上一片安静，白天的喧嚣都已卸了妆，识相地退居到光明与黑夜的边缘。偶尔风起，撩起额前的几根头发，你眨巴眨巴着眼睛，同风撞了个满怀。

路上没有人，但你觉得安全，有归属感，当然，那时的你太小，不懂得归属感是什么，你只是知道，抓着那个衣角你就不怕。

那时的街道看不到远方，但是有未来。

多年以后，你走过无数条街，把自己走丢了吗？

在那一片片迷人眼的灯火中你把自己卖给了哪片浮华了吗？

该找回来吗？

可是——灯来了——，一片小小的躁动之后，一个个小台灯、小灯泡在每个摊点星火燎原，宠溺着那一张张打开的嘴。人群又恢复常态，向着一个个有灯地地方聚拢。

你差点忘了，人们不仅仅有白炽灯，还有备用的小台灯、小灯泡。人们备用的光亮很多很多。

于是，你突然定在原地，没有了方向。

朋友推了你一把，“走啊！”

“往哪走？”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