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天水文学四小花旦”我有话说
关于“天水文学四小花旦”我有话说
作者:
窦小四
最近几个月,有一张配了文字的图片在朋友圈广为流传,就是关于“天水文学四小花旦”,图如下所示:
对于这件事,我没有认为它是什么事,从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一笑了之了。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天,这个本来已经淡去的小插曲竟然呈发酵之势,在很多人的朋友圈里又出现了,短短一个中午,就这个小插曲,竟然有数十位网友私发给我,而且,还远不止于次,很多个文学群里,就这件事竟然大开言论,讨论的热乎其热,说什么的都有。
就这件事,我谈一下我的看法。
我隐约能记得是谁率先提出“天水文学四小花旦”这个说法,并且配以图片的。在这里,我必须很清晰的表达出我对这个率先提出这个说法的这位老师表示感谢,为什么呢?并不是说他将我捧了这么高我才感谢他,不是的。
我认为,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是心怀慈悲的,我看过他的一些文字,怎么说呢?他的文字,有金庸的侠气,有汪曾祺的妙趣,有周作人的闲适,有王小波的诙谐,可也有鲁迅先生犀利的不留情,是个很好的写作者。
具有这样一个文学修养的人,说出这样一个标签式的话,说什么“天水文学四小花旦”,我不认为他不懂文学鉴赏,恰恰相反,他其实很懂的文字的优劣,我相信,上面所说的几位女子的文字,他肯定都是读过了的,这从他的文字里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写作者内里自带的严谨。
那么,他明知如图所示的四位的文字的水平远远够不上任何荣誉,那么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我认为,是他慈悲,是他觉得,后起的一代,需要人们的认可,需要人们的鼓励,也需要人们的指导和扶携,所以,他才以一个长者、一个前行者慈爱的笔墨,给我们几个帖了这样一个炫目的标签,说我们四个是“天水文学四小花旦”。
在此,我对这位虚怀若谷、责任家国你我的老师表示我真诚的感谢。
其次,我对文学发表一点点我的看法。
很有一段时间,我认为文学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学文学的人也是最没有用的人,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是,当我很孤独,却唯有从文学、哲学里读出来的智慧安抚了我、也开解了我之后,我方深深地认可了古人所谓“文以载道”、“文以化人”等等聪慧的认知了。
我自己为什么要偶尔写点东西,并不是我有什么远大的理想或者说有什么功利的所求,不是的。是因为我发现我身边有很多精神苦闷、甚至不幸的人们,各种身份,各种职业,各种年龄段的人都有,当然这里面也包括我自己。
比如我的《雪落在马关的村庄》一书中《淫酒两戒俱毁》一文,它一开始并不是一篇文章,而是,我的一位朋友,她说她爱着的一个人,辜负了她之后,现在和别的人在一起并且过得很好,她说她恨他,这样说着的时候,她哭了,我深知这哭泣的背后,其实是在乎,是她心里还爱着他,是根本放不下。
于是,深更半夜,我就给她讲了很多故事,里面就有台湾济慈基金会的证严法师的故事,耶稣救难人类的故事,尸毗王,也就是释迦牟尼前身割肉喂鹰的故事,以及电影《爱有来生》里姑娘阿九和鬼魂阿明的故事,以及鸠摩罗什“淫酒两戒俱毁”忍痛翻译《金刚经》和《法华经》的故事,这个,看过我的书的人,都知道。
我之所以给我的那位痛哭的朋友说这些,我是在告诉她关于人的胸怀和所谓“爱”这个字应该具有的至高的境界。
我是想开导她——不要恨他,也不要因为这个恨而把自己变得面目可憎;我是要告诉她,真正的爱,其实是很宽宥的,是真的只希望他好,而根本不去计较,他的幸福,到底是不是你给的。
当初,我的那位朋友听了我的开解之后,慢慢地收住了哭声,也慢慢地收住了痛苦。
三天以后,她给我留言说,小四,我不那么痛苦了,因为,确实,如果我是真的爱他,那么我就只该希望他好,就像你所说的,至于他的这个好,是不是我给的,其实并不重要。
“二来,”我的朋友说:“我也想明白了,既然我因为他和别人好并且过得幸福了我就开始恨他并且诅咒他,这样的爱,其实根本不是爱,也就是说,我已经表现出了恨,那就是说,我根本就不是爱他的,那?既然不爱,他离去了,我又有什么值得痛苦的呢?”
后来,这件失意的关于爱的往事带给她的痛苦就慢慢烟消云散了,她的世界开始变得重新和暖起来。
和她对完话之后,我就把我和她的对话,假借“晚樱”这样一个实际上并不存在的人物,以和她对话的方式整理成了《淫酒两戒俱毁》这篇文章。
所以说,安抚人,是我之所以拿起笔写作的一个不经意的初衷。
说起“晚樱”,我就不得不提起“师卿”,因为我的书里,很多次提到这两个人物。也有不少读者来问过我,说他们是谁?
我在这里可以告知一下,所谓“晚樱”,就是我为了把我说的安抚我的朋友的那些话整理成一篇文章而随意安排的一个便于我叙述的视角性的虚拟的称呼。而“师卿”这个人物,是我为了表达我的一些情绪和想法而从“晚樱”派生出来的、一个也是虚拟出来的适合和“晚樱”对话的人物。
我一直认为,文学是个慈悲的东西,好的作品,都是有它的一个“点醒”的作用在里面。我的为文的心一直是……我希望读我的文字的人们,他能从中多多少少有所获,要么是情绪情感上的开解和宽慰,要么是在行进路上的无声的体恤和陪伴,要么是在学问上的一点增长和拓宽,要么是在直觉上获得了如同赏花一样的一种美感,总之,我们所写的文字,它应该是个能够帮助人的东西。正如我曾给一个朋友说的:“希望读我的文字,不是全部在浪费您的时间。”
以上是我所谓“为文”的初衷。
很多人读到这里,一定认为我跑题了。其实,我没有跑题,我为什么没有跑题,是因为,这说这个的原因,是我想谈一下上面人们所说的所谓“天水文学四小花旦”这四位,就是包括我自己在内的这几位的文字。
重复一下,我一直认为,文学是个慈悲的东西,那么,作为一个写作者,你就要有一颗慈悲的心。
有些人,从来是惺惺女儿态,只在自家屋檐下自吟自唱自玩耍,贴出来,便以为自己就是个须要万人敬仰的作家了,真是可笑。当然,你如果像黛玉那样,能随口唱出“花谢花飞花满天”这样的自伤自怜的文章也可以,但是,对不起,你的文章,完全没有这种美感,何况,黛玉的这句话里,是有对万物生而须亡的宿命结局的悲悯在里面的,可是,你的文字有吗?
这四位里,有的人的作品,大概很有些中学生作文的模样,我实在瞧不上,而有些文字,根本就谈不到是“文学”,因为它没有美感,也没有教化,也没有开悟,更不要说什么思想性了。
甚至有一次,因为一个读者指出一位作者的一个词语使用得不大合适,这位作者便高耸双眉,破口大骂其庸碌无知,浅薄无耻,而据我所知那位读者,他是一位重症患者,而他是一位重症患者这件事,大家都知道的,而且他年稍长……
谦和哪里去了?悲悯哪里去了?学术之争如何立刻就成了人身攻击?这样的一种态度,这样的一种睚眦必报的小胸?能写出什么好文字激励他人、鼓舞他人?更不要说什么“宇宙意识”、“家国天下”、“故园情怀”了。所谓“知识分子”,不是说你认得几个汉字,你就可以恬着脸认为自己就是的了。
我比较赞同活成一束光的人生,照亮世界,温暖别人,也温暖自己。
在我看来,有使命,有担当,有仁心,有仁德,方可小小翼翼,走在为文的道路上。
当然,活不成一束光也没关系,其实,平淡才是活着的最高境界,可是,可恶的是,有人偏偏拿着平庸的资质却要众人给他一顶“文曲星”的帽子,好高耸人间,受万人敬仰。
那么,基于这种我们几个的文字所呈现出来的现状,我觉得,不要说什么“天水文学四小花旦”了,我觉得能把自己的品性修炼的高尚一点都很成问题。当然,我批评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我自己,人是需要时时自省的。
所以,首先是我,我觉得我配不上这么高的赞誉,惭愧得紧。
有个说法,说看中国一百年历史,看上海;看中国一千年历史,看南京;看中国两千年历史,看北京;看中国三千年历史,看西安;看中国五千年历史,看山西;看中国八千年历史,看天水。
天水,是人类始祖所在地,有很多历史遗迹证明着它的历史的久远,也证明着它的辉煌。而天水文学,从很久远的时候起,就是成绩斐然的,就当下来说,也是硕果累累,哪里就轮得到这四个女子站在前头?
恰如一位读者所说的,如果这几位真的是能称为“天水文学四小花旦”,那么,看来“天水文学气数将尽。”
请原谅写到这里,我自己差点就笑得岔了气,这个评论,简直太一针见血了,在我,引起极度舒适感,这个小盆友,简直不要太可爱,笑死我了。
又有人提到我们四个的“颜值”,戏谑称“四大美人”,对此,我依旧是无法代表他人,我只代表我自己说一句:“美颜相机把猪小四玩成嫦娥姐姐了。”
所以,针对“天水文学四小花旦”这个说法,我无法代表其他人,我只代表我自己说一句:“这个盛誉,很惭愧,我当不起。”
本来我一直活得淡然,是个远是非的人,这件事本来也是一件没意思的事,可是,我为什么要写这样一些文字,我是想告诉有些想为文的人,当然不仅仅限于我们四个——既然要写,就格局高一点,就心胸宽一点,就心灵柔软一点,就眉眼笑一点,就嘴巴仁慈一点,如果不行,请你闭嘴,只管把自己那点脂粉涂抹到位就好。
我也会越来越沉默的,因为我也是浅薄得紧,欠缺得紧,无知得更是要命。
活着很艰难,陶渊明说,落地是兄弟,何必骨肉亲。我们生而为人,要相互搀扶,近的,以手掌,远的,以文字。
还是文初那句话,感谢那位老师,在他明知我们写得不好的情况下,以这样一种慈悲的胸怀和方式给我们以鼓励。
还是文初那句话,但愿读者读我的文字,没有完全是浪费你们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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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好!
窦小四