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天地 | 周耘芳：山 乡 二 月
山
乡
二
月
文 | 周耘芳
俗话说：年好过，月难熬。腊月里，亲人们团聚在一起，家家户户热热闹闹吃完团年饭，迈进正月的门槛，大人小孩按照拜年的习俗陆续拜完舅舅、舅母、岳父、岳母、还有四大姑、八大姨的年以后，不知不觉，正月已经过去了。
一场春雨淅淅沥沥下完后，大地湿漉漉地，到处散发着泥土的芳香，暖暖的春风吹来，二月的山乡，虽然还有阵阵凉意，桃树，梨树，梨树，杏树还含苞欲放，但农户的院墙边、道路旁，一棵棵腊梅树傲立风雨之中，朵朵粉白色，还有粉红色的腊梅竞相开放，散发诱人的香味。这秀丽的梅花，不畏严寒，在山乡里开放，告诉人们春天快来了。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几场春风吹过，小河边的柳树已经冒出青芽，房屋旁，小河边，草丛里，顽皮的小孩在村落旁玩耍，一边放着风筝，一边吹响柳笛，柳笛发出滴滴地声响，给大地增添了几分春色。那一排排、一棵棵杨树，柔嫩的树枝上冒出青叶，在春风的吹拂下，轻轻地摇动，向人们招手致意。
座座大山之间，清澈的山泉在“哗哗”地流，溪水迈开轻盈的脚步，欢畅地流向远方。清澈见底的小溪里，小鱼儿在石头缝里自由自在地游玩。春江水暖鸭先知，河水已经开始涨水了，这时河道里是鱼肥虾美，成群的鸭子在河里嬉闹，时而拍打着翅膀在水面嘎嘎地叫欢，时而一头钻进深水里，捉起泥鳅、小鱼小吓，还有螺丝，它们吃饱喝足后在岸上梳理着毛发，悠闲自在地沐浴着阳光。
狭长的河岸两旁，黑色的土壤十分潮湿，小草已经有出头，在牛栏里圈养一个冬天的水牛，黄牛走上河堤，津津有味地啃着草，几头小牛犊跟在母亲身边的，惊恐地环顾四周，时常发出“哞哞”地叫声，紧紧地依偎在母亲身旁撒娇。
春雨贵似油，趁下雨的机会，勤劳农夫走出家门，扛起锄头，披蓑戴笠，来引水灌塘，把房前屋后池塘里的水灌得满满地，一塘清水，波光粼粼，偶尔间，一条鲤鱼跃出水面，打破池塘的宁静。走近池塘边，只见草丛里、石缝中，黑色的小蝌蚪摆着小尾巴，成群绝对地在水中游啊、游啊，他们在努力地寻找自己的家，寻找自己从未谋面的母亲。
呢喃、叽叽、啾啾，精灵可爱的小燕子回来了，久别重逢的燕子在农家的房前屋后飞来飞去，在田野里寻找稻草、树枝，衔来泥巴，热情好客的主人敞开大门，让它们在家中木楼上做窝，繁育后代，自由自在地度过一个温暖的春天，还有激情四射的夏天。与燕子为邻，燕子在捕捉害虫的同时，还会给农夫带来喜庆和快乐，因而，每逢到了早春二月，农家翘首盼望燕子早日归来。
二月的山乡，山林间总是云雾缭绕，农家的房顶冒出缕缕炊烟，云雾和炊烟混合在一起，似云朵落在山间，似彩带缠住村庄，给早春的山乡带来更多的神秘感。
山岗上小草才刚刚露出头来，落叶后的枫树，野槐树，野栗树等还刚刚突出新芽，放眼望出，是一望无际黝黑的松树，山凹里成片的白花菜开出洁白花朵，成群蜜蜂、蝴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偶尔地，悬崖边，山顶上，火红的杜娟花迎风开放，点燃了山乡春色。
叽叽、喳喳、叽叽，树林里是鸟的天堂，百灵、麻雀、八哥、布谷鸟、斑鸠、花喜鹊、翠鸟在林间飞来飞去，相互展示着自己的歌喉，有的窃窃私语，说着动人的情话，有的相互点头示意，表达春天的问候，他们深深地知道，春天来了，自己要守住一方天地里，做窝筑巢，繁衍自己的后代。
一年四季在于春。早春二月，最忙的还是农民，过完春节，年轻的劳力外面打工，经商去了，留守的老人们，脱下身上的棉袄，在农忙季节到来之前，来到田头地边浇肥，除草，提早备好秧苗，准备好苗圃，果秧，等待着犁田栽秧季节到来。牛栏里，羊圈猪舍里的牛羊猪早就出栏了，他们忙着购买小牛犊，买回黑猪仔，小羊羔，等待着一个猪肥羊壮的好日子。
最忙的还是二月的菜园子里，菜园子里菜早就空了，农夫们把菜园整平，施足了土杂肥后，在菜园子里点豆种瓜，有南瓜、丝瓜、茄子、缸豆，还在园子里搭起支架，让这些瓜类的藤蔓在支架上伸展，早日开花结果。
早春二月，也是植树造林的最好季节，农民们抢抓时节，在山岗上，在房前屋后，在道路旁，栽下一片树，给子孙后代留下一片绿荫。
乡村二月，春风吹拂，处处充满生机，到处是莺歌燕舞。此时，尽管不是百花齐放，枝繁叶茂，但是一切都在孕育着，都在等待着，都在积攒力量，催促着春天的脚步，等待着一个桃花红、梨花白、万物生长、百鸟齐鸣的明媚春天早日到来。
END
- 关于作者 -
周耘芳，出生于六十年代末，现任湖北省大悟县信访局局长。多年来，一直热爱新闻，文学写作，有千篇文学，新闻作品，工作研究文章被人民日报，湖北日报，楚天都市报，农村青年，党员生活，孝感日报，孝感晚报等报刊杂志刊用，有多篇作品获奖，曾经被《中国教育报》《湖北日报》《国防教育报》《湖北日报》《孝感日报》聘为特约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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